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兴义愤填膺的说着,那神情仿佛是当成了自己的命。
他的神情加上语气,成功把众人的情绪调动了起来,一些本来对楼家改善了一点好感的,再次对楼家憎恶了起来,虽不如“资深民”骂的难听,但也入不了耳。
“原以为她变好了,知道自己错了,结果只是装装样子,想要博取我们的好感,让我们改变对她的看法,啧,小小的姑娘真心机。”
“谁说不是呢!哎!你们听没听说,这楼霜去镇上做生意呢!每天好十几斤的肉啊大米啥的往家里提哩!”
“生意?她会做哪门子的生意?怕不是皮肉生意吧!哈哈哈!”
这句话,得到很多人的回应。
他们争先恐后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她要会做正经生意,母猪都会上树,男人都会生娃。你们信吗?反正我不信。”
“我也不信,就她能做正经生意?我寻思着也就脸和身材不错,也就只配做些皮肉生意,哈哈!”
“就是说啊!她要是会做正经生意,咱们早是有钱人了,还在这里下地种田吗?咱还能比她废物?”
随便来个人去问村里问谁最蠢最笨,答案一定“楼霜”这两个字。
就冲着她一大把一大把往人薛平和蒋梦梦家堆银子,直到把家掏空才收手,这还不傻?
就她那个智商,还做生意?别人做她还差不多。
蒋梦梦听着他们对楼霜的谩骂,险些高兴的笑出声。
骂吧,多骂点,有多狠骂多狠。
蒋梦梦心里狂喜,但脸上还是一副心疼之色,为老黄氏擦着血渍。
张氏没蒋梦梦那么好的忍耐力,当场就笑出了声。
她脸上的得意不加掩饰,她抬着下巴,用鼻子对着楼司霜的方向,添了把火:“楼霜什么样子,大家都知道,有丈夫有孩子的,还要去拉皮条,勾引男人,去做那等子下贱肮脏的事情。”
张氏“啧”了一声,脸上讥讽不止:“你们说她贱不贱啊,脏不脏,要不要脸啊?”
“她真是丢我们村的脸,真是我们村的笑柄,她一个人就让我们整个村的人抬不起头,这人的心可真狠啊!”
“真、是、一、个、贱、胚、子。”张氏一字一顿,总结着自己的话。
不得不说,张氏在这种情况下的用词用的非常好。
罗兴的眸里闪过了一丝赞赏。
张氏这一两句话看着是表露出自己对楼霜的看法,实际也是在挑起大家对楼霜的愤怒。
试问自己的名声莫名其妙被人毁了,谁人不气?
没有人不生气的。
刘生根趁机,为女儿刘兰心说话。
他用力拍了一下大腿,“哎呀”了一声:“我说我女儿好端端的怎么被抹黑了,看来这个和楼霜脱不了干系!”
刘生根扫了一圈众人的反应,见在意料之中,便挤了几滴眼泪出来。
他一脸愤怒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他继续说道:“我们兰心是什么样的为人,乡亲们心里都知道。我们兰心从小就乖巧懂事,村里人孤立楼霜的时候,只有我们兰心不嫌弃她,跟着她玩。”
他的面上浮现了几分心痛之色:“我不求她感谢我们兰心这么多年对她的好,我只求她能坦坦荡荡做人,别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我相信我的女儿兰心,我也相信乡亲们相信我们兰心的为人,我告诉你楼霜,”刘生根对着楼司霜说道,“你的这些歪门手段,有眼睛的自会看明白,你做的这些都是无用功!”
“害人又害己!”
刘生根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完,连忙吸了一大口的空气。
他咽了咽口水,正准备把没说完的话说完,他就见楼司霜转身了。
他心下一跳,脚步下意识地往罗兴身后靠。
她打黄强和老黄氏的画面,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狠的呢!
但一想到有这么多人在,而自己说的也都是实话,那他怕什么?
想到这,他又从罗兴的身后走了出来。
虽是那么安慰自己,但实际上他腿都发软了。
他强装镇定说道:“楼霜,我告诉你,村长可在呢,你敢动手,村长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罗兴微微蹙眉,心里对刘生根的不满多了些。
他这是拿自己当盾使呢,把他身上的注意抓到自己身上,让自己去面对呢。
下次田税多收他一点,给他个教训。
罗兴心下有了想法,脸色板了起来。
他厉声道:“楼霜,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村自然也是有村规,我身为……”
罗兴的话还没说完,一声“啪”的清脆声,响在众人的耳朵里。
罗兴感觉最甚,他只觉得面前尘土飞扬,朝着他的人扑来。
“咳咳咳!”罗兴吸了一口灰尘,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罗兴用手挥着眼前的蒙蒙,一边喝道:“楼霜!”
“你爹在呢。”
一道女声,在罗兴的身后响了起来。
楼司霜冷眼看着他们,身上的寒气止不住的往外涌。
明明是烈日,一件衣服都觉得人,为什么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