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于公务,常在外头跑,你就给我教出个不知羞耻的姑娘来,你好,你好得很。”
李老狠推她一把,颓废瘫在椅子上。
李娇娥捂脸低声啜泣,她无颜面对耶娘,只恨不得去死。
“吵什么,李老头,知州说你们无事了,这就归家去吧。”
一旁看守的衙役看够了戏,尽责的请几人离开。
“还不快离开,丢人现眼。”
李老头在同事奚落的目光种,催促妻女离开。
“慢,李娇娥留下。”
衙役将李娇娥拦住,押上公堂。
夫妻一同跪在堂下,有激动愤怒的百姓,不知打哪寻来的烂菜叶子,臭鸡蛋,都往他们身上扔。
衙役拦都拦不住,不过他们也不打算拦就是了。
“我认罪,孩子是我推的,人是我杀的,和我娘子无关。”
锦二牛把李娇娥护在怀里,尽管他身上都是臭鸡蛋液,头上还挂着几片发黄的烂菜叶。
提笔,颤颤巍巍在供词签字画押。
他把李娇娥摘了出去,一力将罪责承担下来。
这样的深情,却对死去的孩子和妻子,从头到尾都无一丝悔意。
锦小渔没来由的犯恶心。
“花柳平生债,风流一段愁,无语强娇羞,不负约秦楼。”
“李氏,你豆蔻年华,本该待字闺中,静候良缘。”
“然你有违庭训,做这等背德之事,惹来大祸。”
“来啊,拖出去重责三十大板。”
高谦判决签扔下,衙役押着李娇娥当众打板子。
她身子娇弱,这板子打下来,不死也残。
“知州,知州饶命!”
锦二牛爱惨了她,不住的磕头求饶。
“锦二牛,枉你有才无德,弃糟糠,杀亲子,如此罔顾人伦,不配做人,判当死。”
高谦判决已下,即刻写了文书递交刺史府审核,又转回邺京三司同核,无误即秋后处斩。
“可惜高知州没有判斩立决的权利,这种人渣多活一秒,都是在浪费这个世界的空气。”
锦小渔全程听了这场迟来的审判,心里头堵得慌。
虎毒还不食子呢。
她想不出来锦二牛为什么能下的去手。
“只怕情况没你想得那么好!”
锦小渔不清楚,云凤楼却是得到一些消息的。
“你什么意思?”
她刚想问,衙门里出来个人,对云凤楼拱手作揖:“我家郎主想见二位。”
“请。”
云凤楼认得,那是刺史府的人。
“郎君,文书正式下来了,圣人借着为柳后祭祀的由头,所有秋后问斩的,都改流放了。”
史进捏着文书,十分头疼,第一时间请来云凤楼。
别处也就罢了,锦二牛的案子他是全程跟进的。
那里头有多邪乎,若不是他亲自去过现场,他自己都不会信。
是的很不巧,史进就是那个倒霉蛋。
他听说了锦家村的怪事,不信邪的就去了,当夜就碰到了墙上那诡异的影像。
史进直接晕了,被属下抬回来的,之后身子不大好,老是畏寒,请来紫阳真人,灌了好几碗符水才搞定。
可以说,他比任何人都怕锦二牛不能伏法。
要真是如此,谁知锦二牛家院子的东西,会闹出什么事来。
“他老了毛病倒多,演起深情来了,此事你不用管,文书你该上报就上,人该斩就斩。”
云凤楼冷哼一声,看都没看邺京发下的邸报。
“下官都听殿下的。”
有云凤楼这句话,史进就安心了。
他们谈事时并没有避开锦小渔,史进是个聪明人,也就不在遮掩。
“长公主离开时,让下官将十匹绫罗赠予殿下。”
公事谈好,史进命人将长公主走前留下的绫罗拿上来。
锦小渔知道,这是她答谢自己救了胡锦绣的谢礼。
“娘子看怎么处理?”
云凤楼道。
“一下子拿走太扎眼,我们也带不动那么多。”
锦小渔道:“不如只拿走一些,用完了再来劳烦刺史。”
本朝可用绫罗绢帛来以货易货,一下得了这些绫罗,这下生活物资不用愁了。
锦小渔也很开心。
史进派人送他们出府。
这不是锦小渔第一次来刺史府上次来,还是因为史三娘和她抢男人的时候。
不过这次并没有见到她。
离开刺史府的时候,她嘴上的笑意,怎么都收不住。
云凤楼问她:“很开心?”
锦小渔狠狠点头:“嗯呢,以前好穷好穷的时候,我可羡慕那些会织绫罗的人,也可羡慕家里有纺纱机的。”
在她眼里,那些都是都是可以换成米面粮食的白花花的银子。
“现在我不用织布也可以穿绫罗了,感觉自己一下暴富了呢。”
云凤楼告诉她:“如果我告诉你,整个姒水城都是你的呢?”
锦小渔突然就沉默了。
不可能吧。
她疑惑的问:“我记得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