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心下着急,不由得指责起云凤楼来:“郎君太过冲动了”
云凤楼淡淡扫了他一眼,冷声道:“慌什么!”
“有事云某一力承担。”
高谦语塞,劝道:“郎君不知,此番过来的还有南安郡王府里的一位公公。”
“此人深得南安王宠幸,性情又阴晴不定,只怕卢都尉回去一说,青云村要糟灭顶之灾啊。”
“啊!”
“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就下海拼一拼,不过十颗南珠,采来给他。”
“大郎你怎么能杀人呢?那可是官老爷,我们百姓得罪不起啊。”
一听说自己可能会死,又围过来的村民纷纷指责云凤楼多管闲事来。
更有甚者,要云凤楼去驿馆赔罪。
锦小渔急眼了,抬高嗓音骂道:“我们村里养着珠池,才勉强纳上九月的珠税。”
“今日若从了,他日要二十颗,京师的贵人要不要?你们也博命下海吗?”
“阿明的死,还不够吗?”
都是海里讨生活的底层百姓,谁愿意风吹日晒啊,那些鱼获珍珠,都是实实在在拿命博的。
锦小渔的痛骂,得不到任何回应,村长娘子眼眶红红的,低声道:“若是不从,也是个死,我们老百姓,有什么法子。”
太阳升到半空,晒得院子燥热不已,树上知了鸣叫不停,云凤楼有些烦躁。
他扯了扯衣襟,略微透气,安抚道:“我说过了,珠税自有定数,非例不得更改。”
“且这是南安郡王僭越,自有刺史应付,诸位不必担忧。”
有村民阴阳怪气道:“你说得轻巧,刺史连个屁都不敢放。”
“还不是官官相护嘛。”
“你今日在官员眼皮底下杀了他的人,明日只怕咱们村子就要屠了。”
“我看大伙还是趁着散了,回家收拾细软,各自逃命去吧。”
还没离开的高谦脸色尴尬。
他人还没走,多少给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