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您吃点东西吧,您身子不吃东西受不住啊。求求您吃点吧。”从小跟在四皇子身边的渝西公公跪在四皇子床榻前,低声哀求道。
“滚下去,孤没有胃口。”四皇子沐卿被疼痛折磨的有气无力。
“殿下...”渝西还想劝,看到四皇子这样,自然是十分痛心。之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到现在缠绵病榻,病气缠身的人。都怪那群该死的人。
“卿儿,怎么样了,好些了吗”匆忙赶来的瑾妃,坐在榻边,接过旁边的人递来的手绢,轻轻擦拭着他额头的冷汗。
“怎么会如此?!谢柠不是送药了吗,怎么还这么难受。”瑾妃面露心疼的说。
“夜深露重,母妃怎么来了,我无事,您不必担心,只是没想到手脚筋和骨头重新愈合长好,会如此疼痛。都怪我没用,竟然因为这点小事,惊扰了母妃,是孩儿的过错。”沐卿强忍着疼痛,安抚着瑾妃。
“我儿…受苦了,母妃一定不会让你这苦白受。”瑾妃看着自己受这等苦楚的孩子,眼泪瞬间充满了眼眶。
“母妃,放心,也就这几天过了,就好了,您不用太过担心,我还可以忍受。其他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沐卿的手轻附在瑾妃手上,微微用力,示意她,这里有眼线,不要再说什么话。
“母妃知晓了,吸…那皇儿好好休息,实在疼痛难忍,便用药吧。母妃不便留在你宫中太久,便走了。”瑾妃擦了擦眼泪,又替四皇子掖了掖被角,起身。
“孩儿恭送母妃。原谅孩儿不便起身。”沐卿抬头,冲着瑾妃说道。此时他痛的快晕过去了,实在没有精力再去应和自己的母亲。
看着沐卿的样子,瑾妃鼻子发酸,随即转身,便往外走出去了。
回寝宫的路上,瑾妃突然停下看着远处高耸的红墙琉璃瓦,困住了她半生的地方,对旁边的重阳说:“我后悔了,早知这个后果,我就不来了…”还没说完。
“娘娘,慎言啊,隔墙有耳啊。”重阳挥退后面跟着的宫女侍卫们,上前一步,握住瑾妃的手腕说道。
“慎言啊,又是慎言,我何苦过得这日子。让我的孩儿受这苦。”瑾妃泪眼婆娑的看着重阳,还是压低了声音说。
“娘娘,再忍忍就好。再者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重阳只能低声劝慰道。
“行了,走吧。”转头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便接着往前走去。
第二天一早,岚白的生物钟就醒,开始了整活。先打扫院子,在收拾植被。又累又饿,岚白才想起来,昨天也忘了问,她吃饭去哪啊,之前在杂务司都是有集体大锅饭的。现在连大锅饭也没了。昨天倒是有人来送过饭,今天这都快正午了,连早饭都没送呢。
“好晕啊,”岚白有点低血糖犯晕的扶住了那棵桃树。这时凡人看不到的点点粉光慢慢从树间散发出来,顺着岚白呼吸之间进入她的体内,缓慢的滋养着她的身体。
“岚白!你怎么了。”刚踏进门的颂青看到了,扶着树的岚白,看她不舒服的样子,眼神中还是透露出了关心。
在颂青踏进门的一瞬间,粉光也就消散了。颂青才没能察觉出来。
“没事,就是饿的。”岚白抬眼哀怨的看了颂青一眼。
“这…是我的疏忽,下午我让他们送些食材来,这里有小厨房,你可以自己做。”颂青还是打算不让岚白暴露于人前,尽量在其他东西发现之前把人藏起来。
“不能…让人给我送饭吗?算了,当我没说,自己做挺好。”犹豫之间岚白还是问出来了,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一个宫女哪来的那么大的脸啊。
颂青看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累的话,你可以偷偷休息,这里没人敢盯着。”颂青去了外面一趟,吩咐了一下,便又回来,跟岚白说。
“那我可以四处探索吗,放心,书房我肯定不去,也不敢去啊。昨天书房门口那两位大哥被调走了,昨天晚上你知道这里有多黑吗!”岚白凑近他,认真的盯着他说道。
想起昨天晚上她睡觉时的瑟瑟发抖,颂青这时略微有点心虚。因为昨天那两个侍卫被调走是他授意的,因为这里他不想其他人在进入两人。总有他防不胜防的时候。.
“可以,除了书房,其他地方你都进去,但是切记不能出这所院门,记住了吗。”颂青看着岚白一本正经的说着。
“颂青,你到底什么身份,你好像周身藏着太多的秘密,我好奇,但是我知道我不该问,我只是想好好活着,能到了年纪出宫,安安静静过自己的小日子。”听完颂青的话,岚白的不安,扩到了最大,她好像认识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惶恐!
“这么怕死,那就守好嘴,不该问的别问。”颂青眼神瞬间变了,周身气息都变冷了。他不想这样说的,主神魂醒了。
上位者的威压,不容挑衅,“奴婢不敢,大人恕罪。”岚白瞬间就跪下,双手伏地,眉眼之处一片冰凉。
“知道就好,尊卑有别,记住你的身份,你就是个奴才,知道了吗?”颂青表情冷峻,一脸严肃透着一股狠意。不,岚白,那不是我,别听,谢柠!你敢!听着自己分离出去的影子这么说,胆敢挑战主魂的威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