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佑琛,这不是你,你不会如此懦弱。”
洛子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么懦弱的样子。
“你错了,这就是最真实的我,最不堪的我。”
纪佑琛语气冷淡,洛子飞眼中的自己,一直都是一个骄傲的人。
有着目空一切的傲气和孤注一掷的勇气。
现在的自己却像一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这里,只能买醉。
他的懦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他的本性,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那么多年,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认为可以很好的了解自己,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的了解自己。
真正的自己,卑微,懦弱,犹如躲在黑夜中的老鼠,不见天日。
叶初就是照亮他生命的一束光,这么多年,父母争吵不休,一次又一次的让他感到痛苦。
为什么?他们明明不爱彼此,却还要这样相互折磨。
为什么?这么多年的相处,他们就不能试着接受对方。
他恨,他恨自己的父母,既然不相爱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生下自己。
他也恨,他同样也很自己的爷爷。究竟是怎样心硬的一个人,可以同时将自己唯一的儿子和女儿推入深渊,看着他们相互折磨,也不愿意让他们得到解脱。
让自己成为所有人口中的那个笑柄。
黎市的每一个人都知道,纪家小公子,是一个多余的人。
父亲不疼,母亲不爱,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一个可笑的存在。
这么多年,他没有一刻,忘记那些人是用怎样的语气嘲讽自己的。
只有叶初,只有叶初会毫无芥蒂的真心关心自己。
只是这样的一份温暖,为什么老天也要将它夺走。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阻拦你。”洛子飞见情形如此,便也不在强迫纪佑琛能够清醒。
人总是不能唤醒一个装睡的人。
“纪佑琛,你真的是一个很懦弱的男人。说实话,我瞧不起你。”
临出门之前,洛子飞将这些话一口气全部说了出来,“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四年前,你嫉妒周子钦,所以犯下如此大错。后来,你匆匆回国,想将那段即使永远就在C国,因为你害怕,害怕周子钦突然出现,抢走这些年你拥有的一切。”
“如今,你害怕温祁,害怕他得到叶初的心。所以,为了能够破坏他和叶初,你不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纪佑琛,你一直都是一个懦弱无能的男人,你不仅懦弱无能,还心思狠毒,极其善妒。”
“滚。”
纪佑琛直接将手中的酒杯朝洛子飞扔去,只不过这么多酒下肚,纪佑琛的注意力已经不怎么集中。
洛子飞轻松躲开,酒杯被摔在地上,里面的酒撒了一地,将地毯染出不一样的颜色。
“不用你赶。”
这么多年,洛子飞终于可以直视纪佑琛。
一直以来,纪佑琛在他心中都是谪仙一般的存在。
清冷尊贵,只可远观而不亵玩焉。
现在,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他认识的纪佑琛,“我的朋友,是一个骄傲的人,不会像你一样,为了感情要死要活。”
“纪佑琛,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年,你的生命中,除了叶初,就没有你值得在意的人了吗?”
纪老爷子手术在即,纪佑琛却还待在这里。
自己自问真心待纪佑琛,但是他的心中只有叶初一人。
“我这种人,怎么会有在意的人。”
纪佑琛一边喝着酒一边说,就连出生都不被期待的人,怎么会有在意自己的人,同样自己也不会有在意的人。
洛子飞见状,没有任何犹豫的离开了。
有些时候,道理人都懂,但是却总有人不愿意醒过来。
……
“你怎么在这里?”
纪佑琛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这酒喝的整个人都不清醒了。
看着眼前的人,就是莎莎。
这个人,自己是十分嫌弃。
她虽然和叶初有着相似的容貌,但是她们之间没有任何的相似。
叶初太过娇艳,莎莎太过卑微。
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昨晚,是你叫我过来的。”
莎莎声音很小,但纪佑琛听的一清二楚。
是自己叫她过来的,这一切,多么可笑。
第一次,他对她厌恶至极;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也会叫她过来,还是在酒吧这种地方,他们直接就这样。
纪佑琛心中暗笑,纪佑琛,还是你贱。
她都已经和你提离婚了,你却依旧对她情根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