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天放晴了就立刻去采摘。
10点多,我到了保顺茶庄。
花初夏就站在店门口等我,我走下了车,花初夏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小花用轻轻的蹦跳和我打了招呼,让我发现了23岁女孩的柔美。
我和小花走进了茶庄。
王桂英说道:“这些天雨水少,松树坡上的蘑菇估计都起虫子了,先别去了。看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等后天去采蘑菇才好呢。”
“我不,我就要去松树坡,就要采蘑菇。”
花初夏甩着胳膊,委屈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好吧,那就让武松带你去松树坡。”
王桂英很无奈的答应了。
花初夏开心了,蹦跳着去了洗手间。
王桂英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花初夏的背影。
然后,她朝着我看过来:“有些话没必要说,但我还是想说。你和小花都不小了,去了松树坡,你别欺负她。”
“王姨,你多余提醒我,我欺负自己,也不会欺负小花。”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
王桂英嗔怒瞪了我一眼,她应该更放心了。
中午。
我打算带着花初夏去街上喝凉粉。
手机又响了,来电是窗帘灯具大世界的老板姜文娟。
“武松,下午来我家里打麻将,推倒胡。”
“夜里刚推牌九了,今天不玩牌了,我要带着小花去采蘑菇。”
“采蘑菇?呵呵……,我看你是想在松树坡上采小花,玩得真狂野。”
在娟姐这种风骚女人心里,男人和女人,其实就是那点事。
在她看来,我带着花初夏去松树坡,就是要那个啥。
可是面对花初夏,我的内心世界非常纯净,就像是不加渲染,波光潋滟的湖面。
我和花初夏坐在街边摊位上,喝凉粉,吃果子。
“武松,有你在,凉粉就更好喝了。”
花初夏的杏仁眸子,笑成了弯月亮。
“武松,夜里我梦到你去了京城,我又找不到你了。然后,小花一个人坐着火车去京城,忽然发现你变成了火车上的售货员。瓜子饮料矿泉水,香烟啤酒火腿肠。”
花初夏的表情和声音,都那么可爱。
“呵呵……”
我发自内心笑了,因为纯真的小花给我带来了快乐。
可是,我更痛恨沙良了。
面对小花,我甚至不敢放狠话,害怕吓到了她。
重新回到了茶庄。
花初夏背起了小篓子,甜兮兮唱歌:“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竹筐……”
我打开了陆巡车门,小篓子放在了后座上,花初夏坐在了副驾驶位置。
去往南郊。
花初夏看着我:“夜里你打牌赢钱了吗?”
“赢了。”
“武松打牌赢钱真好,我妈打麻将输钱不好。上周,我妈输了35元,现在还心疼呢。”
花初夏没问我赢了多少,在她的眼里,100元就是很大的钱。
每个月,自己能领到10张100元,其中8张交给妈妈保管,另外两张自己放在兜里。
“武松,如果没有你家的茶庄,小花还是没有零花钱,妈妈也没钱买粮食,没钱买衣服。”
“小花放心,保顺茶庄永远都在,武松也永远都在。”
“可是过了国庆,你去了京城,你就不在大源了,呜呜……”
花初夏哭了,我沉默了。
眼前是两车道的水泥路,两旁都是庄稼地,种着玉米、高粱、谷子。
“武松,我和爸爸就是在那边出了车祸,脚蹬三轮散架了,我爸死了,我磕到了脑袋。”
“小花,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不了了,你可以思念自己的父亲,但你要孝顺自己的母亲。”
我这么说,花初夏能听懂。
“我爸没见过手机,没见过电脑。武松,你说我爸在天堂会玩跑跑卡丁车吗?”
“肯定会啊,人间的游戏,天堂里都有。”
“嗯。”
花初夏相信了,因为这话是我说的。
“我爸会顶牛,能赢三块钱。”
花初夏说的顶牛,就是骨牌打天九,相当于接龙游戏。
陆巡停在了松树坡脚下。
走下车,花初夏就背起了小篓子,笑嘻嘻看着我。
她的杏仁眸子那么纯净,她真的懂爱情吗?
我和花初夏沿着崎岖的小路爬山,松树坡不是多么高,可县城海拔就达到了几百米,所以松树坡海拔超过了千米。
钻进了松树林,看到了几个蘑菇,花初夏蹲身采了一个蘑菇。
“有虫子,讨厌。武松,这几个蘑菇好像都有虫子。”
“没事,咱们就找那些刚长出来的小蘑菇,你看这个胖嘟嘟的蘑菇,很鲜美。”
我找到了一个没虫子的松树蘑菇,用蘑菇贴了一下花初夏的脸蛋儿。
花初夏甜美的笑着,把蘑菇放到了小篓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