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明没有什么话要问了,他感觉自己呼吸都快喘不上来,几乎就要窒息。他赶紧和施鸿升寒暄了几句,匆匆逃离了这个让他压抑的地方。
一出门外,便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起来。
你奶奶个腿……以后不管什么事儿,也不能叫他单独来施鸿升的办公室,真是要被吓死。自己胆儿本来就小,哪天别真被吓破了。
施鸿升倒也没阻拦,目送着刘琮明离开办公室,眼底有一丝阴沉和严肃。
“刘局长,怎么回事?喘着大气,是不是有病啊?”他冷不丁地问道。
“不不不,不是,我……我就是……我马上就走。”刘琮明赶紧答应着,从墙边立起身子,朝走廊外走去。
这回来探听情况,一点没了解,反倒是被施鸿升看穿。回去要如何向万荫交代啊……他愁眉苦脸,低着头,气冲冲地往外赶。一边责怪自己怯懦,一边咒骂施鸿升是魔鬼。
正当他想着回去如何复命的时候,脑袋咣当一下撞上了个柔软的东西。他一抬头,却是个没见过的中年男子。
“你干嘛?!眼瞎啊?!”刘琮明正是心情不好,便把气撒在对方身上,看对方身上穿的也不是啥好货,便有恃无恐。
可那中年男子却没有和刘琮明计较,只是匆忙说了一句。
“不好意思。”
便匆匆离开,只给刘琮明留下一个背影,正脸都没看清。
刘琮明看着对方的身影,一脸疑惑。这人是谁啊?看他去的方向,也是来找施鸿升的吗?不知是为什么事情来。他心中忽然忐忑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难不成也是为了楚天的事情而来?!
他想着,正要拔腿跟过去,计划在门外偷听一下。
可是还没落脚,却被一制服给拦住了,正是进来时候拦他的那人。
“刘局!你不是要走吗?又要去哪?”那制服笑眯眯地问道。
“额……我……那个……”刘琮明看着陌生人的身影站在了施鸿升的门口,有些紧张,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什么理由,心中焦急。
“我去上个厕所!”
他随便编了一个借口,就想绕开制服走进去。可没想那制服甚是殷勤,一听刘琮明要上厕所,赶忙说道。
“刘局,你是要上厕所是吧。里面那儿没厕所,这边才有,我带你过去。”
说完,便不由刘琮明拒绝,架着后者的胳膊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刘琮明没办法,又挣扎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陌生
人在施鸿升办公室的门口等候,任由着被带进了厕所。他恶狠狠地瞪了制服一眼,满脸无奈。
咚咚咚。
施鸿升办公室的门口响起了第二次的敲门声。
“刘局,你到底想干嘛?”施鸿升不耐烦地问道。这个刘琮明鬼鬼祟祟,一定心里藏着事儿。
门外没吭声,没有回答。
“进来吧!”施鸿升没好气道。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施鸿升头也没抬,便训斥道:“刘局!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今天来打探楚天的消息,到底是受何人所托?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把自己给搭进去,楚天这案子非常的复杂,我劝你……”
施鸿升说着说着,抬起头,却愣住了,脸色有些尴尬。
来的人并不是刘琮明,而是陈有道。
“陈总?!”施鸿升腾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怔怔地看着陈有道。
陈有道笑嘻嘻地站在施鸿升的面前,说道:“别什么陈总陈总的了,我早就没了公司,没了家产,就是一普通人罢了。”
“你、你……你怎么来了?”施鸿升震惊道。
“怎么,我不能来看看老朋友了?”陈有道笑着。
施鸿升和陈有道认识,是在青阳县。
一次,施鸿升陪计默下去视察,正巧
碰上陈有道陪同,两人喝着喝着,发现特别投机,似乎是多年不见的朋友一般,一点生分的感觉都没有,自然而然也就成为了朋友。
当时,施鸿升还不是现在的市局局长,而陈有道却是一大集团的老总。
可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施鸿升早已来到高位,而陈有道却还是没落了。
“算下来,应该有……两年不见了吧?!”施鸿升绕过桌子,紧紧地握住了陈有道的手。
“差不多,你可没怎么变化,还是和以前一样。”陈有道笑着说道。
“哪里,老了!”施鸿升笑着,请陈有道坐到沙发上,自己则坐在一旁,“你怎么……”
他想问,但是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便停住了话,看着陈有道思索着。
“是不是想问我怎么回事啊?”陈有道笑着道。
施鸿升点点头,满眼焦虑。
陈有道耸耸肩,长叹一声,娓娓道来。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通知我啊?!”施鸿升听完,大喝道。
“不想麻烦你,而且……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还不重要?!这整个公司都……”
施鸿升话敢说了一半,见陈有道神色不对,便赶紧打住话题。
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