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诗曼忧伤地盯着手机,刚才想查查银行卡上面,有没有再多几块钱,色猪萎的第二笔赔偿费,是不是到账,结果她可怜的流量,早已经用光。
“太悲催了,怎么办?”
她一只脚跳出卧室门外,犹豫不决地蹭到楼上,想着许爷这样的高富帅,应该不介意她蹭点WiFi。
“我的伤很严重,感染很麻烦,这也不算什么,毕竟我是个男人。我未婚妻脸上脖子上,被弄出很多伤,国内的技术不过关,要去韩国治疗,这笔医药费,让刘家立即打过来。”
刘诗曼走到许长天卧室的门口附近,正想伸手敲门,听到里面许长天冷傲无情的这些话,心中一沉。他当面答应,让这件事结束,背后,却要敲诈叔叔刘玉福的医药费。
“保释,你是在开玩笑么?”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许长天冷冷说:“伤了我,我可以不计较,他们的态度太不够诚恳,既没有及时送医药费过来,也没有过来赔礼道歉。保释,按照规矩办吧,刘玉福愿意拿保释费,我懒得过问这些事情。”
对方又说了些什么。
“我未婚妻如果因为治疗不及时,伤势严重,毁容的代价刘家能付得起就好
。”
刘诗曼用力扶住墙,许长天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些话分明是故意小题大做。车子上,她已经说过,许长天的医药费她愿意出,他这样的高富帅,又怎么会在意这点小钱?为什么还要敲诈刘家?
“刘玉娇的事情,不必对我说,法律面前人人公正,一切以法律为准绳吧。”
许长天的语气冷傲无情,刘诗曼心中发寒,在她面前温文尔雅的许长天,现在的许长天,哪一个才是真实的?
她靠在墙壁上,并不是想偷听,现在却想听下去,看许长天还要对叔叔一家怎么样。
许长天笑了起来,语气也客气很多,好想又换了一个人对话:“伤人伏法,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也是法律规定的……”
手机不停地响着,刘诗曼向前探头,许长天的卧室并没有关门,她看到许长天身边有好几个手机,忙碌异常。她缩回头,靠在墙壁上一动不动,偷听里面的对话。越听越是心惊,心一点点缩紧,里面那位年轻的男子,似乎可以左右一切!
良久过去,许长天卧室安静下来,她扶住墙不敢用一只脚跳,担心惊动里面的他。受伤的脚落地一用力还是会痛,撑着走到楼梯上坐下
,几乎是爬着下了楼梯,回到自己的卧室里面。
许长天安排好事情下楼,敲响刘诗曼的房门,房门应声出现一条缝隙,没有人回应。他推开门,刘诗曼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去。
“这只小醉猫,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上楼拿起手机,给刘诗曼拨打电话,提示是对方已关机。
刘诗曼回到茶楼,茶楼大门紧闭,门前冷冷清清。她掏出手机给肥哥打电话:“哥,你在茶楼吗?我回来看看茶楼怎么样,什么时候才能营业。”
“我不在茶楼,小诗,我的亲妹妹,你怎么一个人跑过来?”
“在医院里面无聊,我想回来看看。”
“小诗,茶楼的事情你不用费心,更不要想,一切哥会处理,你安心养伤。小诗,你和许长天的事情,你是怎么样想的?”
“哥消息真灵通,我和许长天没有什么,只是还之前欠他的情。”
“小诗,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一定要抓住。”
“哥,我想见见你,有一些话跟你说。”
“好,你在茶楼不要离开,先到旁边的饭店去休息等我,我立即就到。”
“哥,你在什么地方?我过去找你。”
“我正好有事去茶楼,你等哥吧
。”
片刻肥哥赶到茶楼:“小诗,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对哥说。”
“哥,我们去茶楼吧,我想看看茶楼。”
肥哥笑了一下:“小诗,你还没有吃饭吧?我带你去吃饭,顺便说话。”
“我不饿,只想和哥说一些话。”
“茶楼里面乱七八糟的,不是说话的地方,哥带去你一个安静的地方。”
“哥,让我回茶楼看看。”
“小诗,听哥的话,不要去看,更不要再为这件事费神。”
刘诗曼不说话,一双黑眸看着肥哥,肥哥无奈地摇摇头,拗不过刘诗曼,只能打开茶楼的门,带她进去。
茶楼里面原封不动,甚至连打扫的工作都没有做过,维持当初被砸场之后的原样。到处凄惨一片,满地茶壶茶杯的碎片,精美的瓷器紫砂壶,遍地都是。柜台七零八落,连烧火都嫌太碍事。墙壁上也满是伤痕,满目疮痍。
刘诗曼愣住,惊呆地看着茶楼,被砸成这样了吗?
那一天,肥哥带人赶到的时候,好像还没有被破坏的这么严重。她拿着菜刀回去,听到外面砸的声音一直都没有停止,有一段时间更加猛烈,却没有看到茶楼劫后余生的样子,装作昏迷不醒,被直接抬
走住进医院。
三百万的赔偿费,刘诗曼一直以为肥哥要的太多,有趁火打劫的意思,现在看到茶楼被强拆的样子,重新装修的花费是一笔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