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确定自己能活着离开吗?”二郎缓缓地说:“咱们之间还有一场生死决斗呢!这件事你没忘吧?”
“呵呵!当然,当然没忘。主人对你那么好,和你在床上温存了那么久,女主人自然是要替她报仇的。”
柳儿又开始像一只刚逮到鸡的老狐狸般笑起来。
“而且爷爷的仇我一直也没忘,他不就是死在你手上的吗?”
“没错,你这样想就好!你是我的仇人,我也是你的仇人。咱们之中最后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离开这里。”
二郎不想再解释他爷爷的事了,这样也许更好。
反正自己也必须要杀了他,自己到底是不是杀他爷爷的凶手,如今已经不重要了。
“好好好!但在此之前,咱们之间可不能再彼此暗算了。要分胜负,也是出去之后再分。”
柳儿说到这里后,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珠。
“有件事别忘了。我就是你的钥匙,如果钥匙弄丢了,你自己可是出不去的!”
“哼!”
二郎现在越瞧他越觉得生气。因为他说的话总是对的,所以就更让人生气了。
二郎缓缓踱步走了开去。
他感到自己如果还待在这里,说不定会一拳头打在柳儿的鼻子上。
现在这种时候与他发生冲突,显然是不明智的。眼不见心不烦,自己最好还是离远一点。
当二郎几乎走到墙边时,突然发觉脚下湿湿的。
这里居然有水!
二郎太高兴了。据说没食物吃,人最长可以活七天。而没水喝,最多只能忍三天。
现在这里居然有了水,就算万一出不去,至少就可以活三天了。
可这水又是打哪儿来的呢?
刚才自己在这边,明明没发现过任何有水的痕迹呀!
二郎沿着这道浅浅的水流,往前走了很远,终于在一块巨石背后找到了源头。
这里有一座大水车。
估计是用来推动那条有着金属般光泽的溪流,循环运动的动力源泉。
刚才扫视这一片区域时没看到它,多半是因为被藏在了这颗大石头后面。
此刻,这座水车已经停止了运作。而清水正是自这架水车的木质齿轮中溢出来的。
水向四面八方流得到处都是,而且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如果照这个速度,一两天之内似乎就将完全淹没这里。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二郎望着这一切,发了一会儿呆。然后他终于想通了,是柳儿闯下的大祸!
那浑蛋把大石头撬入了溪水中,将整个河道给堵塞了。虽然方便他去打开棺材收刮财宝,但却打破了动力循环的平衡。
那架水车的动力来源肯定是条地下河,当水车被卡住动不了后,地下的河水就全涌了出来。
“该死!”
二郎骂了一声,扭头就往回跑。
当他重新来到棺材前时,发现柳儿居然将那件穿着金丝的玉衣都给收拾好了。王柬的遗骨被他扔得到处都是。
可怜一代天下公主,死了百年后竟变得如此不堪,被人当垃圾似的乱丢。
“看你干的好事!”
二郎叉着腰怒吼道。
柳儿此时正想把那玉衣装进一个大袋中,可塞了半天也塞不进去。
“又怎么啦?”
他头也没抬,懒洋洋地回了一句。
“你把河道阻塞了,这里很快就会被淹没!”
“什么?”
柳儿这时才有了点反应,他抬起头来疑惑地盯着二郎。
“你讲清楚点。被淹没?这儿连一滴水都没有,怎么会被淹没呢?那溪中流淌的可全都是水银。开玩笑,哪来的什么水?我的喉咙现在正干得直冒烟,有多少水都能全喝下去!”
“好好好。既然你那么能喝,那就过来喝吧!”
二郎不由分说,拉着他就往水车那边跑。
望着那不断涌出的水流,刚跨下海口的柳儿也呆住了。
“真倒霉,还有不少的财宝没收拾完呢。”
柳儿脸上充满了沮丧的表情。
他忽然扭过头对着二郎说:“咱们先去试试吧,看能不能将那块石头给撬出来。”
两人拿着撬棍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可那块石头实在太大,根本就纹丝未动。
把它从高处撬下来容易,再想将它从底下弄上去,可就难于上青天了。
“别管这些珠宝了,能带走多少是多少吧!”
二郎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刚才那一下,他全身的力气都快使干净了。
“嗯!没办法,看来只得如此了。”
说着,柳儿冲身旁的那个大布袋指了指。
“你把这个袋子扛着,我来背这件玉衣。”
“死人穿过的衣服你也要吗?”
二郎觉得这家伙实在太疯狂了,这么重的玉衣,他居然要背出去?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嘿嘿!这才不是衣服哩,是钱!知道这种玉有多值钱吗?随便几片就能买栋房子。就算把你卖了,估计都值不了那么多钱吧!”
“哼!”
二郎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