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
牌局变成了四个人。
没了卫祥切牌配合,马利彪彻底失去了码牌出千的实力。
因为一旦其他人切牌,马利彪就发不出想要的牌了。
彪哥喘算不上一流老千,不具备任意位置派二张或者派三张的水平。
在没人配合的情况下,他唯一能施展的就是发底铺。
“风流轮流转,没点子了,赢了三百多万,该闪人了。”
马利彪这番话让孟志亿和张兴浩很不爽。
“彪哥喘,你自己说的,必须玩到清晨6点。”张兴浩清冷说着。
“我自己说的就不能反悔吗?我身体不好,如果忽然喘起来了,不是给大武添麻烦吗?”
“你就是个无赖。”
目前张兴浩赢钱,心情想必还行。
他当然不想得罪马利彪这种人,怼了马利彪之后,赶紧递过去一根烟,然后帮他点燃了。
我开始盘算。
天亮以后,马利彪和卫祥肯定会发生冲突。
冲突等级目前无法预料,但是之后,马利彪应该不会轻易来我家里玩牌了。
这让我坚定了收割马利彪的念头,如果让彪哥喘在我家里赢了钱,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不爽。
我发牌,先故意让马利彪用金花赢了一把比较可以的。
马利彪敛牌时,给底铺放了三张黑桃,想发底铺金花。
孟志亿和张兴浩切牌后,马利彪刚要发牌,我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武松,你干什么,我都要发牌了,你切什么牌?”马利彪戾气很重,皱眉看着我。
“不切牌,锁牌!”
我提到了锁牌,孟志亿和张兴浩立马明白了。
我将底铺两张黑桃翻过来,笑道:“彪哥别误会,我不是针对你,只是想到了曾经在龙城输钱的经历,当时遇到了一个派底张的高手,我输得昏天黑地。”
马利彪脸色有点苍白。
可我不是很担心马利彪的哮喘发作,如果彪哥喘死在了我家里,将他的尸体送回去就可以了。
病死的,跟我家有什么关系?最多就是去吃席,随礼送花圈。
考虑到彪哥喘的江湖地位,也可以给他点一场电影。
如果他的老婆和小姨子抬着棺材过来闹事,那就打开棺材,把她们放进去。
等她们呼天抢地从棺材里爬出来,事情大概就平息了。
这时候。
马利彪很恼火,手里的扑克扔到了牌桌上。
“武松,你怀疑我出老千发底铺?”
“彪哥,我不是故意针对你,牌桌上,任何人都可以去切牌,去锁牌。”
“不玩了!”
马利彪收拾钱,要闪人。
孟志亿冷笑道:“彪哥喘,如果你就这么走了,以后我眼里,你就是老千了。用不了多久,大源有点分量的人都会知道,马圈镇的金矿大老板彪哥喘,是老千,以后谁跟你玩啊?”
马利彪迟疑之后又坐下了。
“继续继续,我不发牌,你们谁都别想发牌,抓牌!”
规矩变成了抓牌。
也只有非常顶级的老千,才有可能在抓牌的时候出千。
比如野玫瑰,比如我。
刚才,我看到很多牌面,我可以从任意位置拿到自己想要的牌。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
牌局看起来非常公平,但我的牌运似乎越来越好。
对子,顺子,金花,好牌不断。
“以后还是不要在我家里玩牌了,就算我赢了,我爸都有可能打我。”
我看起来很兴奋,也很担忧。
马利彪没法出千了,牌运也不怎么好,赢到手的三百多万,倒出去两百万。
“武松,如果你赢了几百万,你爸妈只会高兴,不会修理你。钱不管怎么来的,都是钱。”
“彪哥,那是你以为。其实我爸妈一直在警告我戒赌,我已经被揍过两次了。”
我开始洗牌。
很自然的利用倾斜角度,看到了很多牌面。
我把洗好的扑克牌放到了牌桌上,马利彪和张兴浩都切了牌。
自己抓牌。
只要我的手伸过去,就可以从任意位置抓牌。
我给自己拿到的最大牌就是黑桃A,单牌。
在张兴浩和孟志亿飞了之后,就剩了我和马利彪。
“武松,陪着彪哥闷,以后见了人,彪哥就夸你是有勇有谋的青年才俊。”
“算了,都闷了三圈了。”
我拿起牌来,刚看了一张,就跟了10万。
“装吧你!”
马利彪愤懑说着,又闷了5万,我继续跟。
马利彪似乎以为我牌太小开不起,狠劲来了:“来啊,拼了,闷到天亮。”
又转了几圈,感觉到差不多了,我用明牌开了马利彪的暗牌。
“去他妈,最大一张才是10?”
马利彪闷了十多手,这把牌输掉了大几十万。
钱不算多,可马利彪的状态彻底没了。
我洗牌的时候也多看了马利彪几眼,似乎没有呼吸急促和胸闷的迹象。
哮喘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