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打着窗户纸,吹的那一层窗户纸沙沙作响。
屋内的檀香仍旧在缓缓燃烧着,环境安静地甚至是能够清楚地听见,这沙沙的声响和檀香燃烧时候所发出的声音。
王启运不由得搓了搓手臂,只觉着如履针毡,自己虽说看不见那晏夫人是在何处,可是自己却似乎被看的清清楚楚,一丁点的隐私都是没有的。
之前宫内有着个传闻,自打王启运入宫后就是一直听说:那废后晏绮罗是个巫女,有着通天的巫术,能够窥探未来和人心,是个极其危险的妖女。
之前王启运光是听传闻便是觉着有些害怕的了,没想到现在看来,这传闻怕是真事儿。
晏绮罗换了个姿势,眯着眼戏谑地看着纱幔外的王启运不安地看来看去,俨然是无法继续待下去的模样。
王启运会这般害怕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种特制的纱幔,是无法让人从外面瞧见里面,可是自己却是可以从里面瞧的清楚。
王启运如今什么小动作,什么表情,自己统统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可惜,王启运看起来确实不知晓这么个小心思的。
“我今日找你来,不是看你在这儿害怕的。你且记住,你的身份地位是我给你的,日后你便是要为我做事的。倘若你背叛了我,你的妻儿,你自己,都是会死无全尸。”这最后四个字,晏绮罗加重了语气,听得王启运更为惶恐害怕了一些。
王启运更为害怕地吞咽着口水,俨
然是被吓得六神无主的了。
他连连点着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是说不出口的了。
“你自打进入皇宫当上皇上的第一天起,我就是在你的体内种下了一种能够随时致你于死地的蛊虫。只要你稍有背叛之意,我便是会直接催动蛊虫,让它们蚕食你心肺,让你七窍流血身亡。”晏绮罗声音平静地像是在叙述一件家常事一样,可纱幔外的王启运早已是冷汗直流,双腿发软的了。
王启运只觉着喉咙干燥地像是要喷火了一样,浑身都是难受的紧。
他仿佛觉着自己身体里有着一些东西正在不停地蠕动着,好像那蛊虫已经开始受晏绮罗的召唤,想要开始蚕食他的身体了。
王启运连忙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夫人大可放心,我对夫人忠心耿耿,是绝无二心的。”
晏绮罗不可置否地轻笑了一声,瞧着是分外不屑的。
不过她也是不曾多追问一些什么,只是静静地拨弄着自己面前的香炉,正眼都是不曾瞧一下那慌张害怕的王启运的。
“如今七王妃正在调查七王爷走私案一事,可是关键证物已经被毁。”晏绮罗一想起那被烧毁的冰鱼,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的原主设下那密室,一来是为了存放母体不被发现,二来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得到冰鱼,在那处养殖培育冰鱼的。
冰鱼这等昂贵珍稀的药材,如今被毁了,该是不知晓还有着什么机会可以再次得到。
兴
许这种药草直接在这片大地上灭绝了也是说不准的。
若非是那日自己疏忽了,让祈云梦着了道,找到了地下室。冰鱼和母体都是不会离开自己的手中。
祈云梦犯了自己大忌,她这回就是要借着走私案一事,将祈云梦推下深渊。
“你在走私案上对七王府施加压力,从而压迫七王府挪出更多的人力来调查这事。”晏绮罗如是说道,末了,她修长的护甲敲了敲桌几,发出刺耳的声响,听得令人不由得起了鸡皮疙瘩,“还有,宗人府方面一直是没有将此事着力进行的,你也是催促着一些。我要你在各个方面下都是多下达压力,让他们明白此事耽搁不得。”
既然目前这群人将走私案一事放在了七王府大婚这事之后,那么她偏偏就要祈云梦这场婚礼办不成,偏偏就要让他们七王府在这走私案上耗费心力,让他们苦恼万分的。
王启运唯唯诺诺地应允着,可是他倏地想起一件事来,不由得讪讪问道,“可是夫人,我们还未得到玉玺的。若是走私案一事找到了幕后人,需要定夺的话,我们没有玉玺不就是无法定夺了?”
虽说王启运只当了几日的假皇上,可是这皇上行事的手续规范都是已经琢磨清楚的了。
虽说在小事上自己可以恣意妄为,根本无需过问任何人便是行动的。
可是若是处置七王爷这种身份的人物,必然是需要用玉玺的。
如果不用玉玺,那么这次的处置只会
是被认定为是皇上的私刑。
一般而言,若是寻常没有势利的人,皇上这种暴虐专政是不会有人提出异议的。
但是像七王爷这种有势力背景之人,若是被皇上**,那么大有可能会直接掀起一波起义。
不仅仅是皇上不敢冒险,就连朝中的保守派大臣们也是不敢贸然行事的。
这么些年来,除了太子,掌权最多的就是七王爷了。若是惹怒了七王爷,的确是不知晓该如何收场的了。
就算王启运才初坐上这皇帝的位子,也是深谙这其中道理的。
可是显然,面前的这个废后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哪怕没有玉玺这件事如此严重,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