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白最近感觉很奇怪总有一种被别人盯着的感觉,感觉很微妙…感觉有些阴森森的。
“岚白你又在发呆,吃饭的时候专心点嘛,我在跟你说话呢。”安莲一边用胳膊肘推了推她,一边扒拉着饭。
“啊,这样啊好吧。”岚白回过神敷衍的应了一声。
“唉,算了,一会再和你说吧,顺便跟你说些事儿”安莲无奈叹息说道。
下午开始了做苦工,刷洗完恭桶后,又被派去了冷宫里除杂草。岚白叹息,真是到哪都少不了跟上司打好关系啊。
忙了一天,等晚饭过后,她又偷摸来到了后院刷马桶的地方,这里还是那么安静。
“你怎么才来,中午都没见到你。”突然一道声音传来,颂青从暗处走出来,声音还是轻轻柔柔的,细听到还是能听出一股幽怨。
“太忙了啊,我应该是被人穿了小鞋,啧,你天天无事可做吗,没别的意思啊,我就是单纯地嫉妒性的问问。”岚白走到他身边一把坐下,大大咧咧的,反正是姐妹,没那么多她在乎的了。
“哼,你嫌弃我了对不对,唉,你看我都那么忙还来找你,我真是太难过了,阿岚。”颂青忽然状若垂泪,看起来假兮兮。
“没有,没有,咱们可是好姐妹嘛,我怎么会嫌弃你。”岚白伸手拍了拍他的假惺惺的安慰道。
“咔嚓”颂青感觉自己脸上的表情寸寸崩裂了,内心狂吼:姐妹!!!去他妈的姐妹,小丫头片子,你得罪我了!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让你知道知道我是不是你‘姐妹’!
“干瘪的小丫头片子!”颂青看着她咬牙切齿的说着,来吧互相伤害吧。
“我错了,不开玩笑了,消消气嘛,你在哪里当差啊,怎么都不见你,你不是杂务司的吗?”岚白双手举手投降状,继而问他。好像这么长时间都没问过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太监宫女的区别,但是他也见过杂务司其他小太监,跟她们一样干杂活啊。
“我在刑狱司当差,普通杂役,我可是先你进宫,今年都十八了,年长你不少呢,所以以后你可以叫我哥哥。我不介意。”颂青叹息,编哪都不合适,告诉她真实身份,也不合适。
“额…好吧”岚白这下确认这人不简单了内心开启的风暴:怎么刑狱司的普通杂役都这么松散的吗,而且嘴也不那么严啊,有一种可能,他在骗我,他为什么骗我,他有什么目的,难不成是那晚那个男人派人来监视我的,不可能,我这么一个普通宫女,有什么值得的。
“实话告诉你吧,我是被人安排进去的,你想进去吗,我可以找人安排你进去。”颂青难得认真的说,因为岚白的脸上写满了不信,正好把她安排在眼皮子底下,方便观察。
“这。。。”岚白犹豫了,她怕刑狱司那种地方容易没命啊,而且那里不是太监的集中地吗,她能去干什么。
“放心,总归不会让你轻易丢掉性命的,在那里只要嘴严就行,而且活少,钱多。”颂青轻声诱惑道。
“我能做什么呢,”岚白有些心动,钱少的社畜,和钱多的社畜,她心动了。
“还是杂役,放心吧,你都能干的。这两天吧,我去找人疏通疏通。”颂青勾了勾嘴角,这个懒惰的财迷。
“好嘞,感谢你,阿青~但是安莲那里…”岚白想着找个机会跟安莲说,但是怕人心难测。
“你担心她做什么,她已经找好下家了,她找人贿赂,被调去了昭阳宫当宫女,月钱涨了不少呢。难不成,她没跟你说啊?”颂青略带挑拨离间的说。
“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这些东西没什么可说的,她今天中午跟我说过了,只不过当时没仔细听罢了。颂青,我讨厌这里。”讨厌这里的男尊女卑,讨厌这里的生不由己,讨厌这里压抑的一切,讨厌干活,她只想摆烂,躺着玩手机。
“再忍忍吧。”颂青看着她,叹息道,这还是刚开始呢,凡人左不过百年的寿命,其实很快就过去的。
晚些岚白回去后,其他人也都准备睡了,安莲正在收拾一些东西。
“呦,这是刚幽会回来啊。瞧瞧这才进宫没多久,男人都找上了。真是不嫌害臊。”同住中姿色偏上的一个宫女,捻酸蘸醋的说。
“嘻嘻呦,翠英姐姐,左不过是个没根的,也就是某人罢了,谁会找个没根的男人啊。”另一个宫女接茬道。
“够了啊,你们,岚白只不是跟人家是朋友罢了,哪有你们想的那么龌龊。”安莲站起身挡在了岚白身前,替她打抱不平道。
“哼,谁知道她们真正啥关系呢。”翠英拉住想返嘴的如祥,嘴上并不想得罪安莲,因为她们已经知道安莲要被调去昭阳宫了。
“你们…哎呀岚白你别拉我,她们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岚白拦住她,把她往门外拉。
把安莲拉倒门口,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没必要跟她们一般见识,你要调到昭阳宫了,别再为了我得罪人了。”
“岚白你都知道啦,唉,我想早些告诉你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害怕你会怪我。”安莲不安的低着头,手指绞着帕子。
“怎么会,你也是为了家里,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害怕你会….算了,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