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脚拖着地,喉咙里发出了剧烈地咳嗽,两只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抓住了熊二的手。有一人的手里,挥舞着明晃晃让人感觉刺眼的东西。
熊二掐着两人的脖子,几乎是瞬间,推着两人冲到了墙上,一声沉闷至极的‘咚’声响起。
那两人脚离了地面,贴在墙上,熊二使出全身力气捏着两人脖子的手,在炮哥声嘶力竭地叫喊声中,缓缓松开了。
那两人像融化了的石蜡一样,滑倒在地。熊二照着头,一人补了一脚,那把水果刀也被远远踢飞。
熊二看着自己的胳膊,有点儿疼。拉开了袖子,一个小口子,正在往外渗着红红的液体。
炮哥吓得心神俱裂,把熊二全身上下都摸索了一遍,才放下心来,只有胳膊上这么一个小伤口。
熊二心中暗恨,自己今天差点阴沟里翻了船。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人,熊二恶向胆边生,打开了炮哥车的后备箱,拿出了绳子。
牛建功大口大口喘着气,手上剧烈的疼痛,让自己浑身都在颤抖。自己耍了个漂亮的刀花,蹬了那个瘦弱的家伙一脚,满心得意。耀武扬威多爽啊!却不料瞬间就遭到了从天而降的打击。那个东西砸到自己额头的时候,自己只感到一阵钻心地疼痛。脑袋一阵眩晕,双眼冒着金星,看不清东西也站不稳。肚子上传来的力道,自己这是被犀牛撞了?脚下一点力气也使不上,身体瞬间靠在了身后的汽车上,又被弹了回来趴在地上。手上传来一阵剧痛,自己这是被大象踩了一脚?想动一动,手指却已经不听指挥,一定是骨折了。
牛建功心中哀叹,自己只是吓唬吓唬他们,混点儿零花钱而已,何至于此?身边似乎传来了奇怪的声音,牛建功忍着剧痛,转过头去,却看到了让自己心神俱裂的一幕。
那个蛤蟆掐着自己俩小弟的脖子,像掐着两只不听话的二哈,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向着墙怼去。一声闷响传来,自己的俩小弟贴在墙上,脚却离了地面。小六子手中胡乱挥舞的水果刀,像是小孩子舞着关公的大刀,竟是那么地无力。那个蛤蟆终于松了手,却又对瘫倒在地的两人补了一脚。
那个蛤蟆拿着绳子走到了自己面前,牛建功大为惊恐,哆哆嗦嗦地说道:“你要干什么?”
对方没有理会自己的问题,伸出一只手把自己提了起来,往旁边一棵树上一按,手中的绳子已经缠绕了起来。牛建功刚想叫,口中却被狠狠地塞满了塑料袋,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牛建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小弟也步入了和自己一样的命运。眼前这只蛤蟆,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做出让人惊恐无比的事情。自己三人被捆在了树上,嘴里塞满了东西,想讨饶都做不到。
想着接下来会发生的各种折磨,牛建功恨不得自己马上晕过去。
那只蛤蟆对着自己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牛建功把漫天神佛都求了一遍。
好像显灵了,那个蛤蟆什么也没说,坐上那个瘦弱家伙的车走了。牛建功猛地反应过来,显灵个鸡毛,他们走了谁来管自己?此地偏僻,这个时候,别说路人,连辆过路的车都没有。
老天爷似乎听到了牛建功内心的祈祷,雪花慢慢飘得越来越大了。
牛建功想哭,自己的头皮已经冻得发麻,手脚似乎失去了知觉。旁边俩小弟,一阵一阵地发出奇怪的呻吟。
警车开过来的时候,牛建功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帽子叔叔比自己的亲爹还要亲。
熊二上了炮哥的车,向着就近的医院奔去。
炮哥走到了半路,突然反应了过来,嘴里叫道:“坏了,熊二,今天一定惹事儿了!”
熊二一愣,瞬间坐直了身体,骂道:“妈的,刚才真把事情搞大了。我给立刚打电话,你给秀才打电话,问问怎么办?”
电话打通后,秀才和郑立刚皆对着熊二一阵臭骂。问清了事情的缘由,几人商议了一番,让熊二先去医院包扎,路上报警。
熊二按照秀才两人商量好的话语,报了警。
等熊二包扎好,打了破伤风针从医院出来,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炮哥开着车,回到了前面动手的地方,警灯在闪烁。
熊二和炮哥坐在了刑警队的凳子上,心中七上八下,不免有些紧张。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话语,两人详细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做完了笔录,签字的时候,熊二的手一直在颤抖。
事情确实闹大了,那三个家伙,被自己修理的不轻。后来把他们捆到树上后,自己和炮哥走了。自己当时只顾着泄愤,却忘记了这个时候,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时节。晚上零下十几度,呼呼刮着西北风。那三个家伙受了伤,关键是天空还在下雪!
自己离开现场以后,先跟秀才他们商量完,才报了警。等帽子叔叔找到那三个家伙的时候,那三个家伙只剩了下半条命,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冻伤。那三个家伙,没有坐警车,坐着120走了。
医院那边的笔录还没有做完,帽子叔叔很客气地把熊二和炮哥留了下来。
秀才刚躺下一会儿,接到了炮哥的电话,心头不由得火起。
都多大的人了,还玩半夜喊人起床尿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