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经理叹着气，这些人既然没了初心，选择了更加物质的生活，那为什么不多赚点钱呢？
自己希望每个人都得到应得的回报，每日如唐僧一般给他们念着咒语，然而效果并不是很好。
起码有一半人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唠叨，他们对自己的工作并不上心。剩下的一半人，有人投机取巧善于钻营，也有人认真工作兢兢业业。能让自己看上眼的，屈指可数。自己对他们的期望，是不是过高了？
闭上了办公室的门，周经理摸着自己的卤蛋，满脸笑意地说道：“小卢，上台领奖金的时候，感觉怎么样？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秀才看着满脸慈父样的周经理，说道：“记得啊！去年我看着奖金发呆，你说我肯定是嫌少，让我放开手脚干一年。这一年，我几乎成了专职的业务员，东奔西跑，三教九流都打过交道。有好几个大单子，没有你的全力支持，我肯定拿不下来。火车跑的快，全靠车头带，是领导英明，指挥有方！”
周经理很满意秀才的言辞，眼前这孩子会说话，也能办事。看着领了好几沓奖金，依然风轻云淡的秀才，周经理说道：“小卢，过完年来了后，你抽时间来我家一趟，咱们好好聊聊。后天就放假了，过年期间要给你安排值班吗？”
秀才摇着头笑道：“我最近忙得一塌糊涂，过两天有朋友结婚，要去帮忙。今年冬天都没有回家，想早点回去，家里也一堆事情呢。恐怕得过完年初八以后，才有时间。”
忙完了公司的事情，秀才早早离场。
刘老屁戴着大金链子小金表，上身搭配着光鲜亮丽的皮草，脚上的皮鞋油光锃亮，一副暴发户的形象让秀才直皱眉头。
伸手捏住了刘老屁脖子上的大金链子，那沉甸甸的分量让秀才疑惑不已，这家伙暴发了？
刘老屁满脸得意，笑道：“秀才，你刚才不会以为这条链子扔水里会飘起来吧？真材实料，没有大几万拿不下来！”
“几天不见，咋还成了暴发户了？水果摊有那么大的利润吗？还是说你小子又把哪儿的场子端掉了？”
刘老屁哈哈大笑道：“端个屁的场子，混了点油水而已。炉子的那个摊子什么时候支起来？他过年是在这边吧？我爹再过几天就收摊了，剩下的东西也不用处理，直接拉过去交给炉子算了。”
跟刘老屁他爹打了声招呼，两人奔向了老杨的饺子馆。
炉子捏着抹布，把每一张桌子都擦得反光，身边的杨如芸端着水盆，时不时把清洗干净的抹布递给炉子。
老杨摸着下巴，一边算账一边看着两人，秀才和刘老屁站在了门口都浑然不觉。
秀才的手指敲在了柜台上，老杨转过头，看着进来的秀才俩人说道：“一点儿脚步声都没有，来咱这里突击检查工作吗？”
秀才看着搭配默契，正在干活儿的炉子和杨如芸，悄悄对老杨说道：“有点儿夫唱妇随的意思了。”
听到说话声，炉子转身走了过来，问道：“秀才，你是不是放假了？郑立刚那里，我下午想去一趟，你去不去？刘老屁，你的金链子能不能塞衣服里面，晃眼！”
刘老屁摘了墨镜，指着脖子叫道：“你懂个锤子！这叫品味，明白不？秀才，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什么发了洋财不让人看到，如锦衣夜行，是这个意思吧？”
秀才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把刘老屁打量了几遍，笑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正经的一点儿都不学，学电视里的土豪穿戴。那种人在电视里一般都活不到剧终，你赶紧把拴狗链子收起来，再敢显摆，咱让你今天出不了这个门。”
刘老屁哈哈大笑着把金链子塞进了衣领里，叫道：“咱就这么点爱好了，四两多重呢！先戴几天过过瘾，回头让我爹给我保存着，省得他天天在我耳朵跟前念叨。”
商量了一番水果的交接事宜，以及进货的渠道后，刘老屁说道：“我中午约了姑娘，一会儿得过去。半下午估计才有空，我过来接你俩，咱再去郑立刚那里。”
老杨笑道：“先忙你的正事儿去，下午我送他俩过去。”
午饭过后，秀才指着旁边的小门面说道：“老杨，这地方人流量大，也不知道水果这一行好不好干。先让炉子试着干一段时间，等我想好了，再让他改行。屁大个店面，都不用开业，先当成库房用吧。”
老杨皱着眉头，叹道：“炉子白天还得看着你这个摊子，估计顾不上我那边了。让他直接跟着我干，他又不肯。”
秀才笑道：“老杨，你觉得你一个月给炉子开多少钱合适？开得少了没意思，开得多了炉子拿着不舒服，他不愿意欠你那种人情。我让他守着摊子，反正也跟你紧挨着，正好可以两头跑。过年的时候你饭馆里客人肯定很多，我让兵兵给我定制了一些纸箱子，把水果做成礼盒，可以放在你店里卖，这样炉子就不用守着摊子了。等过完年来了，看情况再说吧。”
杨如芸探头探脑地偷瞄着外面的两人，秀才说道：“杨如芸，一会儿我们去新郎官那里，你去不去？”
杨如芸红着脸，瞬间消失在两人眼前。
老杨看了一下时间，叫道：“炉子，出来，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