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回事?!”
看守民警隔着铁栏,看到满地的鲜血,而楚天又站在全蛋的面前,眼里散发出恐惧的神情,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他受伤了。”
楚天淡定自若地说道,仿佛眼前的一切他都不关心,也与他无关似的。
“你你你你……你别动!”
看守民警大喊一声,是肉眼可见的紧张和慌乱。他可从来没见过有人在拘留所里动手,这是头一遭,他也方寸大乱,不知如何是好。
楚天冷笑一声,转过身子,面对着看守民警。
看守民警一慌,猛地后腿几步,一串钥匙叮当掉在地上。
“你、你想要干什么?!”
“同志,你若是再不采取措施,这人恐怕就没了。”楚天笑着,朝全蛋努了努嘴,“他可坚持不了多久了,你不怕担责吗?”
“担……担责……”看守民警顿时慌了神,眼神飘忽不定,“我……我……”
一时间,他也拿不定主意,只能被楚天牵着鼻子走。他开始在腰间翻找起钥匙,但是哆哆嗦嗦摸索了半天,却什么都摸不到。
楚天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地下。
“钥匙掉了。”
看守民警一愣,赶紧低头,颤抖着从
地上捡起了钥匙。
刚把钥匙插进锁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赶紧又把钥匙拔了出来,后退一步。
“你、你该不会是想跑吧?!他是不是诈伤?!”
“你是不是要等他血流干净了才打算开门看看?没关系,你大可以这样做,我也不能阻挠你。这是你的权力和自由。”楚天双手一摊,抱在胸前,顺势坐在了床沿上。
他不慌不忙的态度反倒给了看守民警极大的压力。对方压根没有想到楚天竟然会以此要挟,倘若这人真出了问题,自己可担不起这责任。
“我、我先去找、找局长汇报。”看守民警没办法,只能说道。
“快去快回,不然这傻子能撑多久,我可没把握。但时候能不能久,只能看天意了。”楚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冷笑道。
看守民警二话不说,头也不回地朝外跑去。
楚天轻轻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走到全蛋的面前。
“你若真死了,最伤心的还不是我。现在你还有利用价值,可不能真让你一命呜呼了。”
他说着,手指在全蛋的身上点了两下,鲜血顿时止住了。但那流了一地的鲜血,效果也足够震撼。他的震
慑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闹出人命来。
正当他直起身子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
“什么回事?!”这是施鸿升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火,咆哮如雷。
“不不……不知道……那楚天好像疯了……”看守民警弱弱地解释道。他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了满地的鲜血,脑子早逝空白一片,想起一点内容就了不得了。
两人快步走到牢门前,隔着铁栏杆看着楚天。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施鸿升捂住了鼻子,皱着眉头。刚送走陈有道,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不得不将这两件事联想在一起。
“楚天,发生了什么?”
“你没长眼睛,自己不会看吗?”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警局内动手?!”
“施局,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这东西可不是我弄进他身体的,他自己搞成这样的。”
“我信了你的邪!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嫌疑犯?!还敢做这样的事儿。”
“我没必要,也没理由。”楚天义正词严道,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的神情。
施鸿升皱了皱眉头,陈有道走之前,刚刚嘱咐自己要照看好楚天,千万不要让人随意接近,但是现
在却闹出这摊子事儿来。
“你和陈有道什么关系?”他问道。
“朋友,兄弟。”楚天回答。
“你也和陈哥称兄道弟?哼……”施鸿升的表情有些奇怪,带着一丝蔑视。
他没再给楚天说话的机会,朝着身旁的看守民警命令道:“开门。”
“可是……”看守民警似乎有所顾虑,疑惑地看着施鸿升,欲言又止。
“听不懂我说话吗?!”施鸿升正在气头上,看守民警却还要踩雷。
看守民警吓了一跳,不敢再说话,只能老老实实地打开门,但是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楚天,身子紧绷着,生怕对方一不留神给跑了。
施鸿升紧皱着眉头,带着杀气走进铁门内。他走到全蛋的面前,瞄了一眼,朝着铁栏外的看守民警喊道。
“把医生给我找来。”
“啊?现在吗?!”
“你是不是把耳朵扔在家里了?!聋了吗?!”
“是……是……”
看守民警屁颠屁颠地跑开了,一步三回头,依旧担心着楚天。
而楚天却淡定地坐在床上,即使铁门大开着,他也没有丝毫要逃跑的意思。外面可没有他想要的人。
“不跑?”施鸿升冷冷道。
“没兴趣,懒得跑。
”楚天淡定回答。
“有什么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