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一刀:“……”
别拦我,我现在就去死!
砍一刀气的小猪头都要大了,它气呼呼的扭过头,不想再看到这个气人的笨蛋美人!
云嘉麒压下笑意,正着神色道:“恩。”
“你的事,是那位做的吗?”
云嘉麒的第一句,就是那么的劲爆。
黎衍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黎衍的反应,在云嘉麒的意料之中,加之他先前所查到的事情,他又问道:“不止那位?”
黎衍颔首:“目前所知,应是三方人马。”
“还有一方是……?”云嘉麒沉声问道。
他手下的人也不弱,连那位都能查出来,还有谁比那位还厉害?
“天朝国。”黎衍缓缓吐出了三个字。
云嘉麒惊讶了一秒,问道:“天朝也插手了?是联手还是……?”
黎衍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道:“不用避她,可以说名字。”
若说刚刚的话让他惊讶,那现在这句话就是让他震惊。
殷罹竟这么信她?
这可是关乎于九族的事情!
“好。”云嘉麒应了声。
殷罹不是那等沉迷情情爱爱的人,既然他信任,那他也没什么可瞒着的了。
“天宁帝虽昏庸无能,但一点脑子还是有的,不会与天朝的人联手。很大可能是太子,或者是三皇子。”
“都不是,”黎衍的长眸泛起来了一抹寒意,“是六皇子,白玉和。”
“六皇子?”云嘉麒蹙了蹙眉,一时间想不起来这个皇子是谁。
想了好一会儿了,他才在脑海里搜寻出了一个瘦弱的身影。
“冷宫那位皇子?”
黎衍道:“是。”
这下,云嘉麒的后背瞬间起了一层冷汗。
他沉着眸子,认真道:“他才是最厉害的。”
能在冷宫中生存下来,同时又能让所有人忘记他的存在,这不仅需要脑子,还需要更强的毅力。
而能干到的,绝对是城府及深,及会掩盖情绪的人。
他们是那地上随时都能踩死的蝼蚁,也是阴冷之处吐着信子的毒蛇。
你看到的,只是他们想让你看到的。
而看到过他们后者的人,坟头早已长满了野草。
“我的伤,或许也和他有关。”云嘉麒说道。
“我派人去查了刺杀我的人,查不到任何消息,还有我身上中的毒,姜神医都没有见过。”
“所以我猜测,刺杀我的人应当是与你的是一拨人。”
早在殷罹出事的时候,云嘉麒就预感到了自己的下场。
殷罹功高盖主,民间声望极高,手中兵权他一家独大。
而他,在殷罹之后。
若殷罹出事,那么第二个就是他。
所以当他得知殷罹出事,大家都觉得他很开心时,他的内心是悲哀的。
兔死狐悲,他的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所以他让云嘉楠出京,怕的就是那位提前动手。
“是同一种,此毒无解,中则必死。”楼司霜出声道。
云嘉麒的眼皮颤了一下,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此毒无解?”
楼司霜点头:“是,此毒无解。”
黎衍开口道:“不止是你,还有我,若不是……她救了我们,我们早没命了。”
楼司霜的眸底则闪过了一丝复杂之色,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黎衍停顿的时候,她感觉黎衍是想说“夫人”二字。
真是见鬼了,自己居然这么自恋了。
“我也是凑巧,运气好,在古书上看到了相似的毒,便跟着配了个相似的解药。”楼司霜从容说道。
她眸色不见一点慌张和异样,仿佛这就是事实。
和聪明人说话,是有一个好处的——他们不信也不会去问。
就像现在一样,云嘉麒虽不信,但还是对楼司霜道了句谢,且是发自内心的。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有自己不能说的事情,知道个一两分就行,没必要那么清楚。
楼司霜没有说那名刺客认识她,黎衍也没有多嘴去提那晚的事情,互相像是达到某种默契一般,隐下了这件事。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是藏在这里,还是……”云嘉麒看向黎衍。
他话虽是这么问,但内心却不这么想。
黎衍不是那等贪生怕死之辈,他必定会风光回来,将那些人连根拔起。
看来,天宁的天很快就要变了。
事实也正如云嘉麒所想那般。
黎衍唇角微勾,眸光寒如万年的冰雪:“肉好吃,但也得吃得下才行。天凉了,该让他们感受下温度了。”
夜色如水,身着一袭白衫的楼司霜立于一树枝上,嘴角噙着笑,悠闲的看着不远处奔跑男人。
像极了猫抓老鼠的姿态。
男人身姿魁梧,衣衫破烂,找不出一块完整的布料。
他时不时回头,面露惊恐之色,脚下步伐急促,费力朝着前方跑,像是被什么猛鬼追击一般。
从后处看,他破烂的白衣上印有一个黑字,仔细拼出来,能看出是一个“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