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次棋局，一千次利用……是什么意思？段辰瞳孔一缩。
褚月柳眉一蹩。
他们这边有规矩，所以吴所畏不能杀掉01号使徒，但即便如此，她心中的杀意也快按捺不住了。
深吸一口气，她轻轻拉住段辰的手。
“相信你自己的判断就好，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不管你做出任何选择，我都会支持。”
段辰甩了甩脑袋。
“我就当这是他迷惑我的话，可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了真相，你们俩，一定要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
段辰是心智健全的成年人，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海妖和使徒肆虐人间，视人命如草芥，一定是错的，至于吴所畏和褚月，这俩人之前肯定认识，他们是对是错，段辰自有自己的判断标准。
吴所畏轻轻松了口气，暗暗感叹带着褚月过来果然是对的，如果只有他一个，这时候怕是没办法接上01的话了。
“放心，就算你选择了邪神，我也会至死不渝的陪在你身边。”
这一句话，无疑给段辰下了一剂猛药。
“这女人……”
01号使徒承受着灵压，暗暗皱眉。
表面上，褚月是无条件支持段辰，实际上这两句话都暗含他意，就是在潜移默化的影响段辰站在神方那边。相较于之前，他和吴所畏明明白白的招揽，褚月的话听上去就显得没有那么刻意了。
果然，段辰眉头一松。
“那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问。”
褚月的眼神含情脉脉，是个男人都承受不住，白夜等人默默别过头去，不去看他们二人，而米雪儿也被秦泽捂住了双眼。
“我还没死呢！”
“我感觉你心死了。”秦泽嘴角一抽。
段辰不理会其他人，直言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很久之前就认识，在前几天第一次见面之前，我们已经认识了九百九十九次。”
“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告诉我？”
“是。”
“那……”
“抱歉，我们现在还不能说，关于这一点我刚才也说过了，相信你自己的判断，你忘记自己之前说过什么了吗？”
段辰宛若醍醐灌顶，整个人通透了一些。
“你所见到的，即是真相！”
褚月俏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不好，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了！”
01暗感不妙，褚月的棘手程度，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你最好安分一些。”
吴所畏忽然出现在他身前，淡淡说道。
另一边。
“你见到海妖肆虐人间，这就是真相，使徒们千方百计地招揽你，也是真相，而我们一直帮你，更是真相，这些真相是你用眼睛和心，同时看到的。”
“别忘了，你成为猎灵特工的初衷。”
段辰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清除世间所有邪恶的诡异和异端，维护人类世界的和平。
没错，这就是真相。
短短的几句话，便稳定了段辰的心，让他不再怀疑迷茫。
他，绝对不能被邪神蒙蔽！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段辰老脸一红，凑到褚月耳边。
褚月嫣然一笑，在他略微期待的目光中轻轻颔首。
“没骗我？”
“没有。”
褚月嗔了他一眼。
“我明白了，那你……”
“我要回去了，不过呢……你倒是可以期待一下下一次见面。”
段辰手一捞，捞了个空。
一瞬间，就走了，他表情有点落寞。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01的面色，已经难看到不能再难看了。
他怎么也没料到褚月会出现，按理来说，07不可能不是她的对手，而且她也没有动用任何段辰的能力。
难道她不仅有着其他世界线的记忆，还有着其他世界线的巅峰实力？
想到这里，他打了个寒颤。
一想到九十二条世界线当中，这个女人起到的作用，01就不由得胆寒。
吴所畏终于松手，将灵压散开。
“事情完成的差不多了，我们也回去吧。”
见段辰还在愣神，吴所畏嘴角抽搐了一下。
“别看了，人都走了。”
段辰尴尬一笑，挠了挠头。
“等等！我穿个衣服！”祁清讪笑。
贾云莲提着尼亚的衣领，眼神不善。
他怕妈妈是天生的，见到贾云莲这副表情，身体也有些发颤，甚至连屁股都开始隐约疼痛起来。
“我们出去。”
吴所畏大手一挥，直接将乱流驱散。
原以为会回到桃花潭，段辰心里还小小的期待了一下，没想到吴所畏直接带着他们来到了先前进入桃花潭的这条小巷子当中，曲言竟然也在这里。
“哟呵，回来了，还多了一个？”
见他们平安无事，曲言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还要谢谢你给我们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