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忘了自个儿的身份,将来你可是要承袭敬国公的爵位。」苏华安越看他越不满意,还说西施再世也入不了这小子的眼,结果,他们全被他骗了。
「爵位是爵位,与小侄的亲事无关,小侄只娶心爱的姑娘为妻。」
「国公爷和国公夫人不会同意吧?」
「他们会同意的,要不,小侄一辈子不成亲。」
苏华安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宁儿可不会一辈子等你。」
「伯父放心,小侄不会教小……宁儿等一辈子,这样的日子小侄也难熬。」云靳刻意看了苏华安一眼,彷佛在说,这种事伯父想必能够体会。
苏华安顿时噎住了。
「请伯父相信小侄的诚意,小侄可以对天誓,今生今世只对宁儿一个人好,不然,天打雷劈。」云靳很慎重的扬起右手发誓。
「你的诚意不代表敬国公府的诚意,宁儿要嫁,就绝不能有一丝委屈。」苏华安可不满意云靳,但不能不在意女儿的心意,若是女儿喜欢云靳,他不可能狠阻止,不过,敬国公府必须拿出诚意向所有人证实这门亲事令他们非常满意,否则,他宁可拆散有情人。
「小侄也不愿意宁儿有一丝委屈。」
「好,我就等着看国公府的诚意。」苏华安大步走回去拉着苏映宁上马车,两位有情人只能匆匆的用眼神向对方告别。
望着远去的马车,云靳很苦恼的皱着眉,因为容貌的关系,他从小就是人见人爱的孩子,无论谁见了他,都会忍不住往他脸上摸一把,可是,这让他觉得很讨厌,他又不是他们的玩具,他们有何资格对他动手动脚?有了这个念头他更不喜欢别人靠近,因此养成凡事自个儿动手的习惯,别说丫头,就是小厮,他也无法忍受他们靠太近。
长此下来,他的性子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不过,若他有心装模作样,他还是很容易靠这张脸获得人家的喜爱,为何到了苏大夫面前一点作用也没有?
「我究竟哪儿令苏大夫不满?」云靳转头看走过来的赵英。
赵英想了想,觉得还是避开这个问题比较妥当,「我觉得这不是眼前最重要的问题。」
云靳不悦的挑起眉,「还有什么比这个问题更重要?」
「爷忘了吗?名士巷的宅子毁了大半,虽然还能住人,但是要整修,工匠进进岀岀难免对苏姑娘造成不便,苏大夫会不会借此机会搬出去?」赵英实在不想泼主子冷水,可是今日了这么一出,苏大夫如何放心苏姑娘一个人待在府里?
「苏大夫想搬出去也不会如此匆忙,京城不同于燕阳,一时半刻很难找到令他满意又合适的宅子。」不过,云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苏华安势必会用其他法子阻止他们见面,还好他很熟悉那儿,大门不能走,大不了翻墙。
「对常人而言,一时半刻确实很难找到名士巷这样安全又舒适的宅子,可是对萧太医来说,应该不难吧。」苏大夫跟萧太医混了一些日子,已经成了忘年之交,苏大夫求燕太医帮忙,萧太医不可能不插手。
「对哦,忘了萧太医……我得赶找萧太医,他不会介意帮点小忙。」云靳吹了声口哨,原本已经跑去四处溜达的凌风立刻飞奔而来,他拉住马缰,轻巧的翻身上马,策马扬长而去。
「爷,等等我!」赵英赶紧上了自个儿的坐骑,策马追上去。
周婉容悄悄入京有一段日子了,可是她还未拿定主意如何进行下一步。
虽然与皇上合作对付太后更方便,但皇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偏偏她在宫里能用的人太少了,而太后的钉子更是布满整个皇宫,皇上是最有可能在不惊动太后的情况下找出那道真正的遗诏的人。再说了,她需要有个人证明先皇将遗诏藏起来,遗诏自然要透过此人之手找出来,而没有人比皇上更适担任这个证人,朝臣敢质疑皇上,这不等于站在太后那一边吗?如今的太后比不上十五年前的太后,因为如今的皇上远远凌驾十五前的皇上,除了真正的太后党,没有会公然反抗皇上。
与皇上合作似乎是唯一条路,可是一旦帮助皇上除去太后,皇上会不会卸磨杀驴了,她对皇上的认识不深,皇上有没有容下她的雅量,她一点把握也没有,除非,她手里握有足以跟皇上谈判的筹码。
她确实拥有足以跟皇上谈判的筹码,可是帮皇上除掉敌人,还要给皇上好处,这教她心里不舒爽,当初追捕她的人也有皇上一份,若非腹中孩子坚韧的求生意志,让她滑落山谷都没事,她早就放弃了,凭什么她给宝贝女儿挣的家财万贯要送给皇上。
「夫人,崔浩回来了。」守在房门卫外的音儿道。
「进来。」周婉容敛住思绪,坐直身子。
崔浩走了进来,拱手行礼后将打听到的消息禀告道:「昨日苏姑娘随着苏大夫去了礼王爷的马场,并未待在府里,而苏三公子这些日子一直待在礼王爷的庄子,因此苏家三人都平安无事。虽然没有死人,但是不少人受伤,主要是逃命过程中遭到踩踏。」
虽然一开始就知道此次走水未有死人,但是如今确定消息,周婉容方才真正松了口气,「可有查到走水的原因?」
「据说有户人家不小心打翻了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