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云梦在现代的时候,倒是想过一次关于结婚。
那时候还没和同事分手,同事倒是在不经意间提到过一嘴,关于”“如果结婚的话,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婚礼?”
祈云梦彼时正在专心于研究面前三明治里头夹的猪肉到底是不是合成肉,只是随口答道,“什么样的婚礼都好,就是不要太奢靡了,看的让人不适应。”
岂料当时自己的话一语成箴,现在自己要面对的婚礼,不就是一场奢靡且盛大的婚礼。
祈云梦无奈的一声叹息,瞧着铜镜里的有些憔悴的自己,竟是没由来的生出退缩之意。
想她祈云梦,从事科研活动这么久,还在手术台上度过一段时日,各种情况都是遭遇过,倒是还没有一次萌生过退缩的想法。
祈云梦颓丧地聋拉着脑袋,无趣地摆弄着桌上的胭脂水粉。
昨日虽说容晗的表明心意让她觉得心中小鹿乱撞,欣喜不已的。可是当这份甜蜜散去,祈云梦还是不得不去面对新的一日的训练。
今日她要学的,便是这古代女子的梳洗打扮。
虽说像祈云梦这种王妃皆是有着下人服侍,但是却依旧要学会梳发髻,分辨哪种是上等的货品,哪种是以次充好的赝品。
让祈云梦分辨哪种是好药哪种是假药倒还有些可能性,可偏偏分辨这种物什,她真真是恨不得把脑袋都给掰成两半来用。
昨日教习嬷嬷连夜送来了这一本厚厚的《胭脂水粉宝典》
,厚度足足有祈云梦的一个拳头还不止。
这本书嬷嬷说是她们私底下的老嬷嬷自己编纂的,寻常人想要都得不到,只有这皇室里头的妃子和公主才能够学习上。
说罢,老嬷嬷还不忘一脸严肃地望着祈云梦,认真道,“所以娘娘可得用心来学,莫要辜负了老身特意从宫里头偷出这本册子的用心良苦呀。”
教习嬷嬷说的认真,就差是再挤出两滴眼泪来以示自己当真是一腔好意为了祈云梦,祈云梦理应好好地用行动回报她才是正经。
虽说祈云梦满心感激,但是当她夜里翻开这本书时,睡意就是倏地袭来。
再醒来时,已经是到了次日近午时了。
“夫人,还未开始打扮么?”清月捧着一盘重重的首饰前来,好奇地望向珠帘内的祈云梦。
祈云梦听到清月的声音,陡然间一个机灵,双眼放光地就是望向她,“清月!你会不会分辨这些胭脂水粉?你来帮我瞧瞧,这里头哪些是宫里头的货品,哪些是民间摊贩上贩售的。”
祈云梦一脸期待地望着清月,大有将她当做了救命稻草的样子。
只可惜清月一脸严肃地盯着桌上的瓶瓶罐罐盯了半日,最终蹦出一句,“夫人,你也知道的,奴婢其实是个杀手......”
这句话算是彻底地压倒了祈云梦的最后一点希望,她苦恼地垂下眼眸来,摆弄着桌上那些个物什,整个人长长哀叹了一声,“老天要亡我啊——”
清月闻言连忙伸手就是捂住了祈云梦的嘴巴来,生怕她等下要接一些不该说的话。
“夫人莫要慌张,我这叫喊几个丫鬟来给夫人瞧瞧。”清月说毕,在松开祈云梦嘴巴前还不忘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今日府上说要来客人,夫人可是莫要乱说话的。若是让客人听了去,怕是要惹上麻烦。”
“客人?”祈云梦蹙眉问道,“这些时日不是都有客人么?今日来的是什么人物,让你这般紧张了?”
近些时日,祈云梦瞧的最多的就是来王府里头拜访的客人。
各色人物都有,期间还不缺乏各种的贵族人物。
祈云梦甚至怀疑容晗祖辈十八系旁亲这些时日统统都是赶过来的了。
清月闻言连忙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小声说道,“今日是宫里头来的客人,只不过具体是哪位客人,奴婢也不知晓。”
一听到宫里头三个字,祈云梦倒是分了些注意力来,困惑道,“宫里头的?还不让你见,莫非是贵妃一类的人物过来了。”
想到贵妃,祈云梦便是忍不住想起安意浣来。
徐瑾死了,那么操控安意浣的人也是已经不见了。至于安意浣接下来要何去何从,就是看她自己的打算了。
只不过如今到了这般田地,安意浣也是无处可去,只得守着那一座后宫等待老死的那一日。
一想到此事,祈云梦便是忍不住弯了弯眉梢,心底窜出一股无名之火。
安意浣已然是受到
了相应的惩罚,催眠术的反噬足以让她接下来的十年里,都要遭受着心魔给予她的折磨。
不同于身体上的痛苦,而是正儿八经地摧残她的心智,让她被心魔所吞没。
可是这幕后人,却是到现在都没有受到该有的惩罚不说,就连将她抓出来公之于众,祈云梦都是不曾做到。
她自然是气的,恼恨自己竟是不能够帮徐瑾洗刷这些年来她所被背负的罪名,亦是恼恨自己不能够还她一个清白之身。
祈云梦越想越气,不由得将拳头捏的咯吱咯吱直响,瞧的清月只以为自家主子这是要出门去与外头那帮子人吵架的了。
“夫人可千万不要动怒,若是让他们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