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司锦心中又羞又怒,这个讨厌的家伙,竟然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这条丝巾,自己惦记了很久,才咬着牙花了一千多块钱买了下来。这个家伙,现在竟然用这种方式轻薄自己。
想到这里,刘司锦心中处于失控边缘的火山终于还是喷发了,咬牙切齿地叫道:“赵启成,你有本事自己过来解!”
熊大话一说出口,紧紧盯着刘司锦的反应。见对方似乎很生气,竟然还叫自己过去解。想到了昨天秀才说自己像个男人的事情,心中鼓足了勇气,双拐一点地,两步就蹦到了刘司锦眼前,嘴里叫道:“你以为我不敢?”
话还没有说完,拄着的一条拐发出了‘咔’的一声。木质的拐杖承受不住二百六十斤帅哥的摧残,断裂了开来。
熊大左手一松,那条拐掉在地板上,断成了两截。
一旁的三人都有些无语,熊大最近状况百出,颇为不顺,难道是传说中的流年不利?
刘司锦盯着地板上断成两截的拐杖,心中哀叹:这家伙总是在给自己制造麻烦。送个花儿都能惹出那么大的风波,先是打架,再是监控的事情,自己跟别人吵架了好几回。到最后闹得人尽皆知,连老总都出了面!
这家伙昨天拦了自己的路,自己那泄愤的一脚,又惹出了这么多麻烦。昨天跟他的狐朋狗友吵架,还吵不赢。今天过来本想把这件事情说清楚,这个家伙却死皮赖脸地要自己最喜欢的丝巾。
想到这里,刘司锦仰起了头,如同一只不服气的公鸡,双目如刀,瞪住了熊大。
熊大空着的左手抬了起来,心中不断给自己加油鼓劲,缓缓地朝着刘司锦脖子上的丝巾摸去。
刘司锦眼眶发红,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
熊大惊恐,感觉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破裂了,伸出的左手瑟瑟发抖,再也不敢向前。
熊大低下了头,哭丧着脸,缓缓说道:“我真的不敢啊!”
秀才起身,过来搀扶住了熊大。阿秀拉着刘司锦,想让她在一边坐下,不料刘司锦一把甩开了阿秀的手,摔门而去!
几人面面相觑。
秀才拉开门瞅了瞅,外面空无一人。
熊大叹了口气,看向了秀才,一脸生无可恋地说道:“秀才,我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
秀才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安慰熊大。
阿秀想了想,安慰着熊大:“那姑娘性格直来直去,熊大,你死皮赖脸一些,反正现在已经这样了。再追一段儿时间,要还是原地踏步,你就可以死心了。”
熊大满脑子浆糊,本能地点了点头。
几人闲聊了一阵,黄小文带着两人准备去食堂。
刚走到了半路,三人盯着前面,愣在了那里。
刘司锦双手抱头,蜷缩在缴费大厅的椅子上,肩膀一抽一抽,正在啜泣,旁边一个大妈正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
三人走过去的时候,只听到那大妈在喋喋不休:
“姑娘,生老病死谁都得经历一圈儿,你光哭没用。实在不行,大姐倒是有个办法。你试试这个,挺灵的。”
说完从兜里掏出一张金灿灿的小卡片,就要往刘司锦手里塞。
秀才看得心头火起。前些年取缔了的某种气功,这几年在各个角落,又慢慢有死灰复燃的趋势。该组织打着救苦救难的旗号,做着大逆不道的事情。瞅准了过得不如意,或者遇到过不去的坎的人,广撒网,慢慢发展渗透。
秀才眼见那卡片就要塞到刘司锦手里,蓄足了力气,双目睁圆,中气十足地大喝了一声:“你干什么!”
那大妈被秀才一嗓子吼得惊慌失措,卡片往刘司锦手里一塞,起身就走。
刘司锦抬了抬头,看了三人一眼,背过身去。
秀才走了过去,抽出了刘司锦捏在手里的卡片,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阿秀轻轻拍了拍刘司锦的肩膀,刘司锦一言不发,盯着自己的鞋发愣。
阿秀坐在了刘司锦身边,轻轻说道:“我们都是女人,有什么事情,或者可以聊聊?”
刘司锦低着头,沉默不语。
阿秀使了个眼色,秀才悄悄地远离了这片区域,找了个角落,掏出烟,又收了回去。
黄小文静静地坐在了刘司锦另一边。
阿秀看着双眼发红的刘司锦,轻轻说道:“前几天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对你说的话也不怎么客气,你自己要想开点儿。这件事情,总要解决的,你说呢?”
刘司锦抬起头来,发红的双眼盯住了阿秀,牙缝里蹦出一句话:“你说的对,他那样的男人,看不上我!”
阿秀一愣,和黄小文对视了一眼,两人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刘司锦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刘司锦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自言自语地说道:“我男朋友,你们都在看笑话吧?我不想让他出来现眼,可是他天天缠着我。我才上了二十多天班,公司里已经流言蜚语满天飞。赵启成,又惹出了这么多事情,我的名声,坏了!”
黄小文觉得心中有些不忍,手按在了刘司锦的肩膀上,轻轻说道:“你今天过来,就是想把医药费给熊大吗?他得在这里呆两天,花的钱不多,你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