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其他的地方。
清月就算是能够醒来,也是无法开口说话了。
祈云梦浑身颤抖的不行,她的手指死死地按住冰床,整个人的意识都是因为气愤而开始变得紊乱。
她满脑子都是充斥着悲伤与愤怒,以至于一开口,竟是短暂的失了声。
清月该是个多么爱说话的女孩子呀,她竟是再也无法说话了,亦是无法唱歌了。
这甚至比杀了她,要来的让她更为痛苦百倍。
祈云梦用力地握住清月的手来,那一声细碎的哽咽从喉咙里漏出,紧接着,接二连三的泪珠都是忍不住的滚落于脸颊。
窗外风裹挟着雨滴敲打在窗扉上,那冰冷的雨珠被风带着飘落在祈云梦脸颊上,与她的泪水融为一体。
该是什么样的人,才是会对清月痛下毒手,让她成为这副生不生,死不死的模样?
究竟,究竟是什么人?
容爻。
这个名字陡然间从脑海里闪过,激的祈云梦陡然间一个清醒,
自己
在带着清月离开竹林的时候,清月还未被割掉舌头,后脑勺也没捱这一下。
也就是说,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出现在自己与清月分开后。
那么这最好下手的人,就是容爻了。
唯有容爻才可以有足够的时机,先是将清月迫害,随后找到最后的机会救治清月,将她的命给留下。
因为容爻明白,如果清月死了,自己必然是会追究到底,届时所要瞄准的矛头,也当是他。
最为重要的,是清月对太子府还有可用之处。
那就是用她,来逼迫自己为太子府做事。
如今清月被摆在这里,自己想要带她离开也没有法子,就算是抢人,也必须是带着这冰床一起走。
清月的烧伤需要这张冰床来疗养,如果没了病床,祈云梦也没十足的把握可以长时间地找个地方让清月安睡。
冰床离不开太子府,清月也离不开。
自己到头来,还是害了清月,中了容爻的计谋了。
真真可笑,在老城的那几日,自己还真以为容爻改了脾性,是成了崭新的人了。
可是没想到,原来这些都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容爻根本没有变,他还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太子,为了谋求自己想要的一切,可以不惜一切的代价。
哪怕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也可笑自己,竟然是以为他会为自己而做出改变。
根本不可能改变的,这一切从最早就是已经注定了。
祈云梦恨只恨自己,当真是信了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