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若是逼急了,到时候毒辣的手段想必也是不会少的。
多半是会强行掳走自己,将自己带去将军府的。
虽说安排了隐卫,可是这群人是否会出阴招也是个不定数。
为了保险起见,祈云梦还是给自己留了后手。
譬如她给自己留下了一盏茶的时辰。
若是容晗在的话,这一盏茶的功夫其实都是不需要的。
不过奈何容晗碰巧是有事出了门,自己倒是落了个单,给他们找到了这么个空子。
祈云梦蹙了蹙眉头,鼻尖微微皱了起来。
她瞧着有些不大高兴的模样,可是又是极快地将这份不悦隐藏了起来。
祈云梦摸索着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来,这块令牌上头端正的镌刻着一个容字。
这块令牌还是先前自己在猎狼人手中救下容耀时,他秘密赐给自己的。
说是免死令牌都是不够具体的。
有着这块令牌,整个容朝之人,皆是需要为自己做事。
可以说,这是块万能的令牌。
这块令牌是容朝始皇帝开创容朝时所刻下的,说是要留给日后拯救容朝之人。
他告诫子孙,做人该是知恩图报,若是有人救了容朝,容朝子孙就该倾尽全力去帮助他的。
所以这块令牌,不单单是容耀的意思,更是象征着整个容朝。
就算她晏绮罗想要对自己动手,若是这块令牌在自己手中,她也是拿自己无可奈何的。
可是祈云梦也是心存顾忌,毕竟
晏绮罗如今不是过去生活在古代的那个晏绮罗了,这古代留下来的规矩,她能够遵守多少,也是个未知数的了。
故而这块令牌,祈云梦并不打算用在晏绮罗身上,亦是不打算用在陆如是这种小啰啰身上。
起初,祈云梦是这么打算着的。
可是现在的情形,似乎又是一切都在发生转变的。
若是到了关键时刻,这块令牌在陆如是那边,兴许能够保住自己的一条命。
祈云梦攥紧了令牌,心中五味陈杂。
她有一个瞬间开始想,若是现在容晗在自己身边,自己是否可以做出的选择会更多一些。
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左右为难。
可是这个念头也不过是一个瞬间罢了。
极快的,这个念头迅速地消失在了祈云梦的脑海里,祈云梦满腔心思都是放在了眼前的侍卫身上。
过来的统共有四名侍卫,每个人都面生的紧,祈云梦绞尽脑汁都不曾在自己的记忆里搜刮到痕迹的。
看来这次陆如是也是将自己的行踪隐匿地较好的了。
“七王妃,我们奉将军的意思,前来请您去将军府上搭救夫人的。”那为首较为高大的侍卫先是开口说道。
这话倒是听得祈云梦有些忍不住发笑来,她冷冷觑了那侍卫长一眼,笑道,“我权且以为你们是要用什么话来劝我过去的,就这一句?莫非你们当真是以为我是傻的,还真的会乖乖听话跟着你们去将军府的?”
祈云梦着实是不
想跟他们耗费嘴皮子上的功夫,横竖到最后都是会成强硬的手段,倒是不如早早地就是将这群人的表面给揭下就是了。
侍卫长仍旧是维系着恭敬的模样,朝着祈云梦微微一作揖,继续说道,“夫人病重,满建安的大夫都是已经找遍了,皆是说夫只剩下了一炷香的时辰。我们知晓,夫人与王妃情同姐妹,王妃莫不是要眼睁睁瞧着夫人咽气才是?”
祈云梦瞧着这侍卫长大有要打感情牌来束缚自己的意思,倒是忍不住不耐烦地用手指点着桌面,似乎在催促着什么。
侍卫长顿了顿,继续说道,“夫人之前的命是您续回来的,当时所有人都是说夫人是活不成的了,但是王妃您妙手回春,将夫人从鬼门关拉扯回来的。这回全建安的大夫都说了,若是想让夫人活命,唯独须得您出马。”
侍卫语气诚恳,态度端正,像极了恳求人该有的模样了。
可惜,这也不过是个表面罢了。
祈云梦一眼便是瞧见了那侍卫身后藏掖着的弯刀,那弯刀虽然在刀鞘手中,可是不难看出其主人对它的爱护与平日里所用的频繁程度。
一个用刀,旁边的还是别着一根麻绳,这看来该是要用绳子将自己给绑过去的了。
而这个用刀的侍卫长,不难看出他的武艺不是一般的高超。
自己院子里统共安排了三个隐卫,虽说隐卫的武艺比起寻常的侍卫是要高强一些,可是眼下这情形,怕是他们若是用偷袭或者抢的
话,隐卫也是一时间无法将自己救下的。
祈云梦面上虽说还是那副不耐烦的模样,可是内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该是如何将这四个侍卫给“留”在七王府的了。
祈云梦有着足够的理由相信,这四个侍卫若是被抓住了,宁可是死也是不会说出背叛将军府的话的。
所以她要做的,就是在他们自尽前,抓住他们。
这可是送上门来的诱饵,自己若是不加以好好利用,倒是对不起晏绮罗精心布下的这个局。
想必陈诗出事一事,陆如是正在想方设法地压下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