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师父和大师兄依旧自我封印在被窝里午睡中,如进入了冬眠,对屋外的动静浑然不知。
王保旦看到井鲤如今在这种跟普通村户没两样的所谓“宗门”,心里就安稳了,只要他今天过来给得多,她肯定就会从了他。
“这是以前你喜欢的花环,我午膳后抽空去编了个,跟你以前编的那圈一样,戴在你头上一定很好看。”
在他自以为自己很柔情似水的体贴深情人设时,井鲤已抄起一旁冻成冰块的水盆砸了过去。
“滚!你恶心到我了!”
王保旦轻松就躲过了,她那对他而言连攻击都算不上的行为,更觉得她在故意向他展现出她的弱小,在暗示他保护。
也是,昔日的天才被打成废柴,那种就快将她征服的快感,他也是很愿意暂时保护她一下的。
甚至将她眼下的反应,归为她还在为他和井蒂婠过去苟合的事生气。
于是狡辩道:“小鲤,两年前是井蒂婠陷害我,那是她的‘仙人跳’,小鲤你别生气。”
说罢将手里的花环就要扣到井鲤的头顶上,那感觉让井鲤觉得就快有一陀翔要扣下来的恶心,抬手嫌恶的甩开。
“滚还是不滚?”
与此同时在脑海里跟系统沟通:“统子,有办法撵走他吗?”
“有哦~”
系统回来的时候,就察觉到有两头隐藏了气息的魔兽趴着屋顶上看戏,先前它在魔尊寝殿见过,它俩体型跟泰迪差不多,修为已达到凝元大后期,相当于修士金丹后期的修为,能一爪拍死十只王八蛋。
井鲤烦了,催促道:“快,给本宿主恁死这个扑街!”
“好嘞。”
系统说完,直接一个辅助效果去掉了两只魔兽崽崽的遮蔽,浓郁的魔气瞬间如洪水从屋顶上汹涌泼出。
不明原因的崽崽相互对视了眼:嗷,干什么?
王保旦听井鲤的话,觉得她就是在耍小性子,欲迎还拒,以退为进勾起他的挑战心理,他承认她的手段很成功,这个女人的心思他早就看透了。
只要他挤出点真诚来道歉:“小鲤,事情都过去两年了,那天晚上我是被仙人跳的,醒来后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你妹妹嫉妒你,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小鲤,请你相信我,这两年来,我一直想跟你解释清楚,过去你对我的好,我一直都记在心里没有忘过,可不可以给……
额?!”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魔气刺激得止住了想要说下去的话,瞬间感觉到了生命有危险,激起一身汗毛竖起。
很快便看到在一间破茅草屋顶上趴着两头魔兽,两双幽黑的眼睛此时正对着他虎视眈眈,当下吓得他腿发抖,下意识后退没两步,就被地上石子绊倒在地,双眼布满了惊恐,仿佛它们下一秒就会扑过来把他拆之入腹,骨头都不剩。
当下从心改口:“滚滚滚……我我我这就滚!我这就滚!”
一边说一边连滚带爬逃出了仙鱼宗的小破门。
王保旦哪能想到井鲤会在穷酸的破烂宗门里“养”魔兽,他甚至觉得井鲤眼下的练气六段都是假的,她肯定隐藏了真实的修为。
等他回大顺宗后,一定要把这事情告诉常月娥。
王保旦回到大顺宗,便火急火燎地一路打听常月娥或井蒂婠目前所在何处。
最后在后山洞府里找到井蒂婠,洞口有屏障,她在里面打坐做吐纳修炼,王保旦进不去,就在洞口外面喊她:“井蒂婠,出大事了!出大急事!井鲤跟魔族有关系!”
他反复喊了三四遍,井蒂婠才气匆匆地从里面走出来,迎面就直接给王保旦搧了个响亮的大逼兜子。
“吵死了,进来说话。”
没好气骂完,转身又回了洞府里。
王保旦被打得差点两眼冒金星,痛是真的痛,只能在心里骂她死八婆,脸上却只能跟条死狗一样尾随进去。
洞府里面有条浓郁的灵脉,他才穿过屏障,瞬间就被洞府里的浓郁灵气爽麻了,什么刚才在仙鱼宗被魔兽差点吓尿的恐惧哪还记得。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否则。”
井蒂婠最听不得的就是井鲤比她好。
两年前好不容易把井鲤从天上打入深渊,她可不想井鲤又重新好起来。
还跟魔族扯上关系?
井鲤怎么配!?
王保旦看到井蒂婠如此生气,决定给她加加油:“千真万确,我今日在元力宗看到她跟一个年轻男修在一起,就好奇跟了一会,岂料跟到的是井鲤的住处。
当时就在她的茅屋顶上,趴着两头凝元后期的魔兽,我发现后就赶紧回来找你和常姨了。
你说要是万一,她捷足先登抢走了你的魔尊怎么办?”
“凭她个贱货也配!也不撒泡尿照照她那废柴样。”
井蒂婠听到最后一句,气得一掌击碎了手边的石桌。
想当初,她可是为了以绝后患,让爷爷把井鲤身体里的所有灵根都毁了,她现在就是个凡胎肉体的废物!
可想到井鲤那副皮囊,井蒂婠多少还是担心魔尊会被井鲤的外貌迷惑了,早知道当年就该把她的脸也一并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