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友真康复出院,当天夜里去酒吧夜场撩拨小帅哥,几个人疯玩一夜。
神经病前男友戴着口罩一路尾随,在停车场将她捂晕,带上车。
混沌中醒来,李友真浑身冰凉。
发现自己被带来了海边,凉飕飕的海风冻得她牙齿打颤。
“艾伦?”她眯起眼睛,“你搞什么,玩绑架?”
顶着一张疤痕遍布的烂脸,男人缓缓摘下黑色鸭舌帽。很难想象,一两个月前,他还是时尚杂志里风光无限的宠儿。
那张最引以为傲的脸蛋,被毁了。
真真也不要他了。
“真真,我问你最后一次,到底要不要跟我复合?”
男人压低声线,猩红的眼透露着一丝疯癫。
李友真从冰凉的地面上爬起,拍拍屁股的灰尘。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她笑得恣意猖狂,美艳外表下是赤裸裸的鄙夷跟轻视。
“拜托你搞清楚,艾伦,像你这样的货色我身边一抓一大把。”
男人指节咔嚓作响,李友真愣是找死,“你都毁容成这样了,也好意思求复合?别来恶心我了成吗,老天,我都要做噩梦了。”
“……贱人。”男人喃喃自语。
“你这个贱人!”
突然一声吼,男人叫嚣着用双手掐紧李友真的脖颈,使出吃奶的力气,“我那么爱你,为什么要抛弃我?把我当傻子耍好玩吗?!”
“咳呃……你他妈,放开……”
李友真艰难挣扎,尖锐的指甲抓烂了男人的手背,很快她丧失还手之力,晕死过去。
男人紧搂着她,痛哭流涕。
约莫十分钟后,海岸边传来“噗通”一声,两个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人双双跳海。
银白浪花翻涌着,归于平息。
遗落在地上的手机亮起屏幕,备注是言哥,铃声响了半天。
一只戴着白手套的粗糙大手弯腰将手机捡起,毫不犹豫抛进海里。
而后,这名左脸带着六厘米刀疤的中年男人迅速离开现场,边走边拨打一个号码。
“九爷,这边一切顺利。”
“……辛苦了。”
婚宴上四处找不见沈然的身影,陆明爵吩咐保镖去各个出入口分头寻找。
得知沈然在甲板那儿吹风,他立刻从宴会上抽身,来到外面。
不知道是怎么爬上去的,沈然坐在游轮外围的栏杆上,双脚悬空摇晃。
手一松很可能就会失足落海。
“爬这么高做什么,太危险了,还不快下来!”
沈然把价值百万的定制礼服任性撕坏,长发飘逸。
消瘦背影乍一看有些狼狈,却浑身散发着自由澄澈的光。
“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动。”沈然单手握住金属栏杆,撩了下头发,“不然我现在就跳下去。”
距离她十米的位置,陆明爵站立不动了。
皮鞋的踢踏声暂停,沈然的脸稍微偏向右侧,半张脸被长发遮挡,看不太清。
“老公,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打量她全身,陆明爵叹息,“早知道你今天会发神经,我就应该把你关在家里拴着。看看你现在,把自己搞成了什么样子?”
沈然从头到尾,所有的东西都是由他精心挑选。
那套珠宝也是他两天前从拍卖会拿下,赶在市长女儿婚宴之前从国外空运过来的。
他把她装扮成象牙塔里的小公主,几个亿砸她身上,还准备把她介绍给朋友认识。
他有在尽力对沈然好,可沈然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我想回家了,你可不可以放我走?”望着脚下波澜起伏的海平面,沈然在做最后的挣扎。
“走?你一个孤儿能去哪儿?”
陆明爵料定她没有寻死的胆量,讽刺道,“别傻了,宝贝,光你脖子上那套珠宝就价值九千万美金。离开了我,你能活成什么样?”
沈然低头,用力拽断项链,随手丢到海里。
距离太远连个声响都听不见。
隐约觉得沈然的精神状态不太对劲,陆明爵放慢声调,“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你先下来。”
“明爵!”
身后,夏白薇小跑着,抱住陆明爵的胳膊,“我刚刚找了你好久。”
听到夏白薇的声音,沈然恨得发疯。
临死之前,她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不要骗我,夏小姐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我已经无法生育,而她怀着你的孩子,你要培养那个孩子做继承人。”
陆明爵一脸严肃瞪向夏白薇,“你告诉她了?”
沈然摸摸鼻子,佯装抽泣,“她说得对,我以前配不上你,现在连个完整的女人都不算,迟早会被你厌弃的。还不如成全她的心愿,一死了之,一了百了!”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你胡扯。”
夏白薇瞪大眼睛,百口难辨,“明爵,我没有!”
陆明爵烦躁地将她推开,慌不迭地,“然然,她是骗你的,我怎么可能厌弃你……我爱你啊。先下来好不好,你在那里太危险了。”
僵硬地回过头,沈然面无表情留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