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乾和陆屋没能将冯楚雄的尸首带回调查,又被洪高博带领着众乡民这么一闹,只得先行离开。
车上,陆乾的表情甚是严肃,不苟言笑。
而陆屋却显得有些轻松,甚至稍稍地松了口气。毕竟这烫手的山芋自己本就是不太想接
,要知道死的可是冯天威的儿子,倘若稍稍办不好,把自己给卷进去,那得罪的可是冯天威本人,那真是相当的恐怖。
所以,他觉得这山芋倒不如不接,让洪家自己去处理,他也乐得清闲,在旁边先吃瓜。让冯家和洪家闹得两败俱伤,自己再出来解决些小麻烦,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因此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陆乾的这般严肃,反倒是淡定许多。
“乾哥。”他们本来就是同族兄弟,因此在私下里,还是以兄弟相称。
陆屋见陆乾愁眉不展,忧心忡忡的模样,便安慰道:“乾哥,这事儿你也不用想太多。”
陆乾不知听没听见,没有一点动静,甚至连摇头点头都没有,只是直盯盯地看着前方,眉宇紧锁。
陆屋见陆乾不搭理自己,又说道:“乾哥,这事我想想,觉得我们还是不插手的比较好。那洪高博出来这么一闹,把冯楚雄的尸首又抢回去了,说不定还是帮了我们一个大
忙。”
这话总算是引起了陆乾的注意,后者缓缓地转过头,看着陆屋道:“你说什么?”
陆屋啧了一声,分析道:“你看,冯楚雄的死跟我们有没有关系?没有吧。人是死在洪家镇的,那自然是洪家的责任。倘若我们上去掺和,要找到真凶,你是知道洪家人的,绝对不可能把真凶送出来,还可能反推到我们的头上,我们不得戴上一顶办事不力的帽子?所以啊,这事就让洪家他们自己解决,如果冯天威去找麻烦,也不会找我们,而是跟洪家干仗咯。”
他咽了咽口水,顿了顿继续道。
“所以啊,我说乾哥你也不要这么严肃,洪高博把尸首抢回去,对我们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呢!”
陆屋自作聪明地笑着,心中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的分析把他们陆家剥离出这件事情之外,正好可以坐山观虎斗,看一场好戏,顺便削弱冯、洪两家的实力,何乐而不为。
他喜滋滋地说着,却没感觉到陆乾的脸色已然大变,整张脸铁青着,用冰冷地目光瞪着他。
“你懂个屁!”
陆乾一声怒斥,平地惊雷。
陆屋一怔,感到有些错愕,怎么自己分析得不对吗?怎么陆乾会发如此大的火,眼下的局面明明是对他们最为
有利,冯天威不会找他们的麻烦,而洪家也不会让他们来背黑锅,可为何陆乾却对这样的事情不满?
他脑袋上挂满了问号,一脸懵逼。他的确是不懂了……
他眨着眼睛,疑惑地看着陆乾,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懂个屁!”陆乾又骂了一句,显然是气到不行。
“乾哥,到底……到底怎么回事?我的确是不太明白啊……”陆屋被骂得一头雾水,只得收起心中的得意,小心翼翼地问道。
陆乾长叹一声,看向窗外,说道:“这事是楚天托我办的。”
“楚天?”陆屋微微皱了皱眉头,脑海中随即浮现出楚天的长相,“就是那个把冯楚雄扛出来的人?他怎么了?”
陆屋再次陷入到迷茫之中,乾哥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小人物托他办事嘛,难不成要冒着惹上冯天威的危险去接这个烫手的山芋?这不是疯了吗!
楚天和冯天威,这两人中间若是非得得罪一个的话,那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要得罪楚天啊!冯天威可是几乎能够只手遮天的人物啊!在西南谁特么不得给几分面子,谁特么敢跟他作对啊!
除非是活腻了吧……
陆乾长叹一口气,似乎并不想将楚天的事情说出来。
然而他不说,陆屋自然也
就不明白。
陆屋一伸手,在陆乾的脑门上轻轻碰了一下,又按住了自己的脑门。
“乾哥,你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帮楚天而得罪冯天威?你一定是脑子坏掉了,待会儿到市里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别把自己给弄成痴呆咯。”
“放你娘的狗屁!”
“不是,乾哥,我这是为你好,不是在咒你。你这段时间劳累过度了,是要好好休息一下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吧,我们不再插手行不行?唉……你应该是压力太大,导致失去判断了。帮楚天而得罪冯天威……啧啧啧……”
陆屋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摇着头,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又带着些许同情地眼神看向了陆乾。
陆乾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是说不明白,他帮楚天,其实也是在帮冯天璋。
现在冯天璋的病,似乎只有楚天能够治,冯德伦已经请他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都得把楚天给请回来。
所以,帮楚天解决这件案子,查找真凶也算是一件交换,若是能够巴结上冯天璋这么一号人物,那在整个陆家,乃至是西南地区,都会成为有头有脸的人物。
所以,他宁愿冒着得罪冯天威的危险,也要把这件案子查个水落石出,不仅是冯楚雄之死,洪梦之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