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心。
连着挖了十八个人。
闻笙皱了皱眉。
清河城的小孩。
云水涧的生魂。
前边两者都是为了祭祀,为了复活一个不知名的东西。
那如今呢?
镇魂城的人心....也会与祭祀有关吗?
如若真是这样,那可实在是不太妙。
心越多,想必那阵法越强,一不小心,真把那东西复活了可就不好办了。
那日在云水涧,也见识到了。
哪怕是流云宗主加上一个魔尊,都没办法将那东西斩杀......
强。
超出了人的想象。
云水涧.....
闻笙皱了皱眉,有点儿头疼。
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东西。
很重要。
可...忘了什么?
闻笙既然能想到这些,同行而来的人,多多少少也能想到一些。
于是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
“可有人认得这个死者?”无忧公子目光扫过远处的百姓,轻笑道。
“认得!认得!”
有人高举着手从人群之中钻了出来。
“他叫吴山,是西街铁匠铺的铁匠!”
无忧公子唇角微勾,吐出一个字:“赏。”
一个字落下,人群沸腾了起来。
“他是个负心汉!年前才与秋娘成了亲,昨日就打了秋娘!”
“真真糟心啊,那秋娘对他多好。”
“.....”
七嘴八舌,躁乱的不成样子。
足足等了一刻钟,人群才又逐渐平息下来。
无忧公子依然是含着笑意的:“既然如此,这吴宗既然是个无情无义之人,自该失了心脏。”
“我们镇魂城,夫妻情人和和美美,哪里容得下这些人渣?”
“大家放心,镇魂城有神女庇佑,自然不会有妖邪作祟。”
“负心之人该死,此乃神女惩戒。”
“.....”
无忧公子三言两语便把这件事情揭过。
恐慌消散,狂热的崇拜洋溢。
镇魂城原本不过是一座边陲小城,能有如今的繁华名声和地位,全要仰仗神女。
“神女万岁!”
“神女万岁!”
事情演变到最后,几声万岁便轻而易举地让所有人都散去。
紧接着就有人拖着尸体离开了。
无忧公子这才扭过去看向六人:“让几位看笑话了。”
端木流云摇了摇头。
这不是笑话。
这是线索。
摆明了告诉他们这个无忧公子有问题。
飞鸾神女也有问题。
“我与诸位有缘,但府中还有重要事务处理,暂且别过。”
无忧公子一边说话,一边朝着酒楼内招手。
片刻,花红柳绿的姑娘们便出来,花团锦簇地绕着无忧公子。
六人组目送好大一团花离开,面面相觑。
...
整整一天时间,六人组分头行动,穿行在大街小巷。
直到晚上,才在酒楼重聚。
直到结界将整个房间笼罩,端木流云才瘫软在椅子上,喝了整整一壶茶才能开口说话。
“嗓子...我的嗓子!”
第一句话,完完全全地诠释了什么叫做呕哑嘲哳难为听。
宁周周翻了个白眼:“什么能耐吧......”
话一出口,声音竟也有些沙哑。
闻笙忍不住侧目。
“你们....干什么了?”闻笙真的很好奇。
连南宫月都扭头多看了两人一眼。
宁周周:“别提了。”
一路上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次飞鸾神女的化身。
水里的野鸭子、天上的飞鸟,卖糖葫芦的爷爷和卖火柴的小女孩。
哪个都可以是飞鸾神女的化身。
她跟端木流云吵了一天的架。
嗓子都快要冒烟了。
最离谱的是,那些围观的群众居然说他们是恩爱夫妻!
吵架吵成这个样子还不离不弃,当真是典范中的战斗机。
她继嗓子干涸之后,脑子也快炸了。
忍不了。
这镇魂城再呆下去,她迟早有一天要疯了。
端木流云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用眼神表示自己离开的迫切愿望。
他现在真想把那个什么飞鸾神女大卸八块!
听宁周周说了前因后果,闻笙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