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楠楠道了谢，高高兴兴的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老歪媳妇儿麻木的眼神动了动，还是跟着自己儿子一起回家去了。
没过多久老歪媳妇儿就带着背篓上山去了，山坡上一个小姑娘，叼着茅草正在悠闲的看着云朵。
老歪媳妇儿就这样看着，就像是看见年轻时候的自己。那时候自己还在父母身边，没有嫁给郑布那个恶魔，自己的人生还有无限可能。
“你这小姑娘是故意在这里等我的吗？”阴沉，压抑，刺耳的声音在张楠楠的头顶上响起。
睁开眼睛，张楠楠看见的是一张没有生机的死人脸。
甚至这一张脸上张楠楠看不见一丝生人表情，尤其是一双眼睛，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恶鬼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愤恨，怨毒。
“你这个小丫头，是找我有事儿吗？”老歪媳妇儿躺在了张楠楠身边。
“张大姨娘死了，我看见是张五姨娘做的，布三爷解决了尸体，我想问，你知道张思思发生了什么事儿吗？”张楠楠不怎么在意自己是不是暴露了。
“原来那个知道秘密的人是你？”
“你就不怕我把你卖给郑布吗？”老歪媳妇儿硬生生的扯出一个渗人的微笑，这是她唯一熟悉的表情了。
“说就说了，我想知道布三爷在做什么打算。”张楠楠问。
“张思思怀孕了，和你姐姐张枝枝差不多会生孩子。郑布那个人，你还是小心些。”老歪媳妇儿期待张家能够把老歪抓住，又不期待他们把老歪抓住。
毕竟她还有自己的孩子。
“你知道现在有举报吗？就算是至亲也能够大义灭亲。”张楠楠觉得老歪媳妇儿，也就是布三奶奶知道的应该会更多。
布三奶奶只是麻木的看了一眼张楠楠，转身割了猪草就回家去了。张楠楠也自己回家去了。
麻木的疼痛，布三奶奶已经习惯。鞭子一下下落下，她都感觉不到疼痛，一下，一下的数着。
原来大字不识的她，如今已经能够数到十八，也认识十八个数字。
“你为什么不叫疼？”老歪打够了，扔下手里的鞭子，失望的看着布三奶奶。
越是这样，他越觉得这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原来鲜亮的妻子对自己只剩下恨，有时候他怀疑要不是有孩子们在，妻子是不是一日也不会搭理自己。
布三奶奶只是麻木的看着，等老歪发泄完，自己又独自一人去上药。
她知道自己不能死，自己就是那关住恶魔的笼子，要是自己整个笼子打开。第一个死去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她不知道老歪手里还有多少的人，要是老歪死去，自己的孩子一定活不下去。
老歪看着这样麻木的妻子，气的扭头出去了。
走在路上的老歪有一种直觉，他感觉自己的大限将至。虽然他已经到了半截身子入黄土的地步，但他还是不甘心，不想就这样死去。
“你不想做了？”
“你这是发的什么疯？别忘记了，你还有其他的孩子。”张五姨娘愤怒，她没想到老歪竟然是这样的不识抬举，都到了这个年岁了还怕是死。
老歪只是叹气，转身就回到家里。
张楠楠真的是觉得见了鬼了，她明明是想出来走走，竟然又遇见这样的事情，她这辈子是注定平静不了了吗？
那两个人说话就不能避着人一些，这样荼毒小朋友他们的心就不会痛吗？
张楠楠一脸郁闷的回了家，坐在自己的房间，怎么都想不通，明明自己的空间已经消散。怎么自己这运气还这样的好？
忧伤，真的是太忧伤了。忧伤的张楠楠一晚上没有睡着，第二天她就坐牛车去了糖厂，决定去找自己的堂姐玩，张枝枝的事情她不想管。
“楠楠，你怎么在这里？”
看见张思思的那一刻，张楠楠真的觉得这世界真的太小，她怎么好死不活的遇上了张思思。
“思思姐，你怎么在这里？”要是她没有记错，张思思不是镇子上的人吧！也没有听说他们家有谁进了糖厂。
“是你姐夫进了糖厂，我顺便来看看堂伯。”张思思笑的腼腆，这么些年，总算是能够有个正经的工作。
“那真好。”张楠楠尴尬的露出一个笑容。
张思思摇了摇手里的东西，有些遗憾的道。“可惜堂伯不在，我这些东西只能拿回去了。对了，楠楠，你去见堂伯么？”
“我是去见棉棉姐的。”张楠楠摇头，张思思这东西，她可不敢帮着收下，谁知道张思思到底想做什么。
“那好，我先回去了。你要是有时间了就来姐姐家吃饭。”张思思笑的十分温柔，张楠楠点了头，两个人这才分开。
张楠楠来到办公室，就看件忙碌的张棉棉，等下班之后，张楠楠就把遇见张思思的事情和张棉棉说了。
“哪里是那样简单的，你别被张思思骗了，她都二婚了。这肚子里要在是个女孩儿，日子都过不下去了，她那个二婚的丈夫也是个病秧子，工作都是别人代替的。”张棉棉戳了戳张楠楠的额头，带着她去国营饭店，买了许多好吃的，带宿舍吃。
“二婚？病秧子？张思思图什么？”张楠楠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