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唇瓣嗫喏了两下，终是没再多说。
她低着头，沉默的将岁念带到教导处门前。
接着随意找了个借口，脚步匆匆的离开。
四周空无一人。
此刻的教导处格外安静，静得甚至有些不自然。
岁念垂眸，缓缓推开眼前沉重的铁门。
可才推到一半，眼前忽地一暗。
一个黑板擦直直的冲她飞了过来。
岁念偏了偏头，淡定的抬手接住迎面飞来的黑板擦。
弯着眸道：“老师，乱扔垃圾可不是好习惯。”
不远处的办公椅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挺着大肚子，头发稀疏，满脸油光。
像只穿了衣服的猪。
本想给岁念一个下马威的王培康脸色难看。
不过很快，他便调整好心态，摆足了架子沉声道：“岁念，你知道错了吗？”
岁念眨了下眼，不解的问：“老师，我哪错了？”
王培康一拍桌子，怒气冲冲道：“你还敢说！”
“我问你，昨天是不是你把韩同学关进了厕所？”
想起这件事王培康就头疼。
那可是副校长家的千金啊！
就在刚刚，副校长特意给他下了令。
如果解决不掉岁念，那他就要被解雇。
思及此，王培康越发不爽。
见岁念低着头不说话，王培康的态度越发恶劣。
“问你话呢！你是聋了吗？”
岁念抬起头，不急不缓的道：“可老师，是韩同学先动的手。”
她只是正当防卫罢了。
王培康嗤了一声，理所当然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个巴掌拍不响。
要是你真的什么都没做，同学们又怎么可能欺负你？说到底不还是你的错吗？”
话音落下时，心脏隐隐作痛。
之前原主被殴打辱骂遭受不公时，听到的也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吗？
岁念捂着胸口，浅墨色的眸中泛起寒意。
见岁念不吭声，王培康越发不爽起来。
锯嘴的闷葫芦一样，一点不讨喜。
这种性格，就算真被霸凌了也是活该！
不过……
视线一转，王培康仔细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少女。
少女肤色莹白，娇软漂亮。
跟个仙女似的，自带一股子仙气。
王培康吞了吞口水，又忽地没那么气了。
他挺着大肚子起身，假意惺惺道：“其实吧，老师知道你是好学生，应该不是故意犯错的。”
话落，他在少女面前站定。
身上的肥肉抖动，豆大的眼睛里泛着淫邪的光。
诱哄道：“你陪老师玩个游戏，老师就帮你压下这件事好不好？”
说着，王培康伸出手。
试图用短粗的爪子去碰少女领扣的系带。
可还没碰到，手骨忽地被人擒住。
王培康动作一顿。
他下意识的抬眸，却对上少女浅墨色淡漠的眸子。
心尖猛地一颤。
恍惚间，他看到了穿着黑白工作制服的人在冲他招手。
旁边还有个煮汤的老婆婆。
就在这时，侧脸忽地一痛。
王培康捂着红肿的左脸，不敢置信道：“你竟然敢打我！”
岁念轻眨了下眼，一脸无辜道：“老师，我没打你啊。”
“我只是想和你解释。”
“你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可我打你的时候，那声音分明就很响啊。”
王培康被气得牙痒。
他再也忍不住滔天怒意，抬手准备给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丫头一个教训。
可动手前，小腹忽地一痛。
他被一脚踹飞到了墙上。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王培康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在隐隐作痛。
口中有血腥味。
再次看到对面的少女时，王培康眼中的惊艳不在。
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恐惧。
怪物！
这家伙是个怪物！
王培康终于知道怕了。
他挣扎着起身，想去找人求救。
可为了方便自己办事，他早就在岁念来之前支走了其他人。
此刻，教导处附近空空如也。
他连求助的人都找不到。
拼命往门外爬时，头皮忽地一痛。
王培康脸上的肥肉颤了颤，疼得面目扭曲。
哭着求饶道：“放、放了我好不好？老师知道错了。”
岁念并未回答。
她蹲在地上，单手撑着下颚，笑眯眯的问：“老师，在我之前，你还和谁玩过游戏啊？”
王培康抖得更厉害了。
直觉告诉他，如果老实回答，他一定会死得很惨。
他本想避而不谈。
可沉默的结果是，他被扯住头发，被拽着脑袋一下又一下的往墙上撞。
王培康头破血流。
快被撞死前，他哆嗦着坦白道：“有、有十五个。”
“十、十个女的，还有五个男的……”
岁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