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顿,抿了抿嘴擦掉脸上的眼泪,“没。没什么。”
“寇思思。”
他充满警告意味的语气让寇思思顿住动作,垂下头站在那里,小肩膀一抖一抖的。
想到她说过的话,男人忍了忍,用极其温柔的嗓音道:“不凶你,告诉我,哭什么?”
所有的坚强和委屈全都化作眼角的泪水,倾盆而出,她没有像以前一样哭诉,而是迅速擦掉眼泪,站起来时脸上已经没有脆弱。
她终是要学会坚强,隐忍,不能把心底的委屈告诉任何一个人。
妈妈都会因为汪胜国那样的人而选择逼她。
她不敢再把真心赋予任何人了。
“没,没事。”
她的逃避太明显了,男人微微蹙眉,走过去站立在她面前,影子遮住了灯光,透过两束光线看过去,她的脸很苍白。
他知道她不想说,走过她去坐在那张小床上,捂着腰腹上的纱布。
她愣了愣,赶紧过去蹲在他面前:“怎么了?是不是很痛?都叫你不要到处乱走了……”
她焦急的小脸在他眼底一晃一晃的,他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寇思思,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那一定是你害死的。“
“你胡说什么呢
?!“
她瞪了他一眼,因为怕半夜他的伤口会出点什么事,两人还是叫伯西来送他们回医院。
第二天一早,寇思思心不在焉的给温迟言擦脸,双眼无神的望着温迟言的俊脸。
“寇思思。”
她没回应,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下,把温迟言的脸都擦红了。
“寇思思!”
“啊?!什么?怎么了?”
她被吼了一声,吓得手里的毛巾都掉在被子上,抬眼看着温迟言那双黑黝黝的眸子。
他冷着脸,“你在想什么?“
“我。没有,要吃什么?伯西在公司里很忙呢,我去带。”
她现在的状态是真的不能跟温迟言平和的相处下去,她妈妈用血缘关系来逼她回汪家,汪胜国用利用她妈妈来逼她离开他。
她真的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男人剑眉微蹙,望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他不是不知道寇思思在想些什么,他只是不想插手让她为难。
昨天发生的事他也清楚,如果她选择了她妈妈,他不会逼她。
早餐店外,寇思思垂着脑袋站在门口,手里提着早餐,一只脚在地上踢石头。
“思思,你怎么在这儿啊?”
一个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她愣了一秒,缓缓转过身去看着许久未见的余笙。
“余笙?!你!。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
她惊讶的张大嘴,双眼扫射余笙身上穿的衣服,全是名牌新款!
她家里的条件一般,怎么会突然穿这么大牌?
余笙抿着嘴唇轻笑,上前一步去牵着寇思思的一只手,“是啊,好久不见了,但是我经常在新闻上看见你。”
她没说自己去了哪儿,看见背后的小药店里走出来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后面色微变,放开寇思思的手急忙道:“思思我不跟你说了啊,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久没见寇思思还有一大堆事要问她,怎么可能会让她就这样走掉,她一把抓住余笙的手叫到:“有什么事啊这么急?!我们这么久没见了。对了,钟意和谭嘉树都回来了你不去看看吗?”
寇思思着急的说着,眼睛紧紧地盯着余笙的眼神,看见她眼底果然有一丝厌烦和焦急。
她到底在怕什么?
从之前在医院里看见她一次过后她就怀疑了,余笙有事瞒着他们,而且还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余笙拧着眉心用力推开她的手,寇思思
穿着高跟鞋,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上,余笙急忙抬起头望着那个高大的身躯还没走远。
“对不起思思,我真的有事要走了,我……我以后再跟你们道歉!”
说完就捂着脑袋一路往前跑,寇思思错愕的站直身子望着那个背影,柳眉拧在了一起。
第一次是医院,第二次还是在医院……
难道是余笙生了重病?
因为怕他们担心所以不愿意告诉他们?
不对啊,刚才看她穿的这么华贵,脸色也很好,不像是生重病的样子。
“叮叮叮——”
包里的手机响起,她赶紧摸出来看了一眼,是温迟言的,猛地想到她已经出来快一个小时了。
“喂?我在路上了……”
”我以为你迷路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电话里传出来,带着些无奈。
她吐了吐舌头,匆匆挂断后看着余笙离开的方向,可已经没有余笙的身影了。
一处阴暗的小房子内,周围是正在拆迁的危楼,余笙躲躲藏藏的跟在鸭舌帽男人身后,小心翼翼的跟了一路。
男人顿住脚步,黑眸微微向后侧着看了一眼,俊脸沉下去,突然转过身去看着无处躲藏的余笙,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吓得瞪大眼,眼底露出一丝惊慌,“我我我。我只是。哎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