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咳咳,我也是。”
二郎为了掩饰尴尬,干咳了两声。
严格来说自己是被人绑来的,二郎还清晰地记得自己将盒子给了小倩的外公后,有三个怪人向自己泼洒了一种迷药。
难道是被这些人给卖了吗?
不知道,二郎什么也不知道。因为之后他就昏迷了,再醒过来时已到阎王。当然那阎王也是人假扮的,而且肯定与洞主有关。
主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要将他和小倩都关到这里来呢。小倩到底关在哪里?是死是活呢?
二郎隐隐觉得小倩应该还活着,因为自己也活得好好的。他都没死,小倩为什么会死呢?
“你说的‘几乎’是什么意思?”
二郎忽然觉得丫鬟的话中有话,于是便还想问问。
“所谓的‘几乎’指的是除了‘小杂种’外。”
丫鬟清理完床铺后,一屁股也坐在了床上。他似乎与二郎已经混熟了,也知道二郎不会在乎这种小节。
“小杂种?”
二郎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路都走不稳的小姑娘。她这样子实在太可怜了,一看到他就令人有些心酸。
“是那个瘦的皮包骨头,头上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孩子吗?”
“孩子?”
丫鬟怪叫一声。
“那家伙三年前刚来时自称十五岁,此刻已经十八了,还算什么孩子?只不过有些身材矮小,发育不良而已。”
“嗯,他难道不是主人买来的?”
“嘿嘿,这个小怪物是自己送上门的。”
“送上门?此话怎讲。”
二郎来了兴趣,斜斜地靠在床上准备仔细地听他说。
“三年前,那小子鬼鬼祟祟地突然出现在了在这溶洞附近,被出去采购物资的人撞见几次。他似乎正在寻找着什么?”
“所以后来他就被你们给抓来了?”
二郎静静地听着,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嗯,你们这里还有出去采购的吗?”
“你猜得不错,的确是主人使计将他擒住的。这小子十分狡猾,骗了他几次都没上钩。后来主人亲自出马才将他逮住。”
丫鬟扭过身体,望着二郎摇了摇头。
“别打什么鬼主意啦!那些外出办事的人必须绝对服从主人才有机会出去的。而且出去之前都要自愿地服下毒药,回来后再喝解毒剂。所以如果你想趁机蒙混出去的,几乎没有这种可能性。”
“是吗?”
二郎觉得有点怅然若失。
“你们为什么都不喜欢他呢?还总骂‘小杂种’。我倒觉得他蛮可怜的。”
“可怜?呵呵,居然有人觉得他可怜。好好好,就算他真的很可怜吧。但有句老话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瞧他老实巴交又能做出什么可恨之事呢?”
二郎想起小女孩那副唯唯诺诺,低声下气的表情。实在瞧不出他有什么可恨的?倒是更容易勾起别人的怜惜之情。
“嘿嘿,老实巴交?你可别被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给骗了。唉,一开始大家也都是像你一样的看待他。”
丫鬟怪笑两声,摇头叹道。
“可后来……后来就发现不对劲了。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才能见人心。时间长了之后,这小子的狐狸尾巴就逐渐地露出来了。”
“狐狸尾巴?”
“不错,这家伙不但有一只尾巴,至少有九条。就像九尾狐一样。”
丫鬟脸上露出恨恨的表情,看来他的确是对那小孩子有许多的不满。
“九尾狐?”
二郎忽然记起那船夫所说的,这只神奇动物在小镇上弄起了腥风血雨,心中一惊。
但旋即又觉得,那人肯定不是在说这个小姑娘。这个小小的人儿怎么可能掀起那么大的波澜呢?
再说那已是十年前的事了,这小子当年也就四五岁而已,他自然绝不可能是船夫口中所讲的“九尾狐”。
“不错,他就像九尾狐一般的狡猾,喜欢用狐狸尾巴迷惑别人。”
“我昨天曾见过他一面,觉得还好吧?瞧上去不太像是阴险狡诈之徒。”
“哼,所以说他才叫“九尾狐”。咱们一开始也像你一样被他迷惑住了。但伪装总有一天会被撕破的,他如果真的心地纯良,就不会去伪装了。”
二郎虽然听他这么讲着,心中却依然不信,比起别人的言语,他更相信自己的感觉。因为谁也无法担保,他现在所讲的,不是出于某种目的而编造的谎言。
“那么具体说他到底是干嘛了?引得你们这么痛恨。甚至给他起个外号叫‘小杂种’。”
“这小子被捉来时一口咬定是进山采药,并没有窥探这洞窟的入口。主人虽然对他严刑逼供了老半天,也问不出个啥。于是只好将他留在了洞里。”
丫鬟静静的望向前方,仿佛正在搜寻往日的记忆。
“一开始他也是这副令人怜惜的样儿。由于经常帮大家跑腿儿办一些杂事,咱们对他的印象还不错。可是……可是后来……”
“后来怎么了?”
“后来发现我们的言行举止被主人了解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