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来时只知道吴大娘子存着叫锦小荷难产的心思。
却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一层恶毒的算计。
刘氏以往的泼辣,在此刻完全排不上用场,只不住问:“该如何才好啊?”
不然就是搂着锦小荷哭:“我的儿,你怎么那么命苦。”
锦小荷如坠冰窟,软倒在榻上。
她嘴里喃喃自语:“不会的,这不可能。”
“大娘子念及我是头胎,怕我没有经验,特意安排她身边的嬷嬷来照看。”“每日还派人送来许多好吃的,还有各式补品,她怎么可能会害我?”
“傻孩子,她哪是好心,她的心,比蛇蝎还毒。”
刘氏目眦欲裂,只恨不得现在就要闹到正院去,好给自己闺女讨个公道。
锦小渔解释:“整日好吃好喝供着你,等你胎儿过大,生不出来,胎儿母体窒息太久,孩子要么胎死腹中,要么出生就是个傻子。”
“最好来个一尸两命,正合她意。”
刘氏舍不得这样说自己女儿,闻言立马呸呸呸几声,嘴里念着童言无忌。
即便是锦小渔将话都说明了,她依旧不相信,目光呆呆的,先看了锦阿婆,又去看刘氏。
“阿娘,她说的是真的吗?”
刘氏没有回答,只是无声点头。
白玉观音被送回原处,锦阿婆道:“寻个机会将这玩意处理了,不要做得太明显,太刻意,以免打草惊蛇。”
“她为何害我?”
“我从来没想和她斗,她就这么容不下我吗?”
锦小荷捂着肚子,满眼都是恨意。
“容不容得下,那要看她的肚量了,但眼下,显然她的肚量十分小。”
锦小渔指出关键所在:“最为可怕的是,她还给你派了个老妈子。”
“名义上,是来照顾你,实际上,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视范围。”
锦小荷现如今,才完全相信自己的人不会害自己,要和锦小渔炫耀的心思,早被她摁灭。
“那我该怎么办?”
吴府后门,云凤楼在外头等了一会,们门开了,门后探出个脑袋。
“喂,你是云郎君吗?”
是个娇俏的的丫头,十二三岁的模样。
她左顾右盼一番,瞧见了云凤楼后,便死死盯着他,不知想什么。
好一会才开口唤人。
真是没礼貌的小丫鬟云凤楼本不想搭理她。
背过身子去,坐牛车上。
小丫鬟见他不说话,跺了跺脚,犹豫片刻,走上前去,昂起头来看他。
“喂,我和你说话,你怎么不答?”
“你是云郎君吗?”
云凤楼自上而下睥睨:“你问我就该说吗?”
“你是谁,找我何事?”
小丫鬟气呼呼道:“你是,你为何不回答我?”
“你家娘子叫我来传话,我们小娘留了饭,府上会有人送她们回去,你不用等了。”
“好,多谢。”
角门再次关上,云凤楼
吹了一声口哨,赶着牛车去了陆记。
“郎君,调查归有光的人回来了。”
堂倌把云凤楼带到特定的雅间,陆叔放下手里的账本就过来见他。
“有什么结果?”
“不出郎君所料,归有光是燕王的人。”
陆叔把得来的情报告知云凤楼。
云凤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此人自小就在邺都长大,极善交际,游走在邺都各大权贵之间。”
“两年前,在青云村码头不远处遭遇追杀,被夫人的表妹救了,却不知为何,归有关光坚持娶她。”
“或许是一见钟情。”
云凤楼得到他想要的情报,其他无关的内容,他不想听,陆叔也就识趣没有再往下说。
“对了,安排人运作一下,让我那表姨妹和归有光,分道扬镳。”
临走时,云凤楼吩咐道。
陆叔送他下楼,试图劝说:“郎君,这不大好吧。俗话是宁毁一座庙……”
云凤楼一个眼神,陆叔闭嘴。
依稀看到了当年的故人。
“燕王的人,和我做亲戚,陆叔不认为危险吗?”
丢下一句话,云凤楼扬长而去。
陆叔后知后觉,那可真是太危险了。
他连忙安排下去。
云凤楼顺手把谢沅华的事给处理了。
那日柳元枕在他家,他看得出来,这个家伙对自己的表姨妹有意思。
与其让他惦记自家娘子来恶心自己,还不如让他去惦记别人家的娘子。
反正归有光又不是自己人,坑起来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