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有人约牌局但我没参加。
可是每当夜深人静,一个人躺在床上,我总会幻想牌局某些瞬间。
或许我的赌瘾比自己想象中更大,还没有戒赌,所以赌瘾还没有真正表现出来。
这就好比一个烟瘾很大的人,手头有烟的情况下,甚至可以几个小时不抽烟,可一旦手里没烟了,烟瘾立马就升腾起来了,一旦决定戒烟了,烟瘾更会泛滥。
更何况,对一个骨灰级赌狗来说,戒赌的难度甚至超越了戒毒。
坑蒙拐骗也要弄赌资。
为了筹赌资,思维可以很清奇,口才可以口吐莲花。
在大源,我身边出现过两个女赌狗。
姜文娟在倾家荡产后,目前看来是戒赌了,去了我家超市当收银员,从老板变成了打工者,收入只有原来的十分之一。
前不久在碧海输哭了的曹银凤,最近没联系过,我不知道曹银凤是否能戒赌。
如果继续玩,曹银凤的下场可能很惨,一个经常把江湖二字挂在嘴边的老表子,一个看上去很圆滑很会来事的女人,终究还是应付不了复杂的赌局。
我倒是希望曹银凤能远离赌博,否则过去那二十年不是白卖了吗?
今天是除夕。
我家里,我家的超市和茶庄,都贴了春联。
本来给王桂英和花初夏放假了,可今天保顺茶庄还在营业。
小花担心过年前夕喜欢喝茶的人买不到好茶叶。
已是下午三点多。
茶庄里,我笑看着穿着新衣服的花初夏。
母亲织的毛衣,服装店买来的时尚外套,还有靴裤和皮靴。
净身高超过170的花初夏,身材比婀娜多姿还要高一个档次。
茶庄里有暖气,很暖和,怕冷的小花不用裹着羽绒服,好身材就那么展现着。
或许是我的目光太贪婪了,所以王桂英的表情就有点嗔怪。
花初夏很开心,她喜欢我看着她。
“武松,我忍不住就想玩烟花小喷泉。”
“除夕夜,小花可以尽情的玩烟花小喷泉,看春晚,吃好饭。”
“小花是不是大源拥有烟花小喷泉最多的女孩?”
“你是。”
“也许我妈和赵姨也偷偷燃放烟花小喷泉了,只是我和你没看到。”
在花初夏天真的心里,世上所有的女孩和女人,都会喜欢烟花小喷泉。
我在上小学的时候也有过类似的想法,所有的男孩和男人,都喜欢打陀螺和火柴枪,只是他们玩的时候,我没看到。
比如那个走在路上的年龄超过了五十岁的男人,他的裤兜里就可能放着火柴枪。
此刻。
花初夏扶着我的肩,蹦啊蹦。
玲珑的弧度几次撞到了我,可小花不会意识到自己挑逗了武松。
“今晚,婉沁的父亲会不会喝一瓶我们送他的好酒,会不会抽一包华子?”
“也许豆腐老张会喝好酒,会抽华子。”
为了让小花开心,我才这么说。
我能想到,今晚豆腐老张的级别,最多就是十块一包的烟和三十元一瓶的酒。
如果开了一瓶飞天茅台或者五粮液,这个春节得多么心疼?
我对张婉沁父母的评价是,很抠门也很慷慨的好人。
“亲爱的武松,名字叫花初夏的女孩煮茶给你喝,西湖龙井还是洞庭碧螺春?”
“碧螺春。”
我话音未落,手机就响了,看到来电是京城刘采妮,我心里有点慌乱。
要过年了,我很担心刘采妮情绪不稳定,说出太过于风骚的话语,或者提出很过分的要求。
可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刚接起电话就听到了刘采妮寒冷的声音。
“武松,你赶紧来京城,出大事了!现在就出发,不能耽误!”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出什么大事了?”
“要过年了,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刘采妮很深沉的朗诵,精神分裂的感觉有点明显。可是通过诗意的方式发作,比又哭又闹,又砸东西又打人好了很多。
我像是躲过了一劫,有种劫后余生的快乐。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刘姐,过年好,贴春联了吗?”
“贴了春联,燕子的老公高飞亲笔写的春联,很书法很吉祥。”
“我也听燕子说过,每逢春节,高飞都会在宋庄工作室里,给人免费写三天到五天春联,倒贴了不少纸和墨。”
“倒贴纸和墨没关系,每年这三五天里,高飞能听到无数的赞美,大书法家,大画家……”
刘采妮啧啧说着,“有人说高飞的楷书兼顾欧体和柳体,有人说高飞的行书有二王和米苏的影子,有人说高飞的隶书厚重沉稳。可在我看来,给不同的人写春联用不同的字体,不是装比是什么?”
“有才华,展现一下无可厚非,就好比你们女人,经常换衣服不也是为了装比吗?”
“如果女人不装比,那就太开放了。武松,求你了,来京城过年,单挑牌技,单挑……”
“你快算了吧,你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