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程伯眼中闪过惊恐之色,看向沐星谨的眼神警惕又疑惑,“请问姑娘是大夫吗?”
“不是,但我可以解毒,还是说你家主子改变主意,不想解毒了?”
沐星谨对这位程伯浪费时间的行为很是不满。
她这会儿只想赶紧解决了这件事,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办。
“是我逾越了,姑娘需要的东西我这就准备妥当。”
程伯敛了疑色,面带笑意的退了出去。
这位姑娘所说的药材确实都是解毒所用的。
这些年王府不知请了多少大夫,御医也都来过了,但都对王爷的毒束手无策。
经历的多了,他也对这些药材略知一二。
带着疑惑去见了自家王爷,程伯一脸忐忑的欲言又止。
“对一个人解除怀疑的最好办法,就是任她施为。”
书房内,萧御宸手执一本书,整个人在明亮的烛光下越发俊美。
虽然说话的语气很是平淡,但那周身不怒自威的气势却仍旧骇人。
可刚刚沐星谨无论是靠在他怀里,还是走在他身边,就像是对此无知无觉一样,对他的态度也如常人一般,没有丝毫恐惧。
这样奇特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
而她只凭诊脉就能洞悉他的所有情况,知道怎么解毒,这简直可
以称得上奇人了。
“王爷,那位姑娘我看着眼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要不要……”
程伯还是觉得应该查一查,不然留个不明底细的人在身边太危险了。
“查。”
萧御宸对这件事倒没有阻止,他虽然低调,却也不会任由敌人随意近身。
王府这边还未开始查,就听到了一件新鲜事。
程伯派人去查了查,又询问了当时跟着王爷的暗卫,得知了二人相遇的地方离出事的世子府不远,心下有了猜测。
等到消息确切后,他却眉头紧皱,对于这样一件事很是不解。
他将查出来的一切汇报给萧御宸,犹豫着道,“王爷,这位姑娘竟然就是那位被沐有为宠坏了的嫡女,今日正是她与世子季泓大婚之日,但查到的信息却与这位姑娘所表现出来的,完全不符啊。”
刁蛮任性,胡作非为,不学无术。
这样的人既不可能大半夜的飞檐走壁,从屋顶跳下来毫发无伤,更不可能只诊个脉就知道怎么解毒。
更何况这毒还是所有大夫御医都束手无策的奇毒。
“沐星谨?”
萧御宸看着送过来的消息,勾起一抹兴味的笑。
这位确实是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
沐有为将其宠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还极
其护短。
当今圣上刚刚登基,根基不稳,他这个摄政王又在这时毒发,拥有赫赫战功的沐有为拒绝上交虎符,将兵权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这样一个人,其野心简直路人皆知。
可圣上奈何不了他,朝中又再没人拥有能够与他相抗衡的兵力,真的打起来,到时只会是改朝换代之时。
现如今的天元王朝就处在这样一个微妙的平衡中。
沐有为不动手,圣上等人也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的平衡才能够持续下去。
一旦有一天平衡被打破,最后的结果到底怎么样,没有人会知道。
程伯将之前发生的一事一一道来,“据查,今日是沐星谨与季泓的大婚之喜,却不知为何,沐有为和沐若雪突然变脸,将沐星谨绑了丢进柴房,命人进去污辱。”
对于宠了沐星谨十几年的沐有为突然变脸的事,没人猜得到原因,都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
更蹊跷的事还在后头。
那位一无是处的沐星谨,竟然轻松解决掉了那几个壮汉。
最后还将沐有为给打晕过去,把沐若雪和季泓丢在一起,待在屋顶听了会儿墙角才离开。
而后就在此时遇到了路过的萧御宸。
这件事从查到的证据来看,真的就只是意外偶遇,并不是处心积
虑的设计。
“想要验证她是不是真的会解毒,很容易。”
萧御宸坐在书桌前,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眼中闪过兴味之色,道,“喝一次药就好。”
“王爷不可!”
程伯疾呼,这太危险了。
若是这药非但解不了毒,到时还让王爷的毒加重,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这种事哪有这样试的?
简直就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他家王爷就是这样的性子,对什么事都不上心。
当年中毒的事也是如此。
明明刚中毒的时候是有可能当即解毒的,但王爷就是不做,非要顺着这条线将那些下毒的人全都揪了出来,借着自己中毒的事,让先皇直接诛了那些人九族,才算罢休。
后来再想解毒已经太晚了。
而且他们对于这毒的霸道也太不了解了。
这种奇毒就算刚刚中毒时就解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
因为当时下毒那人被杀之前恶狠狠的发誓,这毒世上无解,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