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的,付拾一和李长博都是心情大好。
以至于谢双繁见了两人,本来都走过去了,却硬生生倒回来,狐疑的看二人一眼:“你们遇到什么好事儿了?”
付拾一和李长博面面相觑。
付拾一:看够了美男子算不算?
李长博言简意赅:“付小娘子做的拌面很好吃。”
付拾一从善如流:“李县令夸了我我很开心。”
谢双繁懵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我看不出来。
厉海过来,说起昨日的事情:“人找到了。”
顿时所有人都来了精神:“是谁?”
厉海看一眼李长博:“是城防军里一个都尉手底下的人。那个都尉……姓李。”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为什么厉海会在说话之前,先看一眼李长博。
李长博扬眉:“和李家有关系?”
厉海摇头:“不是李县令本家的,不过倒是和您有些关系。他娶了您舅舅的一个庶女。”
李长博神色就更淡然了:“所以这个事儿……和我舅舅有关系?”
厉海继续摇头:“目前不知。”
付拾一和谢双繁两个人都不敢说话了。
这件事情要是真牵扯到了李长博的亲眷……
付拾一低下头去,感觉略尴尬:难道大义灭亲的戏码什么的,要上演了?
随后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等等,我怎么一点不怀疑李县令会徇私舞弊呢?反倒是直接觉得他会大义灭亲?
不过在看了一眼李长博之后,付拾一觉得还是大义灭亲的可能性更大。
李长博是略一沉吟,便道:“继续往下查,看看他平日和什么人来往密切。”
随后他看一眼付拾一,出声安抚一句:“付小娘子不必忧心。”
付拾一笑眯眯:“我没忧心,我相信李县令。”
谢双繁目瞪口呆。
随后也没了别的事儿,四个人就往屋里去,李长博和付拾一走前头,说起了昨日的女尸该怎么处置。
而谢双繁特地落后一步,和厉海说话。
谢双繁压低声音,偷看前面两个:“你绝不觉得,有些东西好像不太一样了啊?”
厉海眼眸微微一眯,只说四个字:“好事将近。”
谢双繁伸出大拇指,然后悻悻的问:“你这爱惜口水,是要靠这个置办家业?”
厉海轻飘飘一个字,噎得谢双繁没了脾气:“累。”
厉海也走了。
谢双繁长叹一声:长安县衙门到底都是一些什么奇葩人物?
不过,也不得不说,人家厉海总结得很是到位。
李长博和付拾一商量一下,决定先将尸体先继续冻着,等到结案再还给家属。
结果这头还商量着,那头王二祥匆匆忙忙的过来了:“出案子了。是昨天那家。两口子都死了。”
付拾一和李长博对视一眼。
李长博的脸色有些发沉,看样子是动了火气:“为何没看住?”
付拾一心里则是微微一沉:昨日就猜到了是警告,已是让人盯着了,可是人还是死了——
这下,从这头突破的可能就被掐断了。
付拾一揉了揉眉心,提上自己的勘察箱,然后就跟着李长博去出现场。
路上付拾一想起一个问题来:“那现在,通知谁去?”
李长博也是头疼:“他们还有个小儿子。”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生出了一个念头来:那个小儿子不会也出事儿了吧?如果是真的,那可就死绝了!
不过,还是得让人去找去。
很快到了现场,付拾一看了一眼两个人的样子,就有了判断:“女死者是被人勒死的。”
在床榻上躺得好好的,虽然面目狰狞,但是明显被整理过仪容,衣裳都是整整齐齐。
而脖子上那一圈勒痕更是十分明显。
至于另一个,就吊在了横梁上。
风一吹,都晃悠——其实是衣裳晃悠。
付拾一围着尸体转悠一圈,然后叫人将尸体取下来,仔细看了看脖子上的痕迹,就确定了:“是自自己上吊的。”
“垫脚的东西不高,但是刚好能立地。这个样子也像是自己踢开的。而且脖子上的痕迹也是十分清晰明显,也有自己的抓挠痕迹。”
付拾一轻叹一声:“看这个上吊用的带子,应该是也是勒死了他妻子的那一根。”
李长博问了句:“所以,是他勒死了自己妻子,再上吊的?”
“嗯。”付拾一指了指死者手背上的抓挠痕迹:“这个是她妻子挣扎时候抓伤了的。”
“再看他脚底下用来垫高的东西,是一撂书。”
“书和凳子不同,书倒在地上声音小,很容易就被忽略过去。”
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了:人家这就是故意寻死,一点办法也没有。
毕竟人家两口子睡觉,总不能在里头盯着。
付拾一拍了拍手掌:“没有任何疑点。死因确凿。”
然后付拾一想明白了一个事情:“昨日的警告,应该就是让他们自己想办法了结的。”
“并且那个玉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