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江棠也来了。
高峰期堵车,她在高速上卡了一个小时。人还没到地方,就接到何承言的来讯。
“江姨,真真突然失踪了,婚礼也被暂时取消。”
……
沈然失踪了将近四个小时,在此期间,江棠和陆明爵急得焦头烂额。
劫持车辆是一辆白色面包车,使用的临时车牌号,从酒店离开后径直驶向郊区。
中途不仅更换过两辆车,还兵分三路往Z城周边的城市逃亡。
派去的人分成三拨,火速追赶,但对方行踪不定,太过狡猾。
这伙人像是没有目标地点似的,沿着不同的方向一路行航。
甚至还故意和他们在路上转圈圈,玩着猫抓老鼠的滑稽追捕游戏。
歹徒的人车都在外地,办事多有不便。
一边监视着车辆行踪一边追,效率太慢。
当下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三拨歹徒所吸引,除了祈祷能够快点将他们一网打尽,一个个都干着急,毫无办法。
陆家请见市长,经过一番周折联络上了外地的交通总局负责人。
通过一些手段,实时监控到了几名歹徒的地理位置,并且当地警署也派出了帮手。
夏白薇离家出走,搬到了季秋那里。
动静闹得太大,两家的婚礼也没结成。
夏白薇不禁怀疑,这事儿是不是季秋干的。
结果,季秋一副隔岸观火看好戏的表情,“我不会做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的蠢事,连隔壁市的高层都惊动了,陆家真是好大的面子。”
季秋饶有乐趣地在客厅煮茶,夏白薇目前也没什么计划,就坐下来跟他一块喝茶。
她哼哼气,“那女人最好是能死在外头,每次一看到她那嚣张样子,我就心烦。竟然还教唆明爵把我从家里赶出来,可恶。”
“只不过是个未过门的新媳妇,陆明爵这么在意她?”
是啊,他为什么那么在意?
为什么要质问她,然然去哪儿?
“……不对,”夏白薇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眉头紧蹙,莫名觉得那位李家大小姐给她的感觉有一丝违和。
“当时明爵质问我的时候,分明问的是沈然去哪儿了?他没说李友真的名字。”
季秋感到稀奇,“陆家少夫人不是早就死了么?”
咬住食指细细思量,夏白薇的心跳倏地一滞。
“明爵还不至于糊涂到把人认错的地步,那会不会沈然没死?或者,她是利用李家小姐的身份重新嫁到了陆家。她想报复我?”
对,没错,李友真最近的行为确实值得起疑。
她那样骄傲轻狂的一个人,小情人遍地跑,为何偏偏要选择和陆明爵联姻?
才认识了不到两个月,她也不至于为了替沈然这个朋友报仇,委屈自己嫁给一个有孩子还死了老婆的男人。
假如说现在的李家继承人是沈然,那真正的李友真又去哪儿了?
死了?还是变成植物人了?
当天夜里,众人聚集在陆家。
陆明爵焦躁不安,对Z城和外地警署的行动力越来越没有耐性。
那三批死老鼠,完全是在忽悠着他们,专门往拥挤偏僻的乡镇上跑,还在路上随机捅伤了几个人。
耀武扬威的恶劣行径,看似是在对当地权威挑衅,实际上,又好像生怕他们跟丢了,车速时快时慢。
按理说,寻常的绑匪应该是希望动静闹得越小越好。
可这帮人的做法,无异于大张旗鼓地对外公布,老子就是绑匪,快来抓我。
太不寻常了。
“简秘书,你重新联系一下酒店负责人,让他查一下,今天或者最近几日,Z城有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生面孔。敢公然向陆家和李家挑衅,对方不会是普通背景的小角色。”
凡是在Z城有过留居史的,都会有特别记录。
无论是住旅馆公寓,还是流浪街头,只要人经过安检来了这儿,无一例外都留下了身份信息。
十分钟后,简舒向他禀报:
“前天晚上有一波人在城北的机场出站,大概二三十人。他们人数多,凶神恶煞的,中途和几名司机起了冲突,因为打群架还闹到了分区的警局。为首的男人叫崔英,江城一带的地头蛇。”
江城距离这儿,几百公里。
姓崔的男人,和陆家从未有过来往。
但江棠认得此人的名讳。
老爹委派江九洲去竞选天盛公会的新一任会长,这个崔英就是竞选者其中之一。
“崔英?他居然来Z城了。”江棠抿唇,心情飘忽不定。
经过调查,崔英等人今天上午去了某家地下招待所,一直没离开。
担心了大半天,陆明爵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立马开车去那家招待所要人。
等到了目的地,推开包间的门。
对方早已洞悉到他们的位置,提前半小时跑路了。
翻遍所有地方,一无所获。
招待所的老板战战兢兢地说抱歉,没想到会惹上这么一茬麻烦。
简舒随着陆明爵一块回去,假惺惺地开导他。
“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