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凤楼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云凤楼。”
“噗……咳咳。”
锦小渔惊到差点没咬下自己的舌头。
“你……你说……叫什么?”
她一脸惊悚的望着云凤楼,十分不确定的问。
“某姓云名凤楼,字宴回,有问题吗?”
眼瞅着牛车一个颠簸,锦小渔差点被颠出去。
云凤楼眼疾手快将她拉住。
和她想象中的铁蛋,牛二等名不大一样……
锦小渔将心情平复,而后稳稳坐好,这才继续问:“我们是要回家吗?”
云凤楼并未在多说,只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锦小渔便不再问了,只是又颠簸了一阵,她又开口。
“你,可曾娶亲?”
“嗯。”
依旧是淡淡的语气,锦小渔顿生懊恼。
那我还和你回哪门子的家。
大小姐脾气上来,她忙朝车夫嚷嚷:“停车,停车,我要下车。”
车轱辘轴继续朝前滑动。
车夫收的是云凤楼的银子,自然不会听她的话。
“不停我跳车了。”
反正这破破烂烂的牛车,速度又不快。
锦小渔目测了落地的距离,起身撩起裙摆就要跳。
云凤楼纹丝未动,长手一拉,就将她扣在怀里。
“闹什么?”
不带情绪的一句话,锦小渔却听出了里边的不悦。
都娶老婆了,她回去做妾啊。
锦小渔闭嘴了。
她不想说话。
“小渔……”
云凤楼垂眸,锦小渔身子软绵绵趴在自己怀里。
有一戳没一戳把玩他衣襟系带,颇有些无奈。
光天化日的,这不太好吧。
“赎身的银子,我会还你的,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锦小渔试图以情服人。
云凤楼咬牙切齿:“锦小渔,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
“我家里有三岁孩子,还有一个四岁大的小叔子,你确定要我跟着你吗?”
锦小渔脑子里走马观花般过了遍这操蛋的人生,最后对云凤楼道:“我嫁过人。”
这个时代对寡妇再嫁,应该会格外的宽容一些吧。
云凤楼一时无语凝噎,说话间,牛车已经稳稳停在青云村。
牛车主人家在隔壁村,他并不打算白送一程。
云凤楼从军多年,气质外貌早已经变了大半,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瘦巴巴的矮小子。
村里人也并不认出他来。
云凤楼加了钱,车夫继续拉着二人到村尾。
只是忍不住多嘴一些:“郎君要去云家,那院子已经没什么人住了。”
云凤楼意味深长瞟了锦小渔一眼,没有说话。
锦小渔纳闷,看她做什么。
村里人记不起云凤楼,却还是认得出锦小渔的。
田间地头劳作的村民,纷纷停下手头的活。
有多嘴的大娘上前问:“这不是小渔吗?”
同行的大娘继续问:“听说你大嫂喊你进城赚大钱啦?”
稍胖些的婶子接上:“可不是嘛,你看小渔大嫂去了没几天,就穿红戴绿的回来了的,小渔指定赚到更多。”
“就是可怜那俩孩子哦,瘦得跟猴一样,当娘可不是这样的。”
锦小渔本来很尴尬,她被娘家嫂子和堂姐合伙卖到青楼的事,只能咬着牙吞了。
但是说她养孩子不上心,那她是要挽起袖子和这些长舌妇要理论一二的。
“胖婶,我怎么养孩子,恐怕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吧?”
“我家娃子再怎么,她是吃你家米了,还是喝你家水了?你这么着急来指责我?”
“我再怎么滴,好歹是把俩孩子拉扯大了,不像胖婶你,婆家都被你薅秃噜了,娘家的外甥那是穿金戴银考秀才,自己的儿子麻衣步裙庄稼汉。”
一番话连珠炮般噼里啪啦砸过来,胖婶被说的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白。
“你这贱妇,满嘴喷粪,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锦小渔挽起袖子,活像准备战斗的公鸡:“来啊,本小姐打烂你的嘴。”
“好了好了,都是乡里乡亲的,小渔平时有啥好吃的,也不忘给你捎一份,你就少说两句吧。”
那多嘴的大娘忙把胖婶劝住,看到她身边的云凤楼,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要再嫁?”
她身边的郎君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锦小渔撇嘴,“老娘嫁不嫁,和你有关系?”
“诶?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劝架的大娘没好气说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胖婶凉凉道:“我就说,小渔这是攀上高枝了,偏你好心,你看人家领情吗?”
“若遇上恶邻,自然是关门放狗,胖婶你说是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推说着还要去村尾王大娘家接孩子,锦小渔催着车夫离开了。
“我和你说,这些妇人,往日得了什么好的,都藏着掖着,生怕你来咬两口。”
“等别人日子过得好了,又觉着这人定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