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吓人了!太吓人了啊!
他们祖祖辈辈都在清水村,从老祖宗这第一代开始,直到昨天为止,清水村就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这不仅有杀人的心,还有杀人的动作啊!
他们不关心这件事是谁干的,只关心那个神秘人还会不会来杀第二个。
而这第二个,又会不会是他们?!
想到这里,众人们再次打了个寒颤。
若说楼司霜对他们的存在,是心理害怕,那这件事,那个凶手,带给他们的就是心理和精神。
他们将从今天开始,怀揣不安和忐忑害怕的心,开始生活。
直到那个凶手被抓到。
“楼霜,你是我们村的女英雄,你一定要把这个人抓到啊!”
“楼霜,那个凶手都污蔑你,你可不能放过他啊!一定要把他抓到送到官府啊!”
“楼霜你这么厉害,你一定会为我们整个村的人考虑的吧?你一定会帮我们的吧?”
此时此刻,众人看着楼司霜的眼神,就像在看着救命的稻草。
“楼霜”这两个字,是他们的希望,也是他们的期望。
只要她把那个恐怖的凶手抓到,且把他送到官府或是就地击杀,他们一定会原谅她。
原谅她曾给他们带来的绝望,原谅她在村里横行霸道多年。
王氏看着身边的墙头草们,没忍住冷笑了一声。
“现在知道害怕了?你们现在的语气和神色,就和你们当初骂楼霜一模一样,也真是好意思开这个口。”
离王氏最近的人,也就是刚刚声音最大最急切的人,他抬起粗壮的胳膊,对着王氏挥舞了几下:“你这死老婆说什么呢?你胡说可以,别带上我们啊,我们可没有这么干过。你要是再胡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王氏看此,又冷笑了几分。
“那你打啊,我倒要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老婆子结实。”
王氏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当然,除了越来越深的嘲弄。
那人看此,气一下子从脚底冒到了头顶。
双眸里的怒气,止不住的往外溢。
加上本来就有几分害怕心理,便自动将害怕转换为怒意,为自己增添了几分安全感和底气。
“好啊,既然你这老婆子想要找死,可就别怪我——”
“不客气”三个字还未说完,他落在半空中的拳头瞬间吃痛。
整个人往地上一摔,发出了巨大的嘭嘭声。
楼司霜将烈色长鞭收回来,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男人:“我让你动手了吗?”
把话说完,楼司霜看向了王氏。
目前所有人当中,她是最通透,最聪明的。
“王婶子,你有什么见解吗?”
楼司霜的出手,并没有让王氏有多大的变化。
但当她问向自己,王氏的神情终于出现了一抹异样。
似是讶异,又似是愉悦(?)。
“你竟然问我老婆子了,那恰好,老婆子我也有相同的看法,我想听你的见解。”
王氏的上嘴皮子和下嘴皮子一碰,把问题丢回给了楼司霜。
同时,也将掌控权捏在了她自己的手里。
楼司霜却当做不知道的样子,她对着王氏微微笑了笑,说道:“我作为嫌弃人,也确实得听听我的自证。”
就像作为现代嫌疑人那样,得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自己不在场,并且还需要说出自己在哪里,干了什么。
砍一刀拆了包黄瓜味的薯片,咔滋咔滋的吃着。
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宿主,你倒是说啊,你敢说你在哪里吗?】
砍一刀欠揍般的说着。
昨天宝贝宿主去哪里了,它可是一清二楚的,因为它被打了好几下pp!
简直有辱猪生!必须牢牢记着!一辈子!啊不!无数个辈子,都要记住!
楼司霜当然不敢把实话说出来。
一说出来,那张氏的死也就跟她有关了。
楼司霜面目平静,从容的说道:“昨日我用过晚饭,点了个油灯在桌子上,便开始在房间里画新房子的图纸,画了很多张,每张纸上,都有我的结构图。”
“我粗略的算了下,大概有个五十多张。画好之后,油灯没了,不过也不需要了。”
“图纸就在我房间,有的是新画的,干湿程度都不一样,可以都拿过来。不过你们或许看不懂,可以让曾木匠来看。”
楼司霜的三句话,看着轻飘飘,软绵绵的,没什么证据性。
但联在一起,那证据性可就十足了。
比如,第一句话的第一点:画了很多张,每张有一张白纸的内容。
意思就是说,她的内容都布满了五十多张的白纸,她哪还有时间做别的事情。
而第二句话中的第一个点,就更好的验证了她的第一句话。
与之相呼应。
“点了个油灯”,“油灯没了,不过也不需要了”,意思就是说:画的时候是点着油灯画的,把图纸画完,油灯也燃完了,天也已经亮了。
所以,不需要油灯。
总结下来,她一直都在画图纸,画了很多,画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