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英肉眼可见的开心,她从苦日子过来,知道钱对于小老百姓有多重要。 斟酌是否开口时,胡光华的话将她的希望打破,男人也知道叶穗是好心,但还是天真的厉害。 “这些人厚脸皮程度超出你的想象,有证据都不会承认,更何况只是指证? 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些人真栽进去,他们的团结也会超出你的想象,推出来一个替罪羊。 其他人负责他家里人的开销,这种人你想要出来钱,简直比登天还难。” 他走南闯北,见的人多了,跟他们打交道也多,事儿要不是特别大,一般不会跟人起冲突。” 见儿子眼中光彩泯灭,他爱怜地摸了下他脑袋。 胡玉州其实挺喜欢这家邻居,虽然生活过得不太富裕,但那家小儿子可是自己最忠心的小弟。 他把希望的目光投到叶穗身上。 “我只是可以试试,但不一定能成功,现在心头大石落下,能去休息了吧?” 凌晨两点多都还这么精神抖擞,真成夜猫子了。 马上就到除夕夜,学校工厂大部分都已经停工,到处可见的红色灯笼,红色对联,给萧瑟的冬天平添了几分年味儿。 一大早李红英就卫生给处理好,不放心田家的情况,还特意买了些水果跟鸡蛋,专门去医院探病。 她住的医院跟军医院离的不远,叶穗索性过去查查胎心什么的,顺带给人送个玉镯跟项链。 倒不是巴结她,就是觉得麻烦人好几次怪不习惯,不过这次过去她倒没在,听医院其他医生说,好像家里出了些事儿要处理。 这倒不巧了,不过也没关系,碰不到人就算了,她是张娇亲姨,到时候让她转交也可以。 从医院回来,钟义跟另外一个男人也到了,既然答应小屁孩说帮忙解决这事儿,她就不能食言而肥。 下午天又飘起雪花儿来,叶穗跟他们说着计划,张娇在这教着小孩儿武术。 爹妈张罗着晚饭,大家各司其职时,院外传来翅膀煽动的声音,初期都没在意,也没当回事,但没过多久,自家露台外的窗户那,就传来笃笃的响声。 “嘘!”说的正起劲的几人瞬间停住话头。 胡光华心底诧异谁身手这么好,神不知鬼不觉偷偷爬到二楼外面。 刚开门就被巨大身影震在原地,要不是叶穗喊得及时,他怕被大翅膀给扇飞。 与此同时楼下传来胡玉州惊喜声,“兔子,金雕带来了两只野兔,妈我要吃红烧兔肉!” 自打入冬以来,见金雕的次数一次比一次少,他们住市区里,金雕过来也不方便,要不是院儿里时不时会多出野味儿。 叶穗都觉得它迁移到别处了。 金雕煽动翅膀几下,知道这是叶穗宠物,几人表情才恢复了正常,胡玉州还在下面呼喊,见人家不理自己,又翻看它带来的东西。 除了皮毛带血,还没死透的兔子外,胡光华还发现地上有一些可疑的血迹。 “它受伤了?”这种庞然大物,也只有叶穗敢近身观察,一番检查后,果然发现它腹部位置有擦伤,温热的血迹打湿绒毛,样子还怪吓人。 叶穗检查时,它大脑袋依恋磨蹭叶穗,让小屁孩嫉妒到不行,但趁这功夫他发现金雕腹部下藏着一个青色的蛋。 它就在肚子下藏着,在脚趾上护着,青色蛋皮,分量很大,他玩心大起以为也是它送来的礼物,边跟叶穗说着,边伸手触碰。 金雕还在一丁点时就被他们救助过来,那时候缺吃少喝,是小屁孩从嘴里省出的口粮,给它搭舒适的窝儿,看着它长大的。 外人眼里威武杀伤力强的金雕,因为是半人工饲养,野性还在但对家里人是不设防的。 今天不知道是外人多,还是伤口刺激让它凶性大发,胡玉州刚说晚上可以加餐做炒蛋时,金雕竟然伸脖子做攻击状。 胡光华一直盯着这边动静,见状吓到魂儿都快飞了,想保护儿子碍于距离太远。 想着儿子脸上肯定要被啄出个窟窿时,叶穗厉声呵斥,“别动!” 一人一雕都不动弹了。 胡玉州惊魂未定,被他爸抱走,叶穗知道这会儿不该刺激它,但还是发了脾气,不管它是想吓唬还是疼痛驱使,这都不是攻击人的理由。 况且小屁孩对它倾注了那么多爱。 金雕好像也被她严肃语气吓到,尴尬拍拍翅膀,蹲在地上,把那颗青蛋盖住。 “叶穗你别生气,它不是故意的,就是吓唬我,我拿药箱过来,你看看怎么给它处理下伤口。” 它好像也听懂了,锐利眼眸朝他离开的方向望去不说,还叫唤两下,不知是在感激还是表达歉意。 叶连山想帮女儿给它上药,被叶穗婉拒,它到处透着反常,别凶性大发伤人。 处理伤口时,钟义认出这青蛋是金雕蛋,李红英装着剁好兔肉的盘子往它跟前推推。 “会不会是它下的蛋,听到玉州说炒蛋吃,才发狠?”毕竟这是唯一能解释通的理由。 “不会,金雕的成熟期比较长,一般在五六岁的时候才会繁衍后代,而且一般产蛋都在三到四月份。 咱家这只满打满算,也就一岁多点,没早熟到那程度,而且咱家金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它是公的。” 当初刚开始养它时,叶穗是做过充足的准备。 大冬天产蛋就够奇怪了,它也不知费了多大力气,才带着蛋来投奔自己。 但无论如何,它受伤还带蛋来投奔,自己也不能撵人家走,等喂饱它后,又把临时收拾出来的屋子让给它。 看它的样子,好像打算自己把蛋孵出来,他们提供个住处,吃食就行。