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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番话,贺文英直接就是一整个目瞪口呆的大动作。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呐呐道:“可那狗皇帝待郑妃一家不薄啊。”
岁念只道:“色衰爱弛,且郑妃不孕。”
郑氏一脉的荣耀,是靠郑妃换来的。
偏偏郑妃膝下无子。
就是再盛的宠爱,也终有一天会散去。
可尝惯了权力滋味的人,又怎会舍得将权放给他人?
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稳扎稳打的。
贺文英抿了口茶压惊。
又试探性的问:“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岁念道:
“随机应变。”
这话说了和没说没什么区别。
贺文英好奇不已,想再多打探些消息。
岁念却在这时起身。
懒洋洋的道:“我乏了,先回屋休息,剩下的便交给你了。”
不等贺文英反应,岁念先一步回了客房。
室内布置清幽。
为了打探消息,前日她带着贺文英几人来了京城一趟。
目前他们所住的,是她用假名租下的宅院。
宅院面积不大,但胜在干净清爽。
岁念掀开被子,翻身上床。
许是这几日操劳太甚的缘故,她今日困得特别厉害。
几乎是前脚刚闭上眼,后脚便已入梦。
半梦半醒间,耳边响起泠泠丝竹声。
睫羽轻颤,岁念缓缓睁开眼。
印入眼帘的,是近乎灼眼的赤金色。
少年撑着下颚。
长睫下,潋滟缱绻的凤眸望着她。
弯着眸问:“醒了?”
容卿生得好看。
眉眼清冷,淡漠疏离。
宛若一尊无喜无悲白玉佛。
可笑时,那一丝凉意被冲散,染上一丝蛊惑。
欲得惊心。
看着这张脸,岁念意识有片刻的恍惚。
距离上次见面,已有一月有余。
岁念直起身,默默背对着容卿。
垂着眸一言不发。
忽地,清浅微凉的淡香袭来。
某人从背后抱住她,将下颚埋在她肩颈处。
轻笑着问:“念念这是生我气了?气我不告而别?”
岁念推开某妖孽的脸。
面无表情道:“没。”
少女抿着唇,瓷白的脸颊微微鼓起。
明明生气了,却愣是说自己没生气。
可爱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