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我外公了。”
女人温柔的摸着二郎那光溜溜的脑袋,她的手真暖和呀。
“你外公?”
“是呀。我学到的医药知识都来自于母亲从外公那里拿来的书。他不光是一个采药人,还是一位医术很高明的郎中。”
小倩表情骄傲的说:“外公本是一名神医,因为治病得罪了人,为了躲避仇家于是逃到深山隐姓埋名不问世事。”
“这样啊!”
二郎大喜。
“那么说我有救了?”
“绝对没事的。我们到了之后我好好的求求他,一定会让你药到病除!”
小倩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表情鼓舞二郎。
“可……还有一个问题。”
二郎的眼神忽然又暗淡下来。
“又咋了?”
“问题是你爷爷今年应该很大年纪了吧,一个人住在深山老林风餐露宿的。他……他如今还健在吗?”
二郎觉得说这话不太吉利,但又不得不说,最终还是结结巴巴的讲了出来。
“呵呵,你当我是傻子吗?”
小倩生气的撅起了嘴。
嘿,她撅嘴的样子实在可太可爱了!
“我要是没弄清他是死是活,会贸然的翻山越岭去投奔吗?”
“可你住在这里,你外公住在深山老林。你们怎么联系呢?你曾和他见过面吗?”
二郎有些不解,这本是他一开始就有的疑问。
“我们当然见过的。”
小倩又拉起了二郎的手轻轻的摇了摇。
“我六岁那年,外公下山来找过母亲。虽然娘不顾外公的阻拦偷跑出来,但父女情深外公最终还是选择原谅了她。”
“可惜那时你母亲已经去世了,不可能再与他见面吧。”
二郎一把将女人拉过来,紧紧的拥在了怀中。
“不错,外公虽然没见到母亲,却见到了我。他说我长得很像母亲,临走时还送了一对鸽子给我。”
“一对鸽子?”
“不错是一对信鸽。”
女人将脸靠贴在二郎的胸口轻轻摩擦。
“所以,即使我们隔着千山万水也能够互相通信的。”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好那就好。”
二郎恍然大悟,又重新燃起了活下去的信心。
“昨日,我下定决心之后。就马上给外公传了封信,把去投奔他的事说了。”
“你知道他住的地方吗?”
“虽然没有亲身去过,但从他寄来的信中也了解到许多。而且最重要的……”
小倩探手入怀,从里面摸出一张叠了几层的纸,拿到二郎面前晃了晃。
“我手中有一张那里的详细地图。”
说完她将地图打开,展示给二郎瞧。
说是张地图,其实更像是一幅画。更准确的说,是像一个小孩子的涂鸦。
里面大致画着一些道路、一些村庄、一些山脉,还写满了各种村庄的名字。在其中的一个山谷中,画着一个白胡子老爷爷。
画中的老人挤眉弄眼,吐着舌头。倒与那张著名的爱因斯坦照片有几分神似。
这就是她外公?!
“这就是我外公。”
女人指着那个搞怪的老人笑着说。
“你外公倒挺幽默的。”
“是呀。他最喜欢讲笑话了,妈妈在日记里说自己小时候经常被他逗得人仰马翻。”
“很好,很好。笑一笑,十年少。幽默的人通常都会长寿的!”
二郎终于放心了,这家伙肯定死不了。就算自己死掉了,估计他都死不了。
“休息够了吗?”
女人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粘的泥土。
“已经够了。”
二郎扶着树,站了起来。虽然身上还有些隐隐作痛,但小倩给他抹了几次药之后伤口明显有了好转。
既然徒弟的医术都这么好,他外公的医术绝对会很高。自己这条命多半是有救了啊!
想到这里二郎浑身就充满了力气。
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生活在继续,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让它继续下去!
大雪过后的天空异常晴朗。
道路两旁虽然没有街灯,但明亮的月光却照得很远。
四周静悄悄的,二郎只听得到自己与小倩的脚步踏在青石板上的踢踏声。
偶尔有一两辆赶夜路的马车疾驰而过,在空旷的街道上留下长长的回响。
“再坚持坚持,快到了!”
身旁的女人抬手指着黑暗中的某处。
“就在那边。”
二郎瞪圆了双眼,也没看清那到底是啥?
天渐渐地亮了起来,远处响起了鸡鸣声。一轮巨大的红日突然跃出了地平线,射出万丈光芒将世间万物镀上一层金色。
二郎认定这是一种吉兆,预示自己今后将会走上康庄大道。
是啊,小倩就是自己的幸运符。自从遇到她以后,自己开始转运了。物极必反,否极泰来。
自己一路倒了这么多的霉,也该走走狗屎运了吧!二郎对这一点坚信不疑,他相信只要小倩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