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在京城惹事了,所以就想起家乡的兄弟了?”
沙良提到了兄弟二字,让我心里一阵恶心。
“我回大源了,在聚源湖边遇见了娟姐,她欠你的100万高利贷,我来帮她还,到今天连本带利一共多少?”
“武松,你对那个骚寡妇也太好了,你们都怎么嗨的,她让你舒服到什么地步了?细节我就不问了,估计你也不好意思说。既然你帮她出这笔钱,利息我不要了,你给100万本金就行。”
然后,沙良就急切提到了玩牌。
“玩牌不着急,你先来聚源湖边,把借条带过来。”
“OK啊,马上。”
沙良很痛快,这是急切想跟我约牌局。
花初夏挽着我的胳膊,姜文娟跟在身边,走到了凉亭里。
花初夏柔声说:“眼前是雪白的冰面,可我却想到了春天里垂杨柳吐出新绿的风景。”
“我也想到了。”我微笑看着小花,发现她愈发的美好。
“武松,中午吃小饺子吗?”
“吃小饺子,现在我妈和你妈就在包饺子呢,等会就带小花回家吃饭。”
“嗯。”
厚实的羽绒服让花初夏不冷,她开始向往中午的好饭。
我则是看向了姜文娟:“我和沙良提到了牌局,你心里热吗?”
“有点热,但我一定会忍住,我真戒赌了,以后就连小麻将都不玩了。”
“也不用太极端,彻底隔绝之后一旦反复会更加猛烈。偶尔打个小麻将没什么,但不要再赌大钱了。”
如果别人这么说,肯定很有道理。
可我就是赌徒,我这么说就显得很没道理。因为劝别人时,首先要看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姜文娟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是欲言又止,害怕说错了话,我就不借钱给她了。
如果我冷哼一声,带着花初夏走开了,姜文娟只能重新走向冰窟窿。
沙良过来了。
身边跟着的女人还是小护士李景莉,鬼混到今天还没分手也算一个奇迹。
我曾经在松树坡给李景莉讲过道理,她都听进去了。当时不管我怎么去说,她的响应都只有哦,啊,嗯。
在聚源湖边见到了我,李景莉的表现还算自然。
“小护士,你好。”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不先和沙良沟通,居然先和李景莉打了招呼。
难道是因为她真的很美,真的很时尚?
“一直到今天,沙大少还没有嫌弃我,我的小日子还行。”
“你都把沙良熬得离婚了,接下来你要嫁给他?”
还不等李景莉回答,沙良就急了。
“武松,你别扯淡了,我怎么可能和李景莉结婚?”
沙良从皮包里拿出了借条,递给了我。
“姜文娟,你也看几眼,这是你写的借条,现在跑到武松手里了。我必须给武松面子,以后你不欠我钱了。”
沙良的恶趣味意犹未尽,阴冷笑着骂了一声,大皮鼓女人,你妈的!
姜文娟低垂着头,一个字都不敢说。
沙良看着我。
“武松,借条你来处理,100万你也不用立马给我,咱们牌桌上算账。”
“行。”
“明晚8点多,我家里推牌九和炸金花,你也来,带200万就够。”
“要么推牌九,要么炸金花,如果先玩这个后玩那个,没意思,如果你弄好几桌人玩牌,太乱。”
“最近我家里动不动就两三桌,我爸彻底不管我了,为了玩牌尽兴,我跟老沙打了一架,他老了,不是对手!”
“你做出来的事让我想到了张楚的几句歌词,可你敢打你爸,我只能佩服你,我就不敢打我爸。”
“我也不敢打你爸,大武那是真的猛。先不聊了,我带着莉莉去吃饭,记得明天晚上去我家里玩牌。”
沙良和李景莉离开了。
“娟姐,你也走吧,如果没生活费了,我拿给你几千?”
“你对我这么好,我无以回报,只能用我的……”
“不要用你的,也不要用我的,这点钱你拿着。”
我急忙制止了很在状态,急切想报答我的姜文娟,扔给她约莫三千块。
“小花,回家吃饺子。”
我带着花初夏离开了聚源湖。
“武松,你给娟姐一把钱,能买很多糖葫芦。”
“这么多年,娟姐一直就在商业街开店做生意,大源老百姓都认识她。娟姐喜欢赌,但是卖窗帘和灯具不坑人,要让她活着,不能让商业街少了这熟悉的面孔。”
几次离婚的寡妇姜文娟,绝对是大源县城的一道风景。
“可是以后,娟姐的窗帘灯具店没了,她要去保顺超市工作了。”
“这就是娟姐的命,前半生风风火火,后半生回忆前半生。”
“那也挺好的,小花就没法回忆前半生,脑袋受伤以后,很多人和事都忘记了。几天前,一个女人去买茶,拉着我的手说,小花,你还认识我吗,你上初二那年,我是你的语文老师。可是小花不争气,早就忘了讲课很好的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