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鲜血,很快染红了床单与被褥。
两人惊愕的画面,有一瞬间的静止。
随后,江歌反应过来,被这刺目的猩红吓了一跳。
晏厉寻面色铁青的瞪着她,咬牙切齿:“该死,你来真的?”
被对方这么一吼,江歌吓得瑟缩了下,微微后退。
动作慌乱的丢掉手中的水果刀,暗暗心惊。
完了完了,流血了,真切掉了。
下一刻,不等晏厉寻再开口,就撒丫子跑路了。
她阉了晏大佬,她完了。
看着对方逃跑,晏厉寻气的咬牙切齿,捂住大腿根处咒骂。
“江歌,你给我回来!”
至少,先帮他把绳子解开再跑吧!
这么想着,晏厉寻眸色暗沉。
再次确认了下腿根上受伤的位置,暗暗懊恼。
刀子顺着他的大腿根刺下,距离重要的位置,仅差一两厘米。
这丫头是真打算废了他,看来是自己平时真的太纵容她了。
这么想着,晏厉寻挣扎着解开身上的束缚。
大腿根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令他难以启齿。
本想去看医生,却又不得不保留着自己最后的倔强与尊严。
只能忍着疼痛,自己艰难的扶着墙壁作为支撑,找来医药箱自己包扎。
幸亏伤口不深,但伤的位置的确很危险。
晏厉寻一边上药,一边咒骂:“江歌,你死定了。”
等到他包扎好伤口,这才狼狈的披上一件睡袍。
步伐艰难的挪到门边,怒吼:“江软软,你给我上来。”
没一会儿,就有人走了进来。
来人不是江歌,而是上来收拾房间的锦姨。
“二爷,少夫人刚刚不知怎的,一脸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晏厉寻眸色幽暗,抿了抿唇角,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见他脸色不太好,锦姨忍不住关心道。
“二爷,你没事吧?”
晏厉寻咬牙,扶着门边,面上僵硬的吩咐:“去把宋濂给我找来。”
“是,我这就去。”
等到锦姨离开,晏厉寻这才体力不支的靠坐在地上。
大腿根处的血液似乎还没止住,不停的往外浸染。
等到宋濂赶来时,就看到晏厉寻双腿间被鲜血浸湿的睡袍。
面色大惊,眼底的情绪却十分微妙。
“二爷,您受伤了?”
“闭嘴。”晏厉寻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语气发狠:“嘴巴给我闭严实了。”
“是。”宋濂诚惶诚恐的回答,心里却在暗暗惊讶。
老大怎么会受伤?还是那个地方,不知道东西还在不在了。
不会从此,就太监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以后岂不是更难伺候了。
就在他心中替晏厉寻赶到惋惜之时,就见对方神色懊恼的吩咐道。
“送我去私立医院,安排可靠的人接诊,绝对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是。”宋濂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地上的血迹,暗自叹息。
流了这么多的血,目测老大作为男人的尊严,多半是没了。
将人送到医院,院长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
宋濂等在病房外,神色异常的冷漠。
满脑子都在思考,老大接下来会不会恼羞成怒,杀他灭口。
毕竟只有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场面,没有保护好老大。
出了意外,他得负全责。
另一边,偷跑出来的江歌,一脸心惊胆战的来到周扬办公室。
“砰”的一声踹开总裁办公室的房门,吓得周扬手中的笔尖一抖。
文件上,平白无故的多了一道长长的曲线。
周扬抬头,皱眉盯着她,没好气的抱怨。
“毛毛躁躁的,干什么?”
江歌神色恍惚的坐在沙发上,吞了吞口水。
见她神情不对,周扬急忙丢掉手中的钢笔,走了过去。
一脸关切的询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随后,又走到门边,让秘书端了两杯温水过来。
江歌喝了口对方递过来的温水,压了压惊,这才一脸惊慌的看着周扬。
“哥,我闯祸了。”语气带着鼻音,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周扬微怔,这还是成年以来,第一次听到对方,喊自己哥。
以前都是喊他小扬子,这让周扬瞬间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急忙温柔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关切的询问。
“别怕,有哥在,天大的事哥都给你扛着,是不是晏厉寻欺负你了?”
江歌抿了抿唇角,欲言又止。
周扬没好气的咒骂。
“我就知道对方靠不住,当初你就不该跟他做什么结婚交易,现在吃亏了吧!”
江歌闻言,眼眶微红的抬眸盯着他。
“是…是我…阉了晏大佬。”
“什么?”周扬一脸吃惊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随后,稳了稳心神,又强迫自己坐下。
接着询问:“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江歌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