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那错愕的表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雁崤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面瘫吗不会笑?而是你们这些蠢货,不值得让我笑而已。”
盛宸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三爷带着嫂子来这干啥?”他明智的转移了话题。
“来看婚纱的,明天是我们的婚礼,你来不来?”雁崤拍了拍他肩膀,“不想来就不来,不强求。”
盛宸不喜欢和那些名门望族打交道,他对盛家家主的位置也没兴趣,反正都是盛曜的,家里人也内定的盛曜,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雁崤倒是很乐意和这种人打交到,不会很累,也不会刻意的巴结他,而是真真切切的拿他当朋友。
他犹豫了片刻,说道:“来,必须得来!三爷的婚礼可是大事,做兄弟的自然要来!”
“好,那就明天见!”雁崤从路桥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抽出几张请柬,“这几张请柬你带回盛家去,告诉他们想来就来,不想来就拉倒。”
“好嘞三爷,明天见!”盛宸快快乐乐的走了。
“三爷……”唐以眠不安的抓住了雁崤的手,“我总是感觉明天回出什么乱子,我的心里好慌……”
“没事的阿眠,不管发生什么都有我在,别担心。”
路桥有时候都觉得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或者说,只要有他在,任何地方就都不需要电灯泡了。
“走吧阿眠,我们去看婚纱。”
“嗯!”
经理看雁崤和盛宸聊完天后跑了过来,带着雁崤和唐以眠去了婚纱店。
路桥则留下来,监视周围。刚刚那个跟踪的人到底是谁,他又有什么目的,路桥必须弄清楚。
那个人跟着他们下来了,鬼鬼祟祟的猫在角落里,路桥装作接了什么人的电话一样,随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那人见状立马跟了上去,生怕路桥借机溜走。
路桥绕开电梯,一个人走了楼梯。
他直接爬到了二楼,二楼是个大仓库,一般不会有人来。
楼梯里黑漆漆的一个人也没有,他刻意把脚步放轻,没有让灯泡亮起来。拐进楼梯口以后,他闪身躲到了防火门后面,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悄悄屏住了呼吸。
啪嗒,啪嗒,啪嗒……
那人走到了门前,路桥突然窜了出去,从后面死死地勒住那人的脖子,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说,谁派你来的!?”路桥凶狠的问。
“我我我说,别杀我别杀我!”那人慌张的说,“是……”他胳膊肘猛然发力,狠狠顶到了路桥的肋骨上,路桥手上一松,那人一脚把他手上的刀踹了出去。
“你以为老子这么好抓吗?!”那人笑了笑,和路桥扭打在一起。
片刻之后,两人气喘吁吁的倒在了地上。
“喂,我说,要不今天就先到这?”路桥喘着粗气,“我看你也没力气了,这样吧,我放你走,咱们下次再战怎么样?”
那人也躺在地上气喘吁吁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鬼知道外面有没有埋伏你的人。”
路桥肋骨上挨的那一下很重,他那一瞬间甚至感觉自己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在打下去他都觉得自己不一定打的过那人,还不如各退一步放他走。
“放心吧没人,看你这样应该也是开着车一路跟过来的,我们后面有没有人你心里应该有数吧。”路桥咳嗽了两下,咽下去一口血。
“你到底走不走,不然一会儿有人路过怎么办,你还想跟我打?”
那人其实伤的也不轻,路桥损的恨,一圈一圈全往他脸上招呼,要不是
灯坏了,估计那人的脸应该肿的跟猪头似的。
“走就走,路桥,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那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从衣兜里掏出口罩遮住了肿得和猪头一样的脸,飞快的离开了。
路桥疲惫的躺在地上,摸出了裤兜里的手机。
“喂,三爷,我在二楼楼道这里,我和那人打起来了,都怪我学艺不精,把他放走了。”路桥咳嗽着说。
“你人没事吧?”雁崤关切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派人去接你,你先去医院看看。”
“好。”路桥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三爷?”唐以眠身着雪白的婚纱,走到他面前,“是不是路桥又出事了?”
雁崤想了好久都没想出来唐以眠这个“又”指的是哪次。
“没事,一点生意上的问题,已经处理好了。”雁崤骗她说。
“那就好,”唐以眠松了口气,“三爷,你看我好看吗?”
她穿着雪白的婚纱在雁崤面前转了一圈,雁崤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阿眠,你知道你像什么吗?”雁崤突然笑着说,“你像我未来的老婆。”
“小嘴跟抹了蜜似的,男人的话都不可信。”唐以眠笑着说,
“我再去试试其他款式,三爷也去看看西装吧。”
“好。”雁崤去西装那边,让导购退下了。
“喂,小张,你来服装城二楼的楼梯间接一下路桥,对,他受伤了,先送他去医院。”
路桥闭上了眼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