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夏白薇死活不肯搬走,所以陆明爵临时决定,和沈然搬到离公司比较近的地方居住。
山海楼,本市最豪华奢侈的地段,最低层也要一平几十万。
并且还不是给钱就能买到的。
明天就是他们的婚礼,酒席场地全部布置完毕。
为保证仪式过程顺利,当天晚上酒店老板还带着麾下的经理员工们一遍遍排练,生怕出现纰漏。
Z城的夜晚,人潮鼎沸,灯光旖旎。
宛若一座不夜之城。
沈然刚洗完澡,穿着一件陆明爵的黑衬衫。她头发半湿,站在玻璃墙前眺望远处的夜景。
几十米长的玻璃墙,厚重结实,从外面看是反光的浅蓝色。
空空荡荡,压根看不到室内的全貌。
沈然的身材纤瘦,四肢和腰都很匀称,该饱满的地方也是突出得恰到好处。
明天就是婚礼,但江棠始终没有给她回过任何消息。
她衷心地希望,妈妈能够来到她的结婚现场,给她送上迟来的祝福。
沈然正出神。
刚从浴室里走出来的陆明爵刻意放轻脚步,从背后偷袭,一把搂住她的腰。
他上半身赤裸,腰间围着浴巾,暴露出清晰可见的人鱼线,以及胯部的两侧腹沟。
光是隔着衬衫,沈然就能感受得到男人身体上的燥热。
“然然,你身上好香。”
陆明爵贪婪地嗅着她颈间的芬芳,左掌攥住沈然两只手,右掌开始恬不知耻地在她腹部轻轻抓挠。
从试探到爱抚,两个人的呼吸同步加重,鼻息渐沉。
隔着衣物,陆明爵不停揉捏沈然肚子上的软肉。
骨节分明的五指,修长有劲儿,作势要往胸上走。
沈然往前一步,试图冲出束缚,陆明爵不依不饶,硬是将她压到玻璃上。
“很晚了,你不睡觉啊。”沈然挣脱不过,很是无奈。
陆明爵充耳不闻,双手抱着沈然,下颚靠在她肩膀。
沈然看着外面的灯红酒绿和亮着灯的高楼大厦,颈间传来男人平稳的呼吸,她微微一笑。
“今晚这么安静,心情不好?”
他没说话,搂得更紧了。
“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期待吗?”
陆明爵吻着沈然的头发,深吸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你就在我身边,我心里却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瓷白的肌肤,温软透亮如凝脂。
情不自禁地,陆明爵轻掐了下沈然白净诱人的小脸,“然然,说你爱我。”
他没敢太用力,沈然的皮肤有了红印子,复原得很快。
沈然不肯随他的意,挠挠脸,“不说。”
紧接着,陆明爵抱起沈然来到沙发上,把人平放。
会意之后,沈然左手抵住陆明爵的胸膛,双颊的红晕更深了。
“明天结婚,别在脖子周围留痕迹。”
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陆明爵很听话地点点头,然后侧着脑袋趴在她腹部,手指撩着她的长发,久违地安静了会儿。
他到现在还记忆着,那一晚,她小鹿乱撞的心跳,温润体香里,那一缕长发飘飘。
“老婆。”
“嗯。”沈然揪住陆明爵的耳朵捏着玩,轻轻应了一声。
“再原谅我一次,最后一次。”
陆明爵双膝跪地,闭上双眼,挽起沈然的手掌落下一吻。
嘴唇冰凉凉的,却热烈如火,烧得沈然心疼。
陆明爵双目空洞,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悲伤和恐惧,连声音都在颤抖。
“你答应我,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再轻生或者离开我了。”
“是你犹豫了。”沈然淡淡道,“你本可以救我的,但你被夏白薇拉着,从落海那一瞬间你就放弃我了。”
偶尔,沈然会钻牛角尖。
真那么爱她的话,为什么当初犹豫了?
为什么没有胆量跳下海救她?
为什么不选择陪她一起死?
这个致命问题,是困扰沈然两年的死结,但陆明爵回答不上来。
她愿意相信陆明爵是真心爱她,同时也很清醒,自己并不是对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都是成年人,看开些,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下去。
当然她也没必要去追问,假如重来一次,陆明爵会不会义无反顾地跳下海救她。
口说无凭,她不会信。
胳膊肘撑起上半身,沈然和陆明爵四目相视。
“然然,我……”
沈然捂住他的嘴巴,浅笑,“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还喜欢你,你也爱我,这就够了。夏白薇可以是意外,但如果你再意外醉酒背叛婚姻,我是死也不会再回头的。”
她捏住陆明爵的颚骨,是警醒,也是忠告。
“我喜欢你,但也没到非你不可的地步。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不一定是最后一个。”
只要沈然愿意,她随时可以潇洒走人。
也随时能够效仿李友真,做个流连情场的完美不婚主义,只玩人,不动心。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二十岁的情人,但永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