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书记没有回答,面无表情。
周定康见徐书记没有表态,自己也不敢立马下定论,他上下地打量了一番,说道:“郑总,你吃了这药膏之后有什么不良反应吗?我见你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好个屁,我特么的都进……”郑正秋激动地说着,但却突然打住,表情凶恶,“反正这玩意儿就是有毒!你特娘地问这么多干嘛?!赶紧把人抓了就完事了!问东问西的,甘霖娘。”
周定康好歹也是一局长,左边被骂得狗血淋头,右边被骂得哑口无言,他脸上出现了一丝愠怒,颇为不爽。
“郑总,你若是吃了没事,干嘛说这东西有毒?而且空口无凭就要抓人,恐怕会引起不好的舆论。”
“你废什么话!让你做你就做,唧唧歪歪的!”
郑正秋也被激怒了,一时间忘了徐书记也在场,丝毫没有给周定康留面子,气焰嚣张地指挥道。
徐书记本来只是默不作声地听着,但发觉郑正秋越来越过分的时候,他忍不住插嘴道:“郑总,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人周局好歹也是一政府官员,虽然也是为老百姓做事,但还不会为一个老百姓颐指气使的。你说话还得注意自己的身份,注意对方的身份。
”
郑正秋憋红了脸,他本想要反驳。但眼珠子转了转,还是放弃了,瞪了徐书记一眼,重重地喘着粗气。
有了徐书记的撑腰,周定康的胆子也大了一些。他就是一墙头草两边倒,现在看到徐书记占上风,自然而然也就倾向了这边。若是郑正秋占了上风,那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倾向另一边。以他的说法,这叫做审时度势,能够看清现在的状况而让自己永远站在正确的方向上,,不会被这些斗争所吞噬。
在这样的社会,必须具备这样的技能,两头讨好,两边不能得罪。而且要密切关注权势的比量,尽早做出站队的选择。否则,很容易身败名裂。
但也别误会周定康,他现在也不是在站队,只是稍微的调整一点点的方向,将身子朝徐书记挪一挪,之后他还要找郑正秋赔罪的。
“郑总,你现在必须回答我的这个问题,你是否因为吃了这个导致对身体的危害?”
郑正秋没好气地瞪着周定康,这臭小子居然还来这一套!真特么的墙头草。这么丢脸的事儿他着实不想说,但是没办法,他只能重重地点点头承认。
“现在看你身体也挺好的啊,没啥毛病。”
“我特娘的刚从医院过来!”郑
正秋气不打一处来,凶狠地喝道。
“哦?去医院了?洗胃?”
“是是是!草泥马的问这么清楚干嘛?!老子说有毒就有毒,要不你自己尝一尝不就完了!”
郑正秋气急败坏、恼羞成怒,一把抓着药膏就要往周定康的嘴里塞。周定康当然不肯,左躲右闪,两人纠缠在一起,闹成一团。
“够了!单位里面打打闹闹,成何体统?!”徐书记呵斥一声,制止了两人。
“郑总,我这是在确认信息,你这么激动干嘛?”
“确认尼玛比!赶快去抓人就行了,婆婆妈妈的像是个娘们!青阳县由你当公安局长,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周定康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反驳,眼珠子一转,问道:“郑总,你口口声声地说要让我抓人,你到底是要我抓谁啊?!这药膏你是去哪里买的,总得告诉我吧,不然的我怎么找?青阳县这么大,这多的药铺,莫不是让我一家一家的找?那特么的得找到猴年马月。”
郑正秋不是不想说,而是不好说。楚天就在他面前,若是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他感觉有些不太好。这就是为了他要私下找周定康说清楚,这坏人不能让他来当,还得是周定康来当这出头鸟。
可是
被楚天拦下,计划泡汤了。
周定康见郑正秋久久不说话,有些焦急,说道:“郑总你倒是说啊,现在你怎么扭扭捏捏的?有什么不敢说的?!”
“这药膏是我的。”
忽然,周定康的身后响起一个嘹亮的声音,如平地惊雷,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他回头一看,说话的竟然是楚天,他满面笑容,丝毫没有慌乱的样子。
他有些不敢相信,眨巴眨巴眼睛,看看药膏又看看楚天,反问道:“你的?”
楚天微笑着点点头,一双眼睛咄咄逼人地看着郑正秋,一眨不眨。
郑正秋不知为何,反倒是有些心虚。这明明是他来告状,怎么弄得他像是做贼了一般,低着脑袋,不敢直视楚天的双眼,一副惶惶不安的样子。
“不信的话你问问郑总,这药是不是在我的店里买的?”
楚天当然知道是什么回事,这药肯定不是自己的,而是郑正秋从自己的仓库里偷的。而他偷的这一批,却是从郑冲的店里买回来的。
“我、我……”郑正秋有苦说不出,总不能承认自己是从楚天那里偷来的吧,他只能死鸭子嘴硬道,“这是我从他商店里面买回来的,还希望周局能够秉公执法,不要有任何的偏袒,即刻
去封了他的仓库。”
“如果情况属实,我自然会这样做。但若是情况不符,那恐怕我也无能为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