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博没言语,只是看着陆不为微笑。
陆不为声音渐弱下去:“我也没伤天害理,也没做什么违法之事,只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李长博继续微笑,一脸认真聆听。
可陆不为渐渐说不下去,整个人都显得局促且不自在。
付拾一悄悄吐槽:别看这人色胆包天,可惜却实在不是什么有胆识的人啊!你说自己没做错,你倒是理直气壮一点啊!”
眼看陆不为已经快要崩溃,李长博就缓缓开了口,还是只问关键的东西:“那药丸到底是什么?”
陆不为小小声:“就是加了点助兴的药,还有一点芙蓉散。这个东西,她知道是什么的。还是她当初找来的秘方——”
付拾一:……我去。真的是人不作死枉少年啊!章莹莹你够狠。
“那么。那日的药,是你送去的?”李长博神色肃穆起来,紧紧盯着陆不为。
心理防线早就崩塌的陆不为,在这样的目光下,只剩下了浑身不自在。
他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有,没有,我没给她送过药。她那个之后,身上一直没干净,还有味道,我……不喜欢。”
陆不为说到这里,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别看她还没出嫁,可对那种事情却格外热衷,我年岁大了,身体不行,她还会给我找药,可我毕竟……她说不定还有别的情人呢!”
这话一出,现场静默片刻。
付拾一抬手淡定的合上自己下巴,感觉要是章尚书在场,估计陆不为会直接被打死。
李长博也是很淡定,他上下打量一下陆不为,考虑了一下这件事情的可能性,最后便问他:“那你觉得,是谁呢?”
陆不为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
他一脸的愤懑:“她那性子,就是水性杨花!再说了,她和我除了那个之外,其他的事情,我们都不谈的。”
“是吗?”李长博悠悠反问:“她的钱——”
“她是给了我些钱。”陆不为脸上一片尴尬:“但也不算多。只不过够日常花销。”
李长博收敛了笑意,面色冷淡起来:“她不过是个未出嫁的女郎,手里又有多少钱?你得了好处还卖乖,也不怕天打雷劈?”
这话还不够犀利,所以他顿了顿之后,继续言道:“章尚书怕是没让你涨了教训。还是,被羞辱之后,你心有不甘,故意如此报复?”
这话说得,陆不为脸色都白了。
这次他不仅头摇得像是拨浪鼓,就连双手都跟着一起摇成了狂风中的弱小无助:“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他倒不像是作假。
而后李长博让他上交秘方,又叫跟着他家去,将剩下的药丸全部带回来。
然后就将他暂且关押了——
陆不为倒也老实,不喊冤,不哭诉,乖乖跟着去,中间只问了句:“能不能取两本书来解闷?”
还真像是勤学的。
只不过问他要什么书,他脸色立刻微妙起来:“我家中书架上,有几本——”
一看这个神色,谁都知道是什么书了。
所以他这个要求,直接被拒了。
陆不为一下失落至极,脑袋都耷拉下去,像是丧失了生活中最后一点希望那般颓丧。
付拾一悄悄和李长博咬耳朵:“我觉得这个陆不为,怕是有病。”
李长博脸上浮出一个问号来:???
付拾一压低声音:“过分热衷于男女之事,其实也是一种病。李县令你记住,任何事情,过了一个正常的度,都是病!”
李长博若有所思。
付拾一:???你在想啥?
然后下一刻,李长博就缓缓出声:“那可能我也病了。”
这话吓得付拾一直接咬到了舌头尖,她震惊的上下打量李长博:这这这……看起来不像啊!李县令一直都挺洁身自好的啊!而且对我也规规矩矩的,没见他像陆不为那样啊!
但是既然李长博都说自己病了,付拾一也就认真道:“不要紧,咱们能治就治,治不了的话……”
她犹豫很久,还是十分坚定道:“那也不能纳妾,多吃点清心败火的!”
李长博这下糊涂了,一脑门的问号:“怎么想到纳妾了?我只是觉得,我日日想着娶付小娘子过门,时时想着,似乎是不太合乎常理,像是病了?我只想娶付小娘子,怎会纳妾?”
付拾一的表情裂开了,一时之间尴尬到只想变成一个透明人:原来是这样啊。
因为太过于尴尬,所以付拾一连面对李长博的表白,都顾不上甜蜜和娇羞,只是干巴巴的笑了几声:“哈哈,哈哈,那可能是得了相思病吧——”
李长博此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付拾一刚才的意思,微微扬眉,表情略微妙:我看起来像和陆不为一样吗?
最后,付拾一强行转移了话题,抓着药就去找除辛了。
出来之后她拍拍自己的脸,感觉一片滚烫:不能纳妾,吃点清心败火的……这话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
这头付拾一刚出去,那头李长博坐在案前,举起卷宗来,挡住脸,没忍住笑出了声。
谢双繁从外头抱着书进来,听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