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武松,今天我在塑料皮本上写了32,再有28天,我就能见到你吗?”
“小花,我给你一个承诺,2006年元旦那天,我带着好吃的和银杏叶子回大源,好吗?”
“好!”
花初夏甜兮兮喊着。
小花太开心了,所以蹦跳了起来,伸开双臂扭啊扭。
王桂英走过来了,镜头里,她的脸色有点清冷。
“武松,你多余说这么多,如果元旦那天,你没回来呢?你在京城,不是在大源,如果到时候有点什么事,你没回来,小花又哭又闹,难受的还是我。”
“王姨,2006年元旦,我回大源看小花。”
“如果你在京城有很要紧的事,怎么回来?如果大雪封路,你怎么回来?”
“那天,不管在京城有多么重要的事,我都会回去,如果大雪封路了,我坐火车回去。”
我有点语无伦次,可王桂英却笑了。
“你小子真有那么一股子劲儿,可是……”
“妈,我相信元旦那天,一定能见到武松,一定能吃到京城的烤鸭,一定能拥有12片银杏叶子。”
因为憧憬那一天,所以小花的容颜如梦如幻。
夜里。
雨夹雪变成了纷纷扬扬的小雪。
我还是一个人,在京城的街上散步,已经走出去很远。
看到的是京城的灯火,可脑海闪过的都是曾经的人与事。
发生过的事,不会改变。
曾经熟悉的人,可能慢慢变得陌生。
我已经很久没给刘雪辰打电话了,对她少了幻想和期待。
可一旦我拨通她的电话,幻想和期待可能又回来了。
毕竟,她那么娇美,那么婀娜,那么有才华,是我的梦中情人。
手机响了,一瞬间我希望来电归属地是哈尔冰。
可是,来点却是尤罡。
所谓的民间神医?我开始怀疑刘采妮的身份之后,也开始怀疑尤罡的医术。
可我只能接起了电话,喊了一声尤叔。
“我一直在研究给大源花初夏治疗的药方,因此耽误了文玩店的生意,耽误了悬壶济世,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吗?”
尤罡说话的语气,让我想到了一部电影里情绪失控的男主角。
我越来越感觉到,这是一个局。
“尤叔,回头我去潘家园找你,带上好酒一起喝几杯。至于给小花治疗的事,如果你没把握,现在就可以停下来。”
“哎,我就知道,比起花初夏那么一个大脑受伤的傻丫头,你更在乎钱。”
“不是。”
我最想喊出来的是,你放屁,但我克制住了。
“尤叔,要不明天我去找你?”
“明天我没时间,哦,你听说过大风歌会所吗?”
“听说过,据说很豪华,节目很丰富。如果尤叔想去大风歌会所消遣,我请客。”
“今天我刚去过,明天也必须过去一趟。大风歌会所背后的大老板野玫瑰,从温哥桦飞过来了,找我拿药。”
闻言。
我很是凌乱,也很是震惊。
自己像是在面对现实,又像是面对天罗地网。
“野玫瑰是谁?”
我不知道自己这么装糊涂,是不是很傻。
“野玫瑰原来是个老千,水平非常高,是千王猴子最得意的门生。可后来,因为一些遭遇,野玫瑰戒赌了。野玫瑰的隐疾就是因为出千被抓,被人打出来的,时不时腹痛,脑袋疼,必须常年服用我的药丸。”
尤罡这番话酷似真的,也酷似假的。
此刻,我完全没有分辨真假的灵感。
“尤叔,这么说来,你的医术非常厉害。”
“先这样。”
尤罡挂断了电话,并没有邀请我一起去大风歌会所。
我几乎无法按捺内心的好奇。
一个恍惚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出去超过五公里,我打车回到了丽景小区。
回到了合租房。
阿木不在,我打电话不用避讳。
酝酿之后,我给大源的大迷糊打了电话。
“武松,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你在京城还是大源?”
“我在京城,有点事想问你,可能会碰到你心里的伤疤。如果你说了实话,回头我肯定不会亏待了你。”
我和大迷糊说话,完全不像是徒弟和师父。
“你想知道什么?”
“当年在公海赌船上,赌钱双方是谁?你代表谁,野玫瑰又代表谁?”
“当年我代表谁,不能告诉你,否则人家会要了我的命,我身体残了,但我想活到90岁。”
大迷糊的声音很冷,听起来不像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