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危不乱,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
曹烁见沈誊走出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太守这是何意?我沈家并无过错,而今太守率军围困我沈家,这恐怕不合乎礼法吧!”
沈誊面色淡然,中气十足道,
“饶是太守想要粮草,我沈家也答应三日之内提供,而今太守若是前来我沈家,为了夺取粮草,恐怕传出去,有损太守的名声,甚至是司空的名声!”
“沈家主,不瞒你说,我昨夜已派人剿灭江家了,并从其间搜出了一封书信,”
曹烁上前一步,附在沈誊的耳旁,细声说到,
“这……”
沈誊的面色一变,整个人不由得后撤两步,
“不过呢,沈家主倒也不必担忧,本太守愿意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曹烁一只手抓住沈誊的右臂,将他拉到自己的面前,开口道,
“在下愚钝,请太守明示,”
沈誊环顾四周,他断然没有一丝反抗的机会,在这里与曹烁消磨,也可以为沈言提供逃跑的时间,不至于让沈家绝后,
“我知晓你与那些公然反抗我父的豪强有联系,你派人与他们联系,将他们聚在一起,”
“此事若成,则我可以放你沈家一马,否则的话,最多一刻钟的时间,我身后的士卒就会将你沈家血洗,”
曹烁开口道,擒贼先擒王,直接对那些豪强高层来一个斩首行动,再配合对佃户的政策,则各地豪强基本可以平定,
“我给你三息的考虑时间!”
“三!”
“二!”
“我愿意,我愿意!”
沈誊见曹烁的手缓缓抬起,一只手搭上去,点头道,
“那就好,让令郎出来,与我一同前往太守府,”
曹烁笑道,听闻沈誊膝下只有一子,这就是他的软肋,只要抓住,谅他也不敢耍花样,
“诺,”
沈誊迟疑了一下,可见到曹烁不容置疑的模样,他也只得派人去将正在撤离的沈言召回来,
“不过,太守发誓,待完成此事以后,一定会保证放过我沈家,”
沈誊看向曹烁,开口道。此番他为曹烁办事以后,他在汝南肯定混不下去了,
“那是自然,若是有违背誓言,本太守不得好死,当然,放过你沈家,只是不取你们的性命,”
“不过,本太守会没收部分田土,会给你们留下立身之本的!”
曹烁开口道,沈家占据着上蔡一半的土地,这肯定是他不能容忍的。
“在下明白!”
沈誊点头道,当下是人为刀俎,他为鱼肉,自然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就算他为那些豪强所记恨,可死道友不死贫道,他不能让沈家上百年的基业就此毁灭,
片刻以后,在沈言疑惑的目光之中,曹虎士卒将沈言给请了下去,
当然,曹烁也履行诺言,带着兵力回撤了,
“文和先生,那个沈誊会不会搞小动作!”
回到太守府,曹烁询问道,
“自然不会,当下他的独子在我们手中,又有把柄在我们手中,自然是不可能有其他的小动作的,”
贾诩肯定道,
“那就好!”
曹烁点点头,在揣测人心这一方面,他是绝对相信贾诩的,
城外,江家的田土全部分给了原本江家的佃户,并且一开始参与夺取坞堡大门的佃户享受免除一年的赋税,
此事一经传出,在整个汝南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许多豪强手下的佃户都是蠢蠢欲动,想要农奴翻身把歌唱,
自然,曹烁这个行为也受到了不少的非议,许多文士都出言批评曹烁的行为,
三日后,
“可笑至极,这些酸儒,”
曹烁看着典满搜罗来的批斗他的文章,笑道,
“禀太守,那些文人我抓了不少,索性给他们一个教训,全部杀了!”
“看以后汝南郡内,有谁还敢在多言!”
典满瓮声瓮气道,
“罢了,他们想要骂,就让他们骂,成不了大事的,”
曹烁摆手道,这些文人基本都是豪强家族中人,自己的行为触及他们的利益,怎么可能会不受到批斗?
当然,曹烁也不会动手杀了他们,否则坐实了滥杀的名头,对以后的仕途也不好,
“太守所言不错,那些酸儒就过过嘴瘾,干不了什么,将他们关几日就好了!”
贾诩出言附和道,
“禀太守,屋外有人求见!”
正在议论之间,一个士卒前来禀报道,
“传他进来!”
曹烁点头道,
门外,一个中年男子手持一个木匣走了进来,
“禀太守,在下陈进,我等响应太守的号召,杀了不服从朝廷的荣威,这里面便是他的头颅!”
“不错,不错,干的不错!”
曹烁笑道,荣威也是一个反对曹操的豪强,
“本太守言出必行,答应你们的事情,肯定会做到。荣家的田土会分给佃户,你有功,在额外赏金一千,免除一年的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