“你什么?”墨司南没注意到林知意的异样,咬牙道:“那种情况你还能记得无名碑,本王该说你什么好!”
林知意表情石化根本没听清墨司南的话,慢慢直起身子,每动一下就承受了莫大的痛苦。
“本王在同你说话。”
墨司南抬头,发现林知意根本没听,刚才压下去的怒意顿时再次气血上涌。
“林——你怎么了?”
墨司南伸手,触碰到林知意冰凉的小手,心里一惊,顾不得自己生气,抬手附额却摸到了一手的冷汗,他眼里闪过焦急之色。
“你受伤了?”
“来人,叫陈大夫过来!”
林知意连忙捂住墨司南的嘴,“别喊!”
因为来了月事而叫大夫,她可丢不起那个人,何况她自己就是大夫。
“我没受伤。”
林知意俏脸有些无奈,墨司南皱眉,“没受伤,那本王怎么闻到了血味儿?让陈大夫来看看。”
林知意一噎,垂在身侧的拳头悄无声息的攥紧了,她耐着性子道:“王爷,我没受伤,真的,要不您先出去让初云进来?”
墨司南看着林知意煞白的脸,不放心道:“你让本王看看。”
“看个屁啊!”林知意
忍无可忍,“我没受伤!我这是月事,月事你懂吗?!”
她红着脸吼完,只觉得整张脸都烧了起来,用力的剜了眼墨司南,十足的恼羞成怒!
墨司南愣住了。
眼里闪过窘迫之色,随即神色自然的起身,淡声道:“你早说不就好了,本王去给你叫初云。”
话落,他转身往门口走去,面上一片淡然,仿佛并不在意这件事一般。
可林知意却敏锐发现墨司南是在同手同脚的走路,顿时一愣。
随即弯了弯唇,倒在床上乐不可支起来。
她家王爷也太可爱了吧?
墨司南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压下心头的窘迫,随口唤了初云进去伺候后,他才离开。
“王妃,这是王爷吩咐人准备的姜汤,您趁热喝了吧。”初云端着姜汤进来时,林知意已经将自己收拾妥了。
她端过来皱着眉头喝下,问道:“这两天都发生什么事了?”
“回王妃,王爷找到了得瘟疫的百姓,已经送到疫区了,您昏倒那日夜影卫杀了所有黑衣人,我们在窑洞里发现了大量的兵器和硝石。”
“无名碑下找到了七皇子和昭和公主,两人都受了伤。”
林知意眉头微挑,
兵器和硝石,这东西私自隐瞒是有违大离律令的吧,被发现是要杀头的。
难怪孟江要隐瞒瘟疫灾情,原来是怕瘟疫一事闹大了,朝廷派下更多的人来临县,那样私自铸造兵器一事可就更容易被发现了。
“百姓怎么样了?”林知意比较在意那些被困起来的病人。
初云道:“除了陈大夫留下来照看您和七皇子外,其余大夫都被王爷派去疫区了,那里已经被银甲军封锁,只许进不许出。”
林知意点点头,这和她想的差不多,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孟轻舟呢?”
初云道:“关着呢,王妃要去见见吗?”
“走吧。”
林知意换上男装,半张面具遮住脸走出房间,发现自己住的是临县最大的客栈,虽然因为水患破财了不少,但也勉强能够容身。
“夜弦又在领罚?”
路过某处时,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林知意脚步顿了一下。
初云嗯了一声,“夜弦奉命去抓郑郡,结果郑郡死在了王爷面前,王爷暴怒。”
她没说实话,那日王爷将昏迷不醒的王妃抱回来,已经在盛怒的边缘,郑郡被带回来后在王爷面前毒发身亡。
此事跟夜弦
关系不大。
夜弦是被迁怒了。
说着话的功夫来到关押孟轻舟的地方,里面传来低低的咳嗽声,和那日林知意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
她推开门,被满屋子的烟味儿呛的别过了头,同时也看清了斜靠在软塌上的男人。
青色长衫玉立,腰间白玉青南佩,手中掐着烟斗,炊烟飘在如玉般的俊颜上,带了一丝飘渺的朦胧感。
这便是柴房中关着的孟轻舟,像名字一般朦胧潇洒。
“咳咳,七白神医?你有点娘了。”
林知意:“……”
什么叫她有点娘了,她本来就是娘的。
呸呸呸!
女的!
初云赶紧走进去将所有窗户打开,初秋的风吹进来,烟味儿驱散了不少。
“神医出门都带婢女的吗?这好像不是上次耍鞭子的那个啊,神医好福气。”孟轻舟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在初云腰间一晃而过。
他在屋里,没有见过初韵,却能根据声音判断初韵用的是鞭子,而初云用的是软剑。
此人,有点厉害啊。
林知意站在门口,不担心孟轻舟会跑,整个临县都是墨司南的人,要是能跑,孟轻舟早就跑了。
一直等味道散的差不多了,孟轻舟脸
都冻白了,她才慢悠悠的走进来。
“孟芙蓉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