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骁随后看向了那三个办案人,问道:“你们当时是看到了什么情况?”
“我们就是把车开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三轮车在边上,然后路中间躺着一个人,我们就下车去看了下,发现有血就报警了。”
货车司机尽可能的把当时的案发现场上的细节详细说了出来。
而且,那三个人也一致地反应当时他们开过来时没有看到任何车跟人。
“但是,如果你们没有看到老伯的话,怎么可能会停下车呢?”百回鸣觉得在这样的村路上停车,一般来说是不会这么做的。
因为在一些荒野的山路上,有些司机就是因为想要小便,下了车,结果立刻被一群人围了起来,不给他走。
非要交上近千块的过路费才能离开,这也算是一些黑暗势力的不成文规矩了。
“我们是开车的时候,然后听到一个声音,嘭地一声,然后我就一个急刹车了。”司机随后解释着。
“因为我们这儿有三个人,所以也不担心有人想要讹我们,然后就下车看看。”另一个年轻人也在一旁说明了情况。
凌骁这时疑惑了起来,“是什么声音。”
“就好像是撞断了什么东西,绳子断裂的声音。”司机也不太清楚究竟是什么声音,这个地段并没有路灯,况且今晚也没有月色。
江馨羽这时听到司机说的绳子,再细看了下死者脖子上的勒痕,也恰恰像是绳子勒上去的。
可是,要是想要在现场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是很难的,因为现在是凌晨三点钟了,再加上没有路灯,完全就看不清一些细节上的线索。
于是,周韦毅决定让大伙儿都在车里休息两三个小时,天一亮就立马勘查。
很快,随着村子民居那边公鸡的叫声,让
凌骁他们觉得天已经凉了。
因为现在也算是夏天,所以天亮的比较快。
早上五点半,曹灵珊便带着痕检组的人立刻进行地毯式的搜查。
凌骁随即来到了三轮车翻倒的位置,仔细地看了起来。
忽然,他发现在路旁的小树上,帮着一根诡异的绳子。
他立马看着那断裂的绳子,问着一脸瞌睡样的司机:“快,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你绑的?”
“不是我绑的,我没弄过这样东西。”司机极力的解释着。
曹灵珊听到了凌骁的声音后,立刻带着人走了过去。
随即看到在小路两侧的树上分别打着结,有两股尼龙绳。
柳若琪蹲了下身子,认真地看着那断裂的绳口,说道:“这个断口很奇怪,像是人为的。”
“断口很新鲜,而且不像是剪刀剪断的。”凌骁在猜测是不是司机所说的声音就是撞断这个尼龙绳的声音。
百回鸣连忙让曹灵珊把那边另一头的绳子给拉到路中间,而自己也把这头的绳子连过去。
“果然,这条绳子刚好就是连在路上的啊,你们看看,距离刚刚好。”百回鸣显然有些惊讶。
周韦毅点点头,“这么说的话,应该是车子过来的时候,把绳子撞断了,这个声音应该就是绳子撞断的声音了。”
柳若琪这时提出了一个假设:“很有可能就是老伯骑着三轮车被这绑在路中间这根绳子给绊倒的,老伯倒地之后,绳子没有断,直到货车司机过来的时候,才断了。”
江馨羽这时也在绳索上找到了看似血迹的痕迹,便也肯定的说道:“这应该就能解释为什么老伯的脖子上有勒痕了。”
“哪个混蛋这么了无聊,在这儿弄根绳子。”百回鸣气急败坏,看着那用白布盖着的老伯,
想着他很有可能就是赶回家,没有想到却在回家的路上遭遇到了意外。
“或许是蓄意杀人也不一定,假借恶作剧的方式来设置这个杀人手法。”凌骁觉得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性,毕竟那绳子摆放的高度不像是小孩子能够碰的着的。
而这时,老伯的家人也急忙忙地赶过来了。
在一早上的时候,就有附近的群众认出了老伯的身份,于是好心的和周韦毅他们讲,老伯是牛坡村的村民,叫吴宝银,是在村子里卖茭白的。
于是,周韦毅便立刻让曹灵珊和柳若琪去寻找吴宝银的老伴儿,徐阿婆。
据徐阿婆交代,自己早前一直在卖茭白的摊位前等着自己的老伴儿。
但是自己的老伴儿一直没出现,而且打着电话也关机,所以徐阿婆才原路返回,想要去找吴宝银。
可是在去的途中,她就听说了三岔路口那儿死了人,之前一直慌神的她终于着急了,她立刻赶了过去,随后发现原来真的是自己的老伴儿。
她一看到那盖着白布的尸体躺在了路上,便立刻穿过了警戒线,哭着来到了尸体旁。
当她看到是自己的老伴儿时,那一刻,所有的泪水全都涌了上来,她使劲地哭喊着:“老头子啊,你快起来啊,老头子啊!”
所有人都在一旁看着她,的确对于徐阿婆来讲这是一件很沉痛的打击。
毕竟在昨晚她才和老伴儿唠叨着,等忙完了这一阵子,就去县城里看儿子儿媳妇儿去。
没有想到,就这么一晚上的时间,吴宝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